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言九倾起了个大早,绕着相府跑了五圈。她担心,如果自己不靠这五圈出出气。
等会儿,见到羽映那货,自己会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从来没有人敢从她这儿要钱,因为他们不敢。
可如今,她初到这个时代,不像在现代那么自由自在,不受束缚。如今,当真有一点“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无力感。
跑完后,言九倾再一次深深地意识到,如今的这句身体体能素质方面真不行。才跑了几圈就喘,看来又想练回到现代的巅峰时刻,还需要一些年头。
言九倾想着就走到了羽映正在住着的院子,虽然很讨厌的家伙,但是她手里的病人她不能不管。
羽映最期待的就是每日的这个时刻,是他跟着丫头亲近的最好时候。
因为她要给自己上药……
其实,昨日羽映就受伤。他出去的那一趟是为了处理余下的那些人,可他暂时不能让那些人知道,自己对言九倾的想法。否则……
屋内,羽映端坐在椅子上,听着一侧的映日向他汇报昨日剩下的成果。
“王爷,那些人的确是暗影阁的杀手。其中有一人身上带着这个腰牌。”
说着,有人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腰牌。那上面的图案繁杂,腰牌的大部分都被一个字占着——离。
羽映的眸子在看到这个字时,都跟着沉了几分,里面像含着一团团黑雾,周身的寒气也重了几分。这让映日都不禁想要往后退,只要这个人一出现,他家王爷的气压就会低上许多。
“偏偏他是王爷的外甥,若不是这样杀了也罢。”映日愤愤地说道。
他还真不明白了,有一个这么好的舅舅,掏心掏肺的对他。那个人竟然仍然丝毫不知感恩,哪怕王爷从来没提过让他回报什么。
那个人还是费尽心机的想除掉自己的舅舅,就因为那一件陈年往事。
羽映笑了,带着几分自嘲和讽刺。
“他愿闹就闹吧。本就是我欠他的”这次,羽映没有用本王,而是因为我。
所幸,这种一言不发的状态没有保持多久。言九倾来了。
“给你换药。”她一进来,一脸不如意地将药箱往旁边的矮凳上一丢。
映日也悄悄的隐去了。
“怎么?谁惹着本王的言小姐了?”羽映一见到这丫头气愤的样子,刚才压在胸口的郁闷,也减轻了不少。又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
言九倾白眼:除了你,还能有谁呀?明知故问。
但她依然用自己最好的修养保持着微笑,然后非常不温柔的扯下了羽映的锦衣。
“嘶——”这一扯直接碰到了羽映昨日的伤,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映日看着言九倾那粗暴的手法,眼角抽了几下,继续保持沉默。
言九倾一眼就看到了那家伙左肩上的一个长长的伤口,因为处理的比较简单,现在已经化脓了。看起来十分狰狞。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个样子,嘴唇有些泛白。言九倾一时,竟有些心疼。
这家伙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放着她这么好的一个大夫在旁边不用,处理的这么简单,伤口都化脓了。
她又伸出手试了试那人的额头,一时间,言九倾两条秀美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发烧了……”连她都不曾注意自己的口音中,夹杂着一丝心疼。
羽映听到后,薄凉的唇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就知道这丫头心里是有他的。
于是……
“你不用担心,我不疼。”羽映皱着眉头,轻轻撩起言九倾耳后的碎发说。
映日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虽然说那个伤受的是有点难看。可自家主子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身上哪没受到过重伤。
这么多年自家主子的这点伤,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虽然发烧了,但过两三日只要疤好了,自家主子也会跟着好的。
他们家主子的身体素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现在,看到自家主子那一列痛苦的模样,又装作一副自己很疼我又不舍得说的样子。
映日在心里暗骂一句:大白莲!
言九倾一听,确实有些心软。声音也不由得弱了起来。
“我没有担心你。可你看看你这伤也不做及时处理,都化脓了。”语言中有一丝丝的责备。
羽映脸色更有些白了,眸子轻轻地垂了下来,长长地睫毛打下了一片阴影。
看着有些小小的可怜。
“我母妃走的早,已经很久没有人,这般担心我了。”
映日:我呸!皇上一见你受伤了,恨不得把国库都掏空了,给你补身子。你竟然说没人关心你。
还有那些女的恨不得扑到你怀里去照顾你。你竟然说没人关心。
呵呵呵……
“别说话了,回床上躺着一会儿。我帮你看看伤。”言九倾皱着眉头,轻轻的将那人扶到了床上。
让羽映翻个身,她好给他上药。
就在羽映翻身的时候,他嘴角勾出了一个得逞了的笑意。原来这丫头吃软不吃硬。
映日:主子,你这么会演。皇上知道吗?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