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泽顿时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小心翼翼地说道:“夫,夫君……”
君诚临听到这两字,莫名觉得心痒痒,但一想到这小丫头要逃走,越发觉得不能任她胡闹,于是故作冷漠:“何事。”
白无泽低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我,我错了……”语罢,抬起头装做委屈可怜巴巴的模样,还硬生生地挤出来一点儿泪水。
君诚临强忍住不揉揉她的脑袋,得骗这丫头入洞房才行:“哦?是么?错哪儿了?”
白无泽极其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接着说:“我不该逃婚,更不该偷东西……”
“知错就好,走吧。”
白无泽疑惑:“去哪儿?”
“今日可是你我大喜之日,不去洞房还能去哪儿?我的小皇妃。”语罢,君诚临勾了勾嘴角。
白无泽一听,脑袋里有十万匹草泥马:卧了个槽的!洞房?少年你造嘛!我可是未成年!你这样做可是犯法的!可是这里是古代啊!怎么办,我不想洞房!
原先侥幸他只是一个瞎子,说不定还可以躲过去,可现在看来……你丫的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腹黑的主儿!
完了,我他娘的上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今天都要做完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要是敢挨老子,老子就让他好好尝尝我的“断子绝孙腿”!哼哼。
打定主意,白无泽好似心中有了底气,丝毫不慌。
待到了新房之中,君诚临看着地上躺着的丫鬟,又看了白无泽。
白无泽很是尴尬地扭过了头。
“来人,带下去,别脏了地,影响了我娘子的心情。”
很快就有几个健壮的大汉将她俩拖了下去,顺便还带上了门……
白无泽:“……”
君诚临一直在盯着她,没错,目不转睛,见她许久没有开口,轻轻地笑了:“怎么?娘子,良辰吉时的,不做点儿什么吗?”
白无泽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内心里已经把这个人贬得一文不值:良你辰的吉时!你这个人心里一肚子的坏水!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没嫁过来之前我就已经先逃走了好不好!?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本来今天计划好好的,没有半点儿差错,堪称完美,你呢!二话不说的就用剑对着我,还想杀我!真的是气死了!
可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夫君啊,不急。”白无泽顿了顿,咬牙切齿的,“这良辰美景的,可真不能猴急。”
君诚临则是被她这幅模样给笑到了,君诚临心里暗想:这丫头可真是太有趣了,反正你在我手里,我倒是要看看能耍什么把戏。
白无泽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接着献殷勤:“夫君啊,我们先来喝交杯酒吧!”
端着酒杯的白无泽内心很是忐忑,是先将他打晕?还是先灌醉后再打晕?
还是先灌醉他吧,他带着剑,惹不起惹不起。
白无泽朝着君诚临抛了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媚眼,“来,夫君,我敬你一杯。”
语罢,不顾君诚临,一口干了。
君诚临神话莫测地笑了一下,那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酒杯,“你知为何叫这交杯酒么?”顿了顿,喝了下去,笑容逐渐猥琐,但他生来就好看,这竟更给他增添了些迷人色彩,
“这交杯酒里,可是有些许合欢散,我真没想到,娘子你这么猴急啊。”
白无泽听了这话,狠不得将刚饮下的酒水全都吐出来!谁也没告诉她这里面竟然有合欢散啊!她自知这是什么东西,简单来说就是让人发情的!
这TM的是谁设计!
难道今日,她真的要同这个骚包干那档子事吗!她做不到!
她突然想想,在现代生活的她似乎还不错,虽然她是个孤儿,只身一人,无牵无挂,但她活得逍遥自在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着她。
虽然有时四处碰壁,有时候要露宿街头,但也没像至今这么倒霉啊!
先是穿越到了一个傻子身上,期间还老是被人欺负,为了避免不暴露人设,想方设法地准备逃走,逃走后驻扎在哪个地方开个小店,安安心心的赚大钱。
可现实中老摆她一套,皇上莫名其妙地下旨叫她结婚?为什么?她只是个傻子而已,不怕给皇家蒙羞么?
行,结婚?她忍了,她可以重新布置一个计划,这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料神也不会想到她会闹这一出的。
可计划跟不上变化,明明她快要成功了,明明她就要逃出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了,明明她只是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生活。
这个七皇子,居然还被我遇到?我还被识破了?然后就又回到这里来了?
那她之前辛辛苦苦装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罪都是白受了么!她不想参入这些纷争中啊!
上辈子都没哭过的她如今却失了神,没自由了么?要永远在这里当家太太了么?然后纳几个妾,与她们争风吃醋?嗬。
白无泽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她哭了?她为什么要哭?君诚临有些惊慌失措了,是他玩过度了?
“娘子,你怎么了?别哭啊。”说罢便想用手擦擦她的眼泪。
白无泽躲过去,擦了擦眼泪,离他一定的距离,眼中很是平静,“七皇子,请你自重,我不是自愿嫁给你的,我不会让你碰我的。”
君诚临顿时濒临了疯狂,眼中带着审视,“自重?你让我自重?你是我妻子我为什么要自重!”
白无泽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原本她只是想着,是皇上下达的婚旨,他本不该有这么大的冲动才对。
莫非与原主认识?可她的记忆里没有这号人物,她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才对。
“我们以前,认识嘛?”
君诚临如崩溃般,蹲下了身子,狠狠地敲了自己的脑袋,嘴里絮絮叨叨的,“我怎么忘了,你没有记忆!”
白无泽又迷茫了,啥记忆?她原本就认识他么?怎么原主记不起来?或者说,原主她难道曾经失忆过?白无泽脑补了好多好多。
君诚临极力压制住内心深处的疼痛,至少,她现在就在我身边。
君诚临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脸,“娘子,放心,我不碰你,只要你乖乖的,不要逃走,行么?这是合欢散的解药。”说着,就从衣里掏出来一颗棕黑色的小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