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两万年,玄女就这样同上一世一样在爹不疼族人不爱,没有朋友的孤苦人生中长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有她娘的爱,只是开始时这爱太过复杂,似愧疚,又似不甘,有时又开始认命般的放下,玄女每每看着也只如懵童般清澈的叫着娘,至少这一世自己看到的不单单是她娘的埋怨和不甘。
青女也同上辈子一样总是用同情和爱怜的目光看着她,在母亲面前絮絮叨叨她的不幸,从前她不服输,总认为青女是在一遍遍的提醒她的不堪,然而就在她费尽力气抱着应儿想去寻母亲时,擦净眼泪,整理衣容,本以为她的遭遇可以换来母亲的怜惜安抚,却在正要上前时换来‘叛徒’二字,只有青女在母亲旁劝慰到‘毕竟是你身上的一块肉啊’。
其实玄女从来不怨恨她娘,因为她对玄女了解透彻,从她逼迫她嫁给黑熊精,哪怕去十里桃林把她抓来,去昆仑虚把她抢来也要她嫁,尤其是她娘在昆仑虚上说的‘你心比天高,将来害得是你’便可观出,只是没想到后来真真应验了这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只不过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来害惨她自己,她的母亲大概也没料到就连瑶光上神,墨渊上神也在她手中遭了殃吧。
重来一世她仍旧不甘心嫁给那黑熊精,这意味着她的屈服和认命。庆幸的是在她娘娘胎里吸收多了先天之气,她资质虽比不过白家的九尾灵狐,却也比上一世好的太多,容颜也不同上一世,轮廓大抵不变,容貌却精致了许多。也因早早便勤奋修炼的缘故,她从小便开始缠着母亲以及大姐末书学习功法修炼,尝尝跑去藏书室去读那些四海八荒的野史杂文和地理分布,在这般勤奋下使得父亲也略有耳闻,几此偶遇,也叫她去他的洞府,为她指点一二。
又在大姐末书的婚礼上也就是她一万岁时遇见了白浅,也许看她气质不同于上一世般的清冷孤傲,这一世不再是她贴着脸去讨好,白浅主动上来与她相谈。玄女大抵是不愿在与她多番牵扯,白浅问她,她便答,态度恭敬,礼节也周到恪守。可能是她的清冷,或许是她不同与别人的阿谀奉承激起了白浅的兴趣,婚礼结束后她便向大姐末书要来她去伴她,也因着末书与玄女比上一世要好,对她也有些疼爱,见她形单影只,又不好拒绝便也允了,至于为何觉得她形单影只,大抵是青丘的狐狸都见不得妾生子吧。
早在大姐末书婚前一年玄女便修成了神女,不同与白家的天资生来便是神女,她也只能埋头苦修,过尽了凡间寺庙里那和尚的清寡岁月。也因自己不同上一世的贪婪重念,却执着于修炼,母亲在大姐出嫁后也未与她定亲。
以后住进白浅地界母亲甚少见她,也未成想起。
在白家的日子就这般在她苦修与白浅见她小小年纪便过着和尚生活的日子把她从修炼中抓出来,陪她玩闹中度过,几番下来也许是修炼错过,玄女却也未成见过上辈子帮她换脸的折颜上神和将她送去昆仑虚的四海八荒的第一美男子白真上神。
大抵是上辈子的亏欠和心虚,她对白浅是时刻容忍和一些她不曾察觉或者是刻意忽略的宠爱,对两位上神她则是避之躲之。
只是想起她的应儿,她却万分执着的想去学医,在这几千年里总向白浅讨要些医书。白浅却总在她耳边念叨要想学医去找四海八荒第一医术顶顶好的折颜上神,白浅不知她的躲闪,虽有几番渴望但她却是不愿的,便只能借口说她身份卑微不好叨扰上神。白浅见她不愿也不好多说,只是总给她讨来医书,似乎还有几本出自折颜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