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事实是，frisk要回家，frisk不想永远待在地底，由其是和危险的怪物。

　　frisk向前走了一步，眼神中满是坚定。

　　“如果你真的执意要出去，那就向我证明你有独自生存的能力！”Toriel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了，她挡住了frisk的道路，手中突然出现火焰。

　　然后，那火焰向frisk袭来，不偏不倚，目标只能是frisk。

　　frisk只是呆站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如何也没想到Toriel真的攻击了，确确实实的攻击了。

　　“frisk！”chara叫喊的声音回荡在frisk耳边。

　　frisk直至火焰逼近才想要躲避，但已为时已晚，即便frisk将灵魂迅速移开，她也确实被火焰击中了。

　　疼，很疼，但是疼的有些麻木。甚至frisk只是感觉有些眩晕，仿佛疼痛感已经消失了。魔法火焰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碰到frisk的瞬间就消失了，只是frisk仍然受伤了，不过frisk却又庆幸不是灵魂受伤。

　　frisk抬头，死死盯着Toriel，而Toriel只是看着frisk，好像并不心疼。

　　“frisk！拿刀啊！她真的会杀了你！”chara仿佛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frisk从未想到是Toriel让她被迫使用这把刚拿到的刀。Toriel手中再次聚集两个火球，他们先后向frisk袭来。

　　frisk开始冲刺，非常顺利的躲了过去，也许这要归功于frisk之前的战斗。Toriel看着frisk已经离她很近，想要再次聚集火焰。

　　但frisk用力向上一跳，扑向Toriel，手中的刀准确的砍在了Toriel的灵魂上。

　　Toriel手中的火焰消失，她开始慢慢化作尘埃。而在消失前，她却对frisk露出了笑容，就像是一位母亲见到了久别重逢的孩子。

　　frisk的瞳孔骤缩，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沾染上尘埃，没有丝毫鲜血。

　　“chara。”frisk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坐在地上，看着尘埃随风而散。

　　“frisk，没事的。你只是做了正确的事。”chara很明白她应该做什么，安慰frisk。

　　“我本来不想……”frisk呆愣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想要找到一个自己信服的借口摆脱罪恶感。

　　“frisk……”chara有些复杂的看了看frisk。

　　……但是frisk站不起来，如果只是危险的，从不认识甚至不说话的怪物，frisk可以毫无同理心的攻击。但是Toriel不一样，她能够友好交流，总是善良的试图帮助frisk。或许是因为frisk之前不断的拒绝接受Toriel，Toriel才会攻击。frisk忍不住这样想。

　　但她不会说出来，因为她不想承担杀“人”的罪过，即便那个罪过是她自己赋予自己的。frisk甚至试图告诉自己chara是完全正确的，但她做不到。

　　“frisk！”chara站到frisk面前。

　　“ch……ara”frisk的眼眶中眼泪正在打着转。

　　“听着，frisk。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所做出的选择从来都是正确的，你所希翼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虚无的。Toriel并不是善良的，你不需要有任何后悔，你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一切都只是假的而已。”chara一字一顿，神情认真地仿佛在说很重要的事。

　　frisk看着chara，在思考着。“chara，你是对的，对吧。”陈述句。

　　“我是对的。”chara表情坚定。

　　“谢谢你，chara。我们继续前进吧。”frisk重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