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如果将现实世界比做X,梦境世界比做Y,你在X世界里说另一个世界是梦境,同理,你在Y世界里也会觉得X才是梦境。
所以产生矛盾,相互怀疑,以为自己做了个梦,现在已经醒过来了,或者说,在梦里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根据自己像要的结局去发展故事,醒来后能清楚记得,相反,没意识到梦境开始的人一般醒来后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做过梦。』
那个世界与我的之前的世界几乎一摸一样,到如今也真的不好确定我所在的世界是否真实,毕竟,除了记忆和一个病殃殃的身体外,不管是哪个世界,身边都没有什么人了。
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我死去了,又在新的梦里复活,周而复始,似乎没有了尽头。
我打算写下这个故事,记录我的所知所见,也为了记录他们的存在,这是证明他们真实存在的唯一证据。
夜晚悄悄降临,白池和小周姐陪了我一整天,我知道了很多,对王曲南这个身份又有了新的了解。
王曲南的父亲王振祁是这里的副市区长,平时见不着人影,说是很忙,但没人知道他在忙什么,他很喜欢别人叫他长官。
这是因为在年轻的时候,战乱,他平定一方有功,被封为副官,曲南的母亲有一个弟弟,十五岁时跟着几个兄弟,约出去说要打鬼子,搞偷袭。
后来鬼子发现了他们,兄弟几个将年纪最小的他藏了起来,其他一个也没能幸免,全被砍死,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一个个倒下,他,躲不住了,躲不下去了,朝着一个鬼子就冲去。
几声枪响炸开,鬼子们倒了下去,王振祁看着这个双眼通红,满是怒气的少年,收他入了营。
此后王振祁也因为他认识了他的姐姐程星曲。
两人战乱时相爱,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是王曲南。
战争是残酷的,随战争而来的还有饥荒和瘟疫,王曲南的母亲没能幸免于难,在曲南两岁多时离世。
他与父亲和舅舅一起生活在军营中,五年后,曲南七岁,这一天夜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穿着怪异,说要在此休息一夜,王振祁反感,但也没拒绝他。
第二天,曲南与父亲和他舅舅加上那个奇怪的人一起消失了,没留一点儿痕迹,来到了现在这个世界上。
有一次聚餐,他喝醉了酒,说好想星曲,好想念曾经还是长官的时候,把一卡车以前的故事甩了出来,说我还没打退鬼子呢,留我这些兄弟们,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事后自己却忘了发生的事,问起星曲是谁,他还说名字挺好听的,有空介绍一下。
那天短暂的记忆恢复,让当时在场的人哑口无言,只想把自己灌醉,想一想自己的曾经发生过什么。
此后,有人突然开始叫他长官,他说这称呼不错,有年代感,似乎以前也有人经常这么叫他,不过记不清是谁了。
作为当时第一个能回忆起一点曾经的人,当然是比较特殊的,所有人都想他回想起来,只要有一个人突破,就代表他们也有希望。
所以私下里都不叫区长,叫长官。
小周姐跟我说,他们也不清楚这个世界存在的意图,似乎我们每个人都是凭空出现的,大多数人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完全失忆,她和白池也不例外。也有少数人,像我和父亲,舅舅一样来了后还存有一些记忆,不过太少了,完全没有突破口可以寻找。
我真的不想思考这些复杂的东西,黑已经全黑,外面亮起的灯火还是很少,抬头也望不见星星。
王振祁已经来看过我,问了几句身体状况,也就几分钟,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小周姐,天晚了,回去休息吧。”
“曲南,你不用想太多,记不起来很正常,我和白池慢慢带你熟悉,等你出院,你小周姐我做东,想去哪玩就陪你去哪玩,不烦这档子事儿了,昂。”
她搂着我的肩,这种亲和感就是最真实的感受,她像一个大姐姐,我还是第一次体会被人宠着的感觉。
好了,我要习惯这个身份,一直在心里默念,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叫王曲南王曲南……
不知怎的,不知觉念出了声。
白池终究只是个大点儿的孩子,其实没聊多久就睡着了。
这会儿醒了,看着我一脸惊恐,把我也吓了一跳。
“小池,你要咋?诈尸啊?”
白池双眼湿润。
“老大,你连自己的性别都不清楚了吗?呜呜~完了完了,老大脑子真坏掉了,医生!医生!”
???内心好似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不知该做什么解释。
还在住院这段时间,对我来说真的过的惨不忍睹,我当了二十多年的纯洁的,女的,搁现在居然每天都得去男厕所,我表示受到了打击,我太难了。
出院那天,白池那小子居然邀请我去澡堂子里泡澡,我哪敢啊,找了个理由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糊弄一下,拒绝了。
其实,时间长了也渐渐习惯了,只是一些心理障碍而已,有的救,至少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小周姐带着我到了一栋别墅前,介绍说,这就是我们家,平时我们也会在里面办公。
小周姐说,她和白池也都是调查组的成员,是一起研究这里与外界联系的,不过只是找找资料,做做群众调查,还没正式参加过研究会议,我的舅舅好像是有参与的,但他不于我们说,而最近似乎又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也和父亲一样,成天不见人影。
据小道消息,说半个月前傍晚时有人看见北边的荒山上多了一大块黑色的影子,有两个人影走进去了,上头现在正进行新一步的调查。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