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冥神殿中拿出魂魄的司空幽澜,一步也不敢停歇,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丞相府。
来到丞相府门囗,原本的隶书木牌已经挂上了白布,白色的花圈也早已停留再了门口。
司空幽澜直接冲进了丞相府,跑到了那唯一简陋的茅屋前,轻轻推开了门,可屋子里哪里还有莫丞相的身影。
司空幽澜急忙跑出了门,正好撞见了闻讯赶来的管家。
管家一看见司空幽澜就急忙拉着往外跑了,“大人你可算来了,快点去救老爷,老爷在您走了以后,就被他们带走了,如今已经烧成骨灰,准备扔入忘川河了。”
“你说什么,他们是谁?”司空幽澜停住了脚步,看向了管家。
“他…他们…”管家一脸窘态的看着司空幽澜,只好实情告诉了她。
“是莫少爷和诺隐公主。”
“呵呵,莫辰逸,司徒隐。”说完便离开了丞相府,朝忘川飞去。
“辰哥哥,也到时间了,该将莫丞相下葬了。”在男子怀中的紫衣女子,微微的抬了下头,看向了男子俊俏的脸庞。
“好,答应公主。”男子宠溺的点了点女子的额头,给了捧着骨灰盒的人一个眼神,便回过头来和怀中女子聊起了天。
拿着骨灰盒的人,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了忘川,忘川之中魂魄攒动,奴人打开了骨灰盒,微微抓起一把,撒进了忘川之中。
“慢着。”司空幽澜从空中跳下,一掌就将奴人打进了忘川,伸手接住了骨灰盒。
“莫辰逸,你个逆子,就这么对待你父亲,你不怕遭报应吗?”司空幽澜着地之后,看着那一双养眼之人,不禁破囗大骂。
“魔神大人有什么资格说辰哥哥。”莫辰逸怀中的紫衣女子,从怀中窜了出来,“难道现在魔神大人连莫家的家事都要管了吗?”
“那司徒隐,你呢?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呢?我与莫伯伯情同父女,凭什么管不了?司徒隐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改的命薄,所以莫伯伯才会逝世。”
“司空幽澜你可不要瞎说。”司徒隐脸上闪过一抹惊诧,不再敢直视司空幽澜的眼睛。
“司空幽澜,以前什么的我都忍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公主这么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倒是你,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是不是你让人给父亲下毒的。”莫辰逸将司徒隐又搂进了怀中,略带猜疑的问着。
“莫伯伯如我的生父一般,我怎会如此,莫伯伯在生前就告诉你要离司徒隐远远的,可如今呢?你却带着她一起,你可是辜负了他的希望。”司空幽澜气愤的说道。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这骨灰你要就拿去,我和公主就先告辞了,”说完就又将司徒隐搂的更紧了些,“回府吧。”
‘是。”
忘川河畔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司空幽澜缓缓地将骨灰盒放在了地上,做了一个小小的坑,将骨灰埋了进去,随着木牌的完成,她慢慢的跪了下来叩拜了几下“莫伯伯,都怪我没用,没有把您的骨灰全部留下。”
一行泪从司空幽澜的眼中滑落,“是我不好,都怪我..”.
“喂,小澜儿我已经想好要什么了。”封冥轩来到了忘川河畔,看着跪着的司空幽澜不禁一阵心疼,可还没有等封冥轩走过去,那小小的身影便倒了下来。
封冥轩快步走过去,微微蹲下去,接住了司空幽澜,“真是个傻丫头。”
封冥轩搂着司空幽澜,朝着墓碑微微鞠了一躬,便带着司空幽澜离开了忘川。
“师兄,你不要走!”随着一声惊呼,司空幽澜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微微睁开了眼睛,“茗春,我怎么回来的?”
“大人你可算是醒了,”茗春看见司空幽澜醒了,急忙跑了过去摸了摸司空幽澜的头,“大人,你可算不发烧了,你因为发烧都已经昏迷了三日了。”
“哦?是吗?”司空幽澜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几日魔界可有什么异常?”
