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本来快快乐乐地玩着毛线团儿,女人来的无声无息,又突然出声。
吓得夏燃的手一颤,毛线团儿掉在了地上,咕噜噜往前滚,正好滚到了女人的高跟鞋下。
女人素手纤纤,抢先一步捡起了毛线团儿,夏燃的眼珠跟着女人拿着毛线团儿的手转。
像是为了报复夏燃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女人故意捏着毛线团儿左转右转就是不给夏燃。
夏燃被逗得炸毛,奶声奶气地发脾气,“还给我!是燃燃的玩具!”
杨静曼鼻梁很高,嘴唇偏厚,吊梢眼一瞪看上去有些吓人,她拿着毛线团儿,冷笑道:
“想要?”
夏燃被她一瞪瑟缩了一下,猫儿特有的傲娇却让他不肯示弱。
“本来就是我的玩具!”
杨静曼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谢杭确实不在,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老板椅上施施然坐下,看上去好像很懂礼仪。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杭哥哥的办公室?”
谢杭有一个怪癖,除了他的首席秘书阿橘和那只病恹恹的折耳猫,几乎没有其他生物能进他的办公室。
就是有生意要谈也是去会客室。
杨静曼买通了人,瞅准了谢杭不在才进的办公室外。
她准备藏起来,等谢杭开完会回办公室的时候,向谢杭献身。
他们下个月订婚却连手都没有牵过。
杨静曼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夏燃通人性,能够感受到杨静曼的语气不善,他知道暂时拿不到毛线团儿,便有样学样。
“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谢杭的办公室?”
“我是谁?我是谢杭的未婚妻。”
订婚典礼还没办,可是两家人都已经细细地商谈过,板上钉钉的事,杨静曼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撒谎。
夏燃直觉不对,他不安地捏了捏手指,歪着头问杨静曼。
“什么是未婚妻?”
杨静曼嗤笑了一声,谢杭什么时候开始扶贫扶残,连傻子也往办公室带。
“你是傻子吗?连未婚妻是什么都不知道?未婚妻就是说我未来会成为谢杭的妻子,和他结婚,和他一起住,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懂了吗?”
杨静曼当然没有那么好心给夏燃解释,她只是想炫耀。
嫁给谢杭,这是多少女人一辈子做梦都梦不到的事。
她和谢杭一辈子,和谢杭一起住,那燃燃怎么办?
夏燃瞪圆了眼睛,急急开口,“你不可以和谢杭一辈子,不可以和谢杭一起住!”
杨静曼像是拉仇恨似的把毛线团儿抛来抛去。
“你是个什么身份,敢管我和谢杭的事情?”
夏燃挺起胸膛,雄赳赳气昂昂,“我是谢杭的猫!是谢杭的宝贝!谢杭说他最喜欢我!”
谢杭叮嘱过夏燃不许随便告诉别人他是猫,但夏燃觉得现在必须得说。
不然谢杭就要被人抢走啦。
杨静曼愣了一下,觉得夏燃这个神态好像在哪儿看过。
不过她没往夏燃是折耳猫那边想,只以为夏燃嘴里的他是谢杭的猫,是谢杭和夏燃的情趣。
杨静曼瞬间气得脸色发青,好啊,就说谢杭怎么不碰她。
原来是金屋藏猫,养情人,还是恶心的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