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制止陆炳的正是红袖,只见她缓缓下台,神情淡定自如地走到他面前。
陆炳瞧着眼前遮面的女子,虽有着和这青楼妓女一样的风骚之态,但眼神之中却透露着一股强劲、凛冽之气。走向前来,抿嘴笑道:“大人,撒谎可不对哦。”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哦,姑娘何出此言?”
“素问锦衣卫公务繁忙,没有充裕的时间养狗,再说了,大人,您虽身着便服却衣衫工整,没有一丝褶皱和污垢,不是洁癖之人就是个万事被人伺候的主。小女想,大人如此,怎还会有闲工夫养狗。”
“放肆!”身旁的侍卫见红袖如此不敬随即拔刀相向。
“哎”陆炳打住手势,笑道:“小黑,怎得如此不听话,快把刀收回去,别把人家姑娘吓着了,我还有问题想向姑娘请教呢。”
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红袖。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叹道:“姑娘啊,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你也知道,我们锦衣卫啊,最看重的,便是证据。”
红袖妩媚一笑,还是那么的自信与从容,“大人,您的爱犬可是经常出入您的府邸?”
“没错”他点点头回应。
她走向前,靠近着他,从骨子里散发的气质果真像石头般强硬,道:“既然经常出入,想必大人的侍卫定都认识您的爱犬,若是大人能与你身旁的侍卫同时说出犬的颜色,就能证明了。”
话落,陆炳一抬眸,这,是杀人的眼神。顷刻间,万花楼安静的跟坟墓一样,谁也不会料到会有人如此同锦衣卫说话,其他人们都卡着喉咙,为她捏了把汗。
突然,陆炳鼓起了掌,笑声回荡在宽阔的万花楼内,打破了这许久的沉寂。
“老鸨!”
“哎哎哎,大人,奴家在呢!”刚缓过来的老鸨颤颤巍巍地来到陆炳身前。
“今日这花魁想必定是这位娘子了吧。”
老鸨频频点头示意。
“那我花一百两买这小娘子的初夜,如何?”
“这,这”老鸨转着眼珠,很是犹豫,毕竟当时可是有人出五千两高价,一百两也太亏了。不过,往另一方面想,要是惹了他,恐怕万花楼就别想在应天府混了。
势力的老鸨答应了他的要求,苦笑着将红袖送入了厢房。
厢房内,红袖端坐在床上,不过依旧遮面,不一会陆炳就来了,她迅速起身为大人倒酒。
大人轻轻托住了酒杯,顺势拉住了她的纤手,看着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名为红袖。”
“哼,撒谎”,他将红袖的手抓的更紧了。
她试图挣脱,却还是被他强力制住,这才回复道:“大人怎会知道这不是我的本名,的确,红袖只是嬷嬷给我取的妓名罢了。”
他放开了手,看着她,托举着下巴浅笑道:“眼神,一个人的眼神就能看出。”
说完,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咬着她的耳朵,而后轻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浪费了好时光啊。”
趁他松懈之时,红袖从他的怀里跳出,甜甜一笑,娇俏道:“大人才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哦,你怎么知道”喝了一口酒,绕有兴致地看着红袖。
“眼神啊,大人刚刚说过的,大人,你撒谎了哦。”
就那么一瞬间,一秒,陆炳的眼神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随即又回到了之前冷漠的样子。
不出所料,大人今夜果真没有留宿,走之前,还特地吩咐老鸨。
“嬷嬷,要是有人趁我不注意,侵犯了红袖姑娘”陆炳擦拭起手中的刀,看向老鸨,“你知道的。”
“是是是,是是是”老鸨害怕的连声应道。
深夜,陆炳在桌前办案,一侍卫向前与他说了什么。他道这红袖姑娘是个孤儿,四处流浪,前几月才到万花楼做妓,不过,有传言说,这姑娘会易容之术,怪的很。
陆炳放下笔,傍椅勾起丹唇,道:“哦,这狡猾的狐狸,可真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