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聽過你說的喜歡,像涓涓溫柔途徑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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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小镇来了一位自称是“画家”的男人,一身破破烂烂的,与其说是画家,还不如说是流浪的乞人.
他总会坐在小镇中心喷泉的边上,熟练的固定好一切,思索一会儿沾了几笔油彩朝着白纸上画着.
他在画什么呢?是店里满目琳琅的橱窗,还是远处教堂尖尖的白顶楼?
也会有居民问他从哪里来,贝拉小镇的人一贯热情,只不过地处偏僻,鲜少有人来.
好容易来了个生面孔,自当好好款待留个好印象才成,况且画家长得也耐看,五官立体得像艺术品,姣好面容自然引得不少芳心暗许.
当然也有老母亲见不得女儿犯相思病的,去厚着脸皮与画家交谈,自以为很隐晦地说出目的,以为年轻的画家会被哄骗,但画家很聪明,很坚定的拒绝了.
他很有礼貌,但就是这样让他显得疏离.
画家手艺很好,准备在这里住几天,生计就靠卖画维持,贝拉小镇大多不知道何为风雅,所以自然是不懂画的.
只是因为爱慕所花下的钱,大多都是挂不了几日便扔了的,这种现象他见怪不怪.
又是一年春天,贝拉镇处在北方,春色自然要来的迟些,画家用了一段时间克服了水土不服,现在都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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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奈奈安放假的日子,按照习惯,奈奈安每一次假期都是在她的老家,也就是贝拉镇度过的,这次也不破例.
奈奈安是镇长的女儿,因为镇长受到居民爱戴自然对着女儿也是额外关切.
奈奈安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刚卸下行装就打了个招呼往外面跑了.
无论是向她打招呼的安娜大婶,还是那只总摇尾巴讨喜的狗狗凯特,都给她无与伦比的熟悉感.
奈奈安听说了那个画家,心里的好奇心驱使她有目的的奔向镇中心,似乎是时间还早,那个画家还没来.
几只臃肿的白鸽憨态可掬,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她坐在坛沿上,悬空的小腿俏皮地踢着空气,天气还很冷,不过奈奈安戴着厚厚的手套,手心暖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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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入耳,奈奈安下意识朝声源看去,是一个挺拔的人影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奈奈安是个生面孔,他疑惑地多看了两眼奈奈安.
奈奈安.“你好啊,我叫奈奈安.”
没等画家做回答,奈奈安继续说下去.
奈奈安.“我听说过你了,不过这么冷的天,你还画画吗?”
画家抿唇,女孩的声音清脆,有些稚气的脸蛋满是胶原蛋白,肉嘟嘟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禁不住奈奈安眼里满满的期待,他顿了一会儿,沙哑着声音说道.
林澈.“不画.”
奈奈安偏了偏脑袋,林澈确实是没带画板来,大概是手冻僵了就无法好好作画吧.
不过他手里似乎拿着一个类似本子的东西,这让奈奈安怀疑他的回答的真假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