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朴灿烈淡淡开口。
“不了，我已经都记起来了。”柳素窈将手背在身后，右手抚摸着左手的掌心，眉头紧皱。
“什么？”朴灿烈转过头看向柳素窈，却见她额头出现一个蓝色光点，渐渐消散，那是鹿晗设的禁令，散去说明已经解开了。
“嗯。”柳素窈扯出一个笑容。
冥殿里的鹿晗正在批改公文，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边伯贤躺在一旁的软榻问道。
“禁令解开了，柳素窈什么都记起来了。”
“又是那小姑娘，你那么在意她干嘛，不过是个渡灵人。”边伯贤撇了撇嘴，有些不解。
鹿晗又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当初她知道边伯贤真死了之后，连魂魄都无法找回时，那眼中的希冀消散，然后说，‘冥殿，你带我入冥界吧，我想守着三生石，生生世世，等他归。’
等了千年又千年，终于，有一天她不顾礼节闯入殿中，哭着求我消去她的记忆让她入轮回。
可谁知，轮回时，轮回道动荡，她永入冥界，成为流魂，得知后，我带回了她，将她带到孟婆亭，我让她寻个玩伴，她便选了夫由，我便让夫由陪伴在她身边，至于夫由是边伯贤，也是我之后才知道的。
唉，那轮回路，忘川河上奈何桥，奈何桥边三生石，奈何桥后望乡台，望乡台边孟婆亭，坎坷万分，她等了几千年后，最后还是选择了忘记，如今又记起这些，不知道她是否承受得住。”
边伯贤没有再回话。
柳素窈和朴灿烈走出吾名寺，“对了，我们不是认识吗，而且听你说的感觉我们好像很熟。”柳素窈开口问道。
朴灿烈弯唇一笑，“没事，你会慢慢想起来的。”
“你为什么帮我，还有，你初次见面为什么为难我？”
“帮你是因为我不觉得你应该被欺负，至于为难你，没有这回事。”朴灿烈依旧笑着。
柳素窈看着朴灿烈的笑颜，“笑起来挺好看的啊，怎么刚见面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呢。”撇了撇嘴。
朴灿烈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柳素窈走着。
寺外的枫树红了，回头看还能看见满山片红，朴灿烈双手插在大衣衣兜里，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那些枫树，笑了笑。
“姻缘树是你们的，这漫山的枫林是我们的。”嘴角微微上扬，“柳素窈。”
两人并肩走着，柳素窈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的那个女生，“对了，向晚颜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闻言朴灿烈眉毛轻挑，“你怎么这么关心一个人类？”
“不知道。”柳素窈也不清楚，也说不清，好像和向晚颜认识一般。
朴灿烈顿了一下，“你记忆里其他人看清了吗？”朴灿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柳素窈不解的抬头，“为什么这么问？”
“都多少年前的记忆了，总是会遗忘人的脸不是吗？”
“没有，我记得我记得很清楚。”柳素窈回道，脑海中回忆着记忆里人的模样，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些人的脸。
看着柳素窈茫然的表情朴灿烈知道柳素窈记不清了，“没事，不用太纠结，他们帮你恢复记忆的方法就像是做了个梦，梦醒了，记不清也正常。”
柳素窈垂眸，“嗯。”
“所以，向晚颜可能是生前的什么人。”朴灿烈说道，“你的记忆模糊，可你的心清晰，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那为什么我记得边伯贤，记得你？”抬头看向朴灿烈。
对视一下朴灿烈先挪开了视线，随后浅浅一笑，“可能印象深吧，也有可能你自动把我们的脸放上去了？”
朴灿烈迈开步伐走到前面，柳素窈却觉得朴灿烈在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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