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曦躺在马车上,捂着肚子,叫苦连天。
白知秋过去查看了番,接着又看向那堆快要坏掉的羊肉。
抓起一小块闻了闻,又扔在那堆肉里。
“怎么了?”我有些怀疑是肉的问题。
“这肉不能吃了,现在只是简单的拉肚子,要是再食用的话可能会出大事。”
肉不能吃了,也没有野菜剩下,我们现在除了水什么也没有。
刚遇难的时候还能找到几只羊,可是现在只能看见一堆绿油油的草。
眼看着生存有些好转,反而现在变得更难了。
云俊熙捂着肚子回来,头上冒着冷汗,就如同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我把白知秋叫到另外一边:“为啥就我俩没事?”
“我们两个首先吃得少,在加上我们是修行者,体质比他人好很多,所以暂时没事。”
我松了口气,至少一段时间内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救救……救我。”正当我和白知秋说话的时候,远处的卫函提着他快要掉的裤子,跌跌撞撞跑过来。
“完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听到求救声的我马上就担心了起来。
只见卫函身后跟着一群密密麻麻的东西,由于被卫函甩在身后,加上它们体型小,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分辨他们是什么。
但是以我的推测,这应该是变异生物。
卫函很快就跑到了马车,二话不说就坐了上去:“你俩愣着干嘛,快走啊。”
马车过于笨重,导致我们逃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赶上他们两个的速度。
“啪”清脆的响声,马车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几人的重量,破了一个大洞。
我抄起小刀,嘱咐她俩把马车绳给弄断,我则是跑向那群变异生物,就是一顿乱砍乱杀。
何奈顾若曦绑绳子时绑了一个死结,花了好长时间也解不开。
见变异生物渐渐逼近,我叫她俩赶紧跑到白知秋那里。白知秋听到了我说的话,示意云俊熙停下马。
她们全部上了马,我喊到:“快走!”
我记牢了他们走的地方,便跑到了马车旁边。
绳子的结是解不掉了,我只得用刀子砍断绳子,抛弃马车,就是骑马一顿跑。
一只变异生物咬住了我的衣角,死咬不放,就算我拿着手上的刀砍了它好几下,它也不为所动,反而开始拿它那爪子开始抓我衣服。
他们开始淡出我的视野,应该已经跑到了三四公里开外,我应该可以使用阳气了。
阳气用的就是爽,砍了十几刀还咬着我不放的变异生物,被阳气轻松击退。
平常骑马,由于我不熟练,走路都是慢吞吞的,这一次全力奔跑,速度很快,一时间不适应,重心不稳,快要摔倒在地。
这种时候,我不能摔,也不能减缓速度,不管是哪一种,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利益,只会让我陷入困境。
我只得把身子俯下来,把重心放低,这样子来保持我自己的平衡力。一边加快了速度。
我和变异生物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渐拉大,最终甩开了它们。
这次逃亡可是紧张到了我,这是一场拿生命当赌注的比赛,好在最后是我赢了。
虚惊一场啊。
我赶上了云俊熙他们,他们待在原地,没有继续逃跑。
一见到我,他们各个是把悬起来的心给放下了。
让我有些可惜的是,我们花了好长时间造的马车,就这样子被遗弃在了那个地方。
哪辆马车好说也花了我们三四个星期的时间,我们投进去的心血就不用说了,可是才用了没几天就坏了。
现在如同回到了刚遇难的时候,没有物资,反而还多了几个人。
但是白知秋脸上反而多了几分轻松感。
也许是没了负担,赶路会更快吧。
再走了几里路,看到了一个小营地。
还没进到小营地,就听到一个大哥在喊:“来个人,搭把手。”
大哥一发话,好多人便出现了。
把我们带进营地之后,我便问:“有吃的没?我饿死了。”
“有的有的,你等等。”说罢,那人便急急匆匆的拿来几份盒饭。
“咋对我们这么热情啊。”
“这个营地按理来说是属于我的。”白知秋指了指这片地方,“等到时候我会给你细说的。”
我没有预料到,看来我不懂的事情还是太多。
“今天晚上在这里待一晚,明天继续走。”
“可以可以。”赶了几天的路,大多数人都有点疲乏了,能休息为什么不休息呢?
头上飞过了几只鸟,叫了几声,天色便转黑了。
营地的帐篷外,只剩下几个火堆,照亮了草原的黑暗。
一人鬼鬼祟祟,身披着很像古代刺客的服装,潜伏到了郑古羽所在的那个帐篷。
她推了推郑古羽……
我被推了一下,瞬间就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坨黑黑的东西,一惊,正准备叫出声,就被捂住了嘴。
那人扯下面罩,借着微弱的蜡烛光,我才看清了那人就是白知秋。
我把我皱紧的眉头松了下来。
白知秋也没有再捂着我的嘴。
“哇塞,你大晚上不睡觉来吓人干啥。”我捂着脸,坐了起来。
“准备准备,要走了。”
“啊?”我有些疑惑,“为啥这么早?”