“回大人,魔界一切正常,左长老管制的井井有条,不必担心,只不过...”茗春轻咬着唇,眼神微微躲闪着。
“怕什么,说便是了。”
“是,大人。在莫少爷与诺隐公主回来后,便将白布全部撤了,换上了红布,听莫丞相府里面的人说,莫少爷已从天帝那请旨,娶了那诺隐公主,恐怕婚期就在最近了。”
“他可真是一个白眼狼啊,父亲刚逝世,自己便娶亲了,真是个逆子。”司空幽澜从床
上走了下来,“茗春,帮我更衣吧。”
“是。”
“不过这莫辰逸可真是急躁,”司空幽澜穿上了一件红衣,这红并不鲜艳,而是红的发黑。
里里内内都透露出一股暗黑系,“他家啊,那把传家匕首,可还在我这里呢,要知道莫家那些个顽童,可都只认有传家匕首的人做主母啊。”
司空幽澜微微勾了勾唇,从镜子里倒影出来一丝诡异。
“禀大人,诺隐公主到了。”看门的门生开门走了进来,向司空幽澜禀报着。
“哦,刚说到她,她就来了,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明知道我家大人刚醒,还来打扰.…”茗春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
“带她到会客厅吧,本神马上就来。”司空幽澜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冷声对门生说道。
“是”
“这魔神大人可真不把公主放在眼里,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来?”站在司徒隐旁边的桃儿小声的嘀咕着。
“桃儿,等着就是。”司徒隐手上轻握着罗扇,轻轻地煽动着,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尘一般。
“魔神大人到!”
随着门生的禀告,司空幽澜缓缓的踏了进来气势十足。
“司空幽澜,你可真是架子大,让本宫等了这么久。”司徒隐气愤的将罗扇往地上一摔,摆着架子一般的在那儿一坐。
在一旁的茗春在旁边看见了,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耐心的向司徒隐解释道,“我家大人刚醒,所以便来的晚了些。”
“你这贱婢,竟然敢在本宫面前多话,桃儿,给本宫掌嘴。”
“啪,啪,啪”还没有等桃儿来到茗春面前,司空幽澜便率先走到了司徒隐面前,打了她三个巴掌。
“司空幽澜,你竟然打我!”司徒隐疼的蹲在了地上,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呵,就算天帝来了,他这样,我照样打。这第一巴掌,是替你长兄打的,打他没有教会你这世间的规矩,这第二掌嘛,打你竟然在我面前说,要打我的丫鬓,要知道在我面前,最讨厌的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司空幽澜用食指微微勾住了司徒隐的下巴,狠狠地捏了捏。“至于这最后一巴掌,只是利息罢了,对于你把丞相大人害死的事,我可还要加倍奉还呢,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不要因为这小小的利息就趴下了。”
说完便松开了司徒隐的下巴,接过了茗春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蹲下来隔着帕子,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罗扇瞧了瞧。
“你不怕莫逸辰来找你麻烦吗?”
“麻烦,我没给他找麻烦就已经很好了,”司空幽澜将罗扇连着帕子都扔还给了司徒隐,“他要是来找我麻烦,我不介意滥用私权,将你那便宜夫君丢入轮回,受着生老病死之苦。”
“你千万不要欺人太甚,我可是天界的诺隐公主,这天帝你总会怕吧。”司徒隐扶着椅
子边站了起来,凶狠的盯看司空幽澜。
“说起来这公主之位,我还想问一问你,”司空幽澜靠近着司徒隐的耳边说道“隐妃娘娘这么多年的公主之位可还做的习惯,要是不习惯,我不介意让天族少一位公主,多一位贵妃,你说是吧?司徒隐儿。”
“你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司徒隐看着面前这如魔鬼一般的女人,不禁开始有了深深的后怕,要知道天界知道她因为长得像先天后,而被封为了贵妃的人不到十人,而知道自己求先帝封为公主的人更是不上八人,想到这一点,司徒隐才意识到,原本在丞相府看见的单纯的小女孩,早已随着莫丞相的死去而埋葬,现在活着的只是魔神大人,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我怎么知道的还要跟你说吗?要不想别人知道你的秘密,就赶紧带着你的人和东西滚,我不想说第二遍。”司空幽澜冷冷的说道。
“桃儿,将请帖给大人,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