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忽然下的一场雪飘的那么纯洁,在一瞬间曾经所有的梦都幻灭。
一场雪落不尽冬天的冷漠。娇儿静静地看着窗外已经繁叶凋零的树,只觉得这个冬天格外的冷。
大雪直直下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时候各家各户都挂上了红绸,红与白的碰撞,格外的好看。
娇儿十里红妆,你竟这么欢喜她么?
娇儿傅琰卿…谢谢你,亲手打碎了这场梦,终究还是我奢望了。
寒风吹入屋内,娇儿闭了闭眼,只觉得面上一片寒凉,她缓缓躺进床榻。
第二天一早,喜乐就吹奏起来,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她闭眼,仿佛看到了即将嫁给他的那位女子头戴凤冠,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一身红色,娇媚撩人。
这是她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如今都实现了,只是不是她罢了。
大婚的热潮很快就过去了,娇儿也不在去想那个男人。
人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群众你们听说了吗!镇国大将军的妻子又和大将军闹起来了!
群众嗐!这夫妻吗,不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群众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哪有夫妻成亲才半年,就吵成这样的。
群众我跟你们说,我有个亲戚在大将军府里当差,他说啊,其实都是夫人在吵,大将军念及她的身体一直包容着她。
群众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大将军夫人身体不好?
群众唉!这位风小姐根本就是个病根子,只是这风家怕传出去不好嫁人,就一直瞒着!
群众还有,听闻这风家小姐一直有一位喜欢的人,没想到最后嫁给了大将军,所以这才闹呢!
群众竟有此等事!
群众唉!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这件事传出去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群众这点事我们还是知道的,放心吧。
娇儿没有想到,自己出来一趟竟然听到了这种事。
娇儿咬了下唇,看向身后跟着的婢女。
娇儿小可,你去打听打听大将军夫人的身子怎么样了。
小可是,姑娘。
娇儿回到怡红院,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小可便回来了。
小可姑娘,婢子打听到了,这大将军府最近一直在请大夫,宫里的御医啊,还有这有些能力的大夫全都被请了个遍,婢子找了之前被姑娘救过的王大夫打听了一下,说是…不太好了。
娇儿消息可属实?
小可属实的,婢子听王大夫说这风夫人是娘胎了带的病根,坚持那么多年全靠那些珍稀的药材续着,可最近这段时间风夫人一直在动怒,身子就不太爽利了。
娇儿那…王大夫可有说她还有多长时间?
小可王大夫说…顶多还有一年。
小可姑娘,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呀?
娇儿看了眼一脸好奇的小可,垂眸遮住了眼中的诡谲。
娇儿有些事,兴许还有希望。
小可看娇儿没有想说的欲望,转身退下了。
娇儿望着已经落下的夕阳,缓缓的笑了。
也是时候见见她的那位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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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琰卿我什么时候能出来?
阿吟你不一直在吗?
傅琰卿……
傅琰卿我不是你亲儿子了!
阿吟哎呀,乖,马上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