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让我来吧。”
“难得你有这片孝心…”
魔尊匆忙地接过怨辞手中的药瓶,急躁地打开瓶盖就往嘴边倾倒,任凭药丸滚落一地,也不理不睬。
父皇到底生了什么病…
怨殇扭过头来看着一脸笑意的怨辞,心中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父皇,您一定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一定要按时吃药,知道吗?”
魔尊咽下了口中的药丸,又要再往嘴里倒,怨殇见状急忙地抓住了魔尊的手肘。
“父皇,您快停下,药不是这样吃的!”
“本尊每日如此,你认为有何不妥?”
魔尊将怨殇的手从手肘上打掉,随着药丸一粒粒咽下,他的神色也变得越来越狰狞,好像是瘾上什么魔怔一般地陷入狂热,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父皇您别再吃了,这样吃药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啊。父皇,您快停下吧!”
怨殇担心地看着父皇,却无意间瞥见了怨辞那阴阳怪气的笑容。
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你也希望本尊快死?”
魔尊躺在榻上,浑身都开始不断冒出虚汗。怨殇听到这句话,立马朝着他跪了下来。
“儿臣只求父皇永远安安康康,无灾无难,其他的…儿臣别无所求了。”
“本尊不吃这些药,本尊会死,死之后你们会挂念本尊吗?你们在乎的只是这蛇皇椅下的万丈光芒…仅此而已吧?现在本尊想续些时日都成了过错吗?”
怨辞在一旁也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会请来六界最好的医师来给您诊断,您不要再顾虑了好吗?”
“你们下去吧,本尊…咳咳…”
咳嗽声愈演愈烈,兄弟之间的硝烟味也越来越浓。怨殇会不明白怨辞对自己浓浓的敌意吗,自从燃心玫蓝毁他修为的那刻开始,他们早已经不是兄弟了。
蛇蝎宫外,两人同时都停下了步子。
“你干的?”
“你早知道。”
果然是这个畜生,他究竟要做什么?
两人默契地看向对方,眼睛里却烙印这满满的嫉妒与恨意。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弟弟啊,父皇最近好像不是很待见你,你怎么又惹得他不愉快了?”
“我看他也不待见你吧。”
“总比你好。”
怨辞冷笑着,用极其傲慢地姿势走向反方向,狠狠撞到了他的肩膀,却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到底谁更狠吧。
怨殇舔了两口嘴唇周围,这才发现脆弱的唇膜早就被自己不小心咬破了一个口子,血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流进了怨殇的口腔,被他灵敏的味蕾所察觉到。
这感觉好腥…我好喜欢。
怨殇望着怨辞离去的背影,狂妄地笑了起来。
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天界,天闫宫。
“喂,我说,神君那句话你听懂了没?”
“你说哪句?”
“就是什么…曾是一切那句。”
赤目敲了敲合欢的脑门,给她疼地啊哦乱叫。
“你是不是傻,你用手指头想想也能猜到了,她肯定是我舅舅很重要的人呗!”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合欢双手叉腰,不服气地瞪了赤目一眼,赤目随意一撇,却看见合欢左手系着一根红绳。
红绳绑在她的左手手腕上,在那根细长的红绳的上面,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看起来美极了。
这是什么?
赤目的眼睛瞬间黯淡失色,心中的焦虑与疑惑宛如一波又一波的巨浪袭来,拍打在他的心尖上。
“瞎眼,你怎么了?”
我没有送过她这样的东西…
“什么?啊…我没事。”
“嗯…我们还是得另辟蹊径,换换思路。你知不知道…燃心玫蓝在哪里可以得到…”
赤目依旧没法缓过情绪来,耳边的话语仿佛变成了嗡嗡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这…是谁送给她的?
“瞎眼,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我…”
赤目被合欢的声音唤醒过来。
这家伙不会是想抵赖吧?说好要帮我解除花灵印,现在嫌太难了要走,不愿意帮我了…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不愿意帮我了?”
“合欢,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赤目突如其来的正儿八经吓到了合欢。
“你问啊,你别这样看着我…”
“你是不是为了让我帮你解除花灵印…才答应陪在我身边?”
“是啊,只有你能帮我了…”
赤目的心宛如剔透的冰,他以为合欢给的那点温暖融化了他的心,可未曾想到那颗心在感受到温暖以后变得更加易碎。
“那假使我帮不了你,你还会去找别人对吗?”
合欢发觉到了赤目情绪的异常,眉头拧起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你很不对劲…你怎么啦?”
“你回答我好吗?”
“我想…我们不能放弃,即使你不行,也总有人可以,所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一瞬间赤目心碎了一地,心的碎片落在瓷砖上,发出只有他能听到的痛苦和不甘心的哭喊声。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错啊…”
合欢拍了拍赤目的肩膀。
“你想的太多,像我一样快乐一点不好吗!”
“嗯…”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一把推开,雷芸小跑着走进了天闫宫内,朝着赤目微微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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