边庭溪想了想,又对李泰民道:“你有什么办法,能安排我进边家么?”
“这就回归?你这么快就要收网么?”
“不,不是因为这个。”边慕安拿起高架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纯净水,神色复杂。“我只是……想看看他……”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边伯贤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好坏与否,总想与他见上一面,哪怕只是偷偷的看他一眼,她也情愿。
李泰民点点头,她与边伯贤毕竟是一奶同胞的手足,自边父边母去世之后,在她心里除了边伯贤再无其他亲人,包括那些旁系亲族都算不得什么,这种情感依赖李泰民表示自己能够理解。
“只是我已经没有立场再过问边家系务。当年暗杀事件后,边伯贤正是大动肝火之时,大肆清理边家异党,所有与他不合的声音,包括那些叛徒都被铲除干净,整个帝京全部重新洗牌。我为了撇清嫌疑就已对边家的诸多事宜不再出手干涉,你若是想进边家倒不是个难事,我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就是,”李泰民拿着烟在水晶烟灰缸旁轻磕几下掸掉烟灰,语气严肃:“但边伯贤生性多疑,你最好小心行事。”
李泰民叫来了心腹特助仔细吩咐了下去,确保没有纰漏之后,又道:“边家危机重重,不要露出马脚,也别让我担心。”
李泰民身边的女性朋友不多,唯独这一个最珍贵,与他的关系最亲密,也让他最心疼,如果可以,他想多护着这个趟过重重险阻,一路以血为引的小姑娘一些时日。
“三天后,边家大宅前。在这之前,先把你想做的事完成。”
“好。”她点头答应。
“离你的朋友近些,但离你的敌人要更近,这样你才能更了解他。”
边庭溪的确需要做很多事,潜心蛰伏这么久,一步步推算,棋子在命运的轮盘上左右变换,她难道仅仅是为了回来玩个木偶把戏然后任他人觊觎的么?
重新进边家,并不意味着她就会以边庭溪的身份回归,在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之前,她不会轻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