“别多说了,一会儿等他们醒来就没办法走了。”
我指了指云俊熙,白知秋便说:“他已经知道了修行这件事,带走。”
我去叫醒云俊熙,白知秋则轻手轻脚跑到外边,把马给牵出来。
很小心地离开了营地,左顾右盼,就好像我们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样子。
离营地至少三公里之后,我们才放肆起来,让马奔驰。
虽然天黑,但还是能紧紧跟着白知秋。
半夜被叫醒,现在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眼前出现了一片光亮,我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如同小城的营地,范围很大,里面大多是帐篷这类的,偶尔能看到你个用石头和木头搭成的房子,底下二分之一是由石头凑成的,上面部分则是用木头搭成的。房子数量很少,大多数还是帐篷。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就是阳派分部了。
这里火光通明,几乎没有一处没被火光笼罩住的。
外边还有用石头围起来的城墙,虽然不高,但是顶上放了一堆破碎玻璃瓶的碎片,以防止有人混进来。
四个角落都有哨塔,不高,大约是四米,做工精致,每个哨塔上都有两个人放哨。
每面城墙,中心都有一个小木门,这应该是城门,城门外放着古代那种守城的木栅栏,木栅栏顶端削得很尖,木栅栏看着十分坚固。
城门周围也有好多个人守着,这些人大多身上披着如同盔甲的衣服,大多是由铁片组成的。
他们手上拿着长矛,大概有一个普通人的身高。
还有一些人拿着盾牌,这盾牌外面是由一圈铁环围住的,铁环内部都是木头。
城墙内部,有几条道路,是小石子搭成的小石子路。
里面有一对一对的巡逻队,时不时的走动,领头人拿着火把,后面两个人拿着长矛,腰间佩戴着一把刀。
一个巡逻队只有三个人,不过巡逻队队数多,基本上三分钟就能看见一个巡逻队再次路过。
“这就是阳派分部?有点超乎我意料。”我呆呆的望着戒备森严的分部。
“进去吧。”
来到正门,便看见一个四四方方的牌子上写着:阳派三队分部
“通行证。”看门的大哥冷漠地说了一句。
白知秋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黑黑的牌子,看门大哥便把城门开了。
一走进去,大多数的人都把目光注视到我们这,一个年龄看起来是三四十岁的大叔说到:“白姐回来了啊。”
那大叔很快就注意到我的存在:“这应该就是那个修行者了吧,你俩跟我来。”
白知秋点了点头。
大叔把我们领到一个房子里。一进房,我们就左顾右盼,这些房子有些像老房子,不是特别精致,但是占地面积大。
里边的人一见到我们俩个,就赶紧打招呼。
被大叔领到一个登记处,把一切事情完成之后,给了我俩一人一个身份牌。
“我叫杨剑玄。”领路的大叔说到,“三队人现在少之又少,成员……只剩六人了……”
说罢,杨剑玄叹了口气。
难怪分部空空荡荡。
“你俩,其中应该只有一个修行者吧?”
“对,我是。”
“你跟我来一下。”杨剑玄招了下手。
我跟了过去,他带我到了一个黑黑的小房间里面,只有几根蜡烛燃着。房间的正中心有一口大鼎。
杨剑玄拿了一把匕首,递给我:“在手指头上划一道,要有血流出来,然后滴在鼎中。”
一滴血滴在了鼎上……
升起了一丝轻烟,眼前便映出几个字:阴阳·阴阶。
这几个字是毛笔字,旁边还有五个点,其中有三个是黑色的,两个是白色的。
“每一个月都会来这边测试,都集中在月底,到时候会有人去通知你的。”
杨剑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于房卡的东西,给了我:“这个你保存好,这是证明你房子的拥有权的房产牌,重要程度不亚于身份牌。”
我将房产牌仔细看了一番,上面很明确的画着房子的外观和房子的占地面积、体积等等。
另外一面写着的则是房产拥有人:郑古羽,以及我的一切信息。
“那云俊熙呢?”我看房产牌上并没有云俊熙的名字。
“他和你住在一间,你有房产牌,他的是房产共有牌,这两个差别很大,比如说,有房产共有牌的,不代表房子的拥有权属于他,只要房产拥有主一发话,房产共享者的权利就没了。”
有些复杂,但我还是听懂了。
“你现在就可以去看你自己拥有的房子了,地址什么的房产牌上都有。”说罢,杨剑玄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