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香(酒楼),三楼包厢内。
一油头粉面的男子正用极其猥琐的眼神盯着战钰,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朝战钰扑过去一般。一边看,还一边往嘴里塞着葡萄,看他这个样子,你就觉得,他塞的不是葡萄,他是想把眼前这个小美人拆之入腹。
没错,这人,就是战钰先前口中的变态。来了才知道这么个变态乙级那也是有原因的,不过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保护他的人太多了。不过似乎对于战钰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房间里只有战钰和那位“变态”,这时,战钰抬起了眼眸,淡淡道:“你知道上一个拿这种眼神看我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吗?”眼中暗茫涌动。
而那变态这才发现,战钰画的一直都不是他,画的是一从彼岸花,那彼岸花红的胜过血,妖艳,甚至还有些刺眼。他虽是被战钰的目光吓到了,但是他还是相信,战钰不敢动他,不过声音还是有些发颤:“你不敢动我,我的人就在外面,整个酒楼都是我的人……”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有东西掉到桌上的声音,那变态立马去摸自己的眼睛,可哪里还有,他挣扎着想要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他捂着自己的眼眶疼的在地上打滚。
“他瞎了。”战钰掏出手绢,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然后又坐在桌子旁,“话说,你这双眼睛,生的还真是让人恶心的,连带着我看见你到也觉得恶心。”
地上打滚的那一团似乎是料到了什么,他开始疯狂地往角落里缩,可最终他还是听到了那道声音:“所以,为了让我不再恶心,你也就别再在出去晃了。”接着他听见了一个细微的声音,似乎是对方蹲了下来,接着就感觉一支画笔的笔头触碰到他的脸,他吓得瑟瑟发抖,想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他感觉到了恐惧,前所未有的,是那种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然后就感觉一个冰冷刺进心脏,就这样结束了这场恐惧。
战钰把画笔拿出来,用自己的手绢擦了擦:“这画笔倒是不错,比明初买的好看多了,先用着吧。”不过擦完之后,她把手里的这支飞插进木柱里,与木柱融为了一体,眼神不好的还真是看不出来。接着又自语一声,“这支还是算了。”然后收拾东西走人,那简直就像是我挥一挥衣袖,只是带走了你几支画笔。
而这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没有人发现里面发生了什么,连一直在外面守着的明初都没有发现,直到看见战钰出来,他才迎上来道:“主子可有什么差错。”
战钰把画笔递给他,打了一个哈欠道:“走吧,回去睡觉。”
明初觉得她可能是真的累了,也不再追问,就直接跟着她回去了。就在他以为战钰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听战钰道:“没事,杀人嘛,多简单的一件事。”明初顿了一下,这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把生死都看的这么淡。
一品香包厢内,一块雪白的手绢染上几滴婴红的血迹盖在那人头上,那人的眼神空洞,虽没有眼珠,但还是可以看出那眼里的惊骇。还有画板上的彼岸花,似乎是象征着死亡的到来,收割着无数的生命,更甚的还可以看到彼岸的怨灵在朝这边招手,整个房间森森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