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期再次醒来是在医院,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坐起身,她记得她掉到湖里她是不会水的.
她猛的看到床旁沙发上的男人,吓得扶住了床把手.
“宫…宫夜.”她直视眼前的男人.
宫夜一抬头对上一惊愕的双眼.
“嗯…醒了?”他站起身朝着床走去.
余可期抓着被子裹了裹自己,“你救了我?”
宫夜站到床旁,“嗯,正好开车路过看到你在水里扑腾.”
“啊…谢谢!”余可期开始摸身上的口袋,发现是病号服.
她抬起头往向眼前的男人,“那个那个,宫总…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啊,我一夜没回去爸妈该着急了…”
“你的手机泡水里了,我拿去帮你修了,我帮你联系了他们…”宫夜淡淡开口,把手上照片放到余可期被子上.
洁白的被罩上突然出现黑乎乎的一张纸很是突兀,余可期看见照片上那烧黑的房子,她愣住了,脑袋一片空白…
“我家?…”她颤抖着开口.
她拿起那些照片,一张张的翻,手越来越颤抖…
烧黑的房子…盖着白布焦黑的一具具尸体…还有她送给她妈妈的手链…在一句焦黑的手上…
“你因为大脑缺氧睡了三天,警方确认失火原因燃气泄漏遇到了酒精,房子里的人除了出门采购的管家一个都没出来…”宫夜开口盯着眼前颤抖的女孩.
余可期翻到最后一张,她盯着照片里的“火化证明.”写着的两个名字,突然感觉哑住了嗓子.
上周还跟她说笑的父母…她眼泪滴在照片上,她感觉如置地狱的冰冷从头到脚.
“谁签字火化的…”她微弱的开口.
“警方.”宫夜看着女孩的绝望突然很想伸手抱住她.
余可期脑袋一片空白,她眼泪一滴滴下来滴在照片上,浑身颤抖着.
“节哀.”宫夜的话突然软了下来.
余可期感觉浑身都冻不了,医院的空调更是让她全身冷到如同零下三度.
她哽住,颤抖着,突然抱住头,“不可能…”
她原本带着星光的眼睛突然就暗了下来.
宫夜也注意到了,宫夜伸手抓住她的手,“余可期你清醒点!”
余可期还是无言,眼神一片黑暗,脑海里是那刺眼的火化证明.
她突然看不见宫夜了,也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她仿佛被抛到了黑暗里.
宫夜看着她越来越暗的双眸,抓住她的肩膀,“余可期,余可期你醒醒!”
余可期突然抬头对上宫夜的眼,豆大的泪珠瞬间掉落.
“妈妈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家里怎么会有酒精…”余可期盯着宫夜喃喃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余可期突然掀开被子,要冲出去.
宫夜一下子拉住她,“余可期你疯了?”
宫夜一下子把她拽回床上,你自己冷静冷静,晚上我再来找你谈.”
“你父母骨灰在殡仪馆暂存.”宫夜平静的说.转身朝门走去.
余可期想着爸爸妈妈,爸爸的保护,妈妈的温柔.
她一下子坐到地上,感觉令人窒息的无力感包围着她,她站起来眼睛红着慢慢走出病房.
外面的阳光很是刺眼,余可期光着脚站在人群中央,头晕着还是盯着刺眼的阳光.
“乖女儿,妈妈爱你.”
“宝贝,爸爸给你买了…”
“妈妈永远相信你.”
一幕幕映在余可期的脑海里,她横穿着马路,她已经听不见来来往往的指指点点和汽车的嗡鸣声.
她越走越远,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她的归宿,她没有家了.
突然,脑袋的一阵眩晕让她倒在了地上.
余可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美丽的女人蹲下跟她说着话,她看不清女人的脸,接着她便倒在梦里.
她看到了妈妈,笑着冲她招手“可期,妈妈爱你.”
看到了和蔼的爸爸,“可期,爸爸买了…”
接着她猛然惊醒,是在一个莫名的地方.
白色调的房间,全部都是书籍,一排排书柜,正对着床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电脑桌上面连着许多奇怪的电线.
余可期扶着脑袋,缓缓起身.
此时房间门被突然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
“你醒了,大哥的人在路上马上就来接你.”男人开口道,余可期想起,眼前男人便是那日在包房里的 韩子昭!
“你救了我?”余可期哑着嗓子开口.
“嗯,在医院附近马路边碰到你了,想着你是大哥的人便救了.”男子倒了杯水走过去放在床旁桌上.
“你大哥是?”余可期不解.
“宫夜.”韩子昭用疑惑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女孩.
“哦,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余可期掀开被子想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