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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各种问题,生气?

寻星不离

他自从刘青红把星离和皓程叫去办公室骂了一顿之后又加上星离怒吼的那架势。这事就这么过了,自然没人敢提了。虽说还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一旦看到星离就自觉闭嘴。事都过了,该 怎样生活还得怎样生活。星离大概也能猜到是谁这么无聊了,不过既然已经过了,她自己也觉得不重要了不就是挨了一顿骂,写了几千字的检讨。

  近来雅月天天找理由接近苏辞,记得那次雅月去超市正好碰上苏辞,她硬缠着人家聊了很久。别说她可是第一次,激动得不得了。

  高二几乎每天都被作业压得喘不过气来,课桌里面的书越来越多,这对星离有害无利,高一她都没怎么学,玩玩打打就过了,这都到高二了还想指望她读书不成。他们搞了一次辩论赛后几乎就没什么活动了。

  没想到的是,星离像往日一样回家,谁知,在路上被一位中年男子拦了下来:“你是皓程的同学吧,是这样的,我是他父亲。”咖啡厅里,陆星离对面坐着以为自称是皓程父亲的男子,仔细一看皓程的眉眼和他的还真有几分神似。

  “井叔叔好!”星离面带笑容,十分有礼貌。无事不登三宝,找她一定是有事的。她陆星离可不喜欢绕圈子,直接就开门见山:“井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皓程这孩子从小也没什么朋友,我听说你们是他的好朋友,我十分欣慰,不过这孩子认死理,看得出来是真心的想与你们交朋友!”井叔叔抿了口茶。

  “井叔叔你不知道,皓程他很好,也比你想象中的要好!”再说星离知道皓程对她很好,况且她也从不喜欢说假话。

  “孩子,不管你之前和他有什么谣言,叔叔都希望那不是真的,皓程这个学期后就要出国了。以前叔叔也说过,但他不听,现在他为了你们,竟然都不回来了。”井叔叔叹了叹气。搞什么??没听错吧,什么叫为我们不回来了??

  “井叔叔一定是误会了,我跟皓程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单纯的同学,请井叔叔相信我!”星离知道有谣言一定不好,只是他们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叔叔理解,叔叔找你来也是希望你能帮忙劝劝皓程,叔叔半辈子的心血要交给他的!”井叔叔语重心长,星离知道这是为了皓程好,于是就点了点头。

  这都不用猜皓程这小子肯定在学校附近某家便利店打工,他竟然瞒着自己。话说这也太不够朋友了吧。害得她去了学校附近的所有便利店。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皓程以为是客人,话到嘴边的同时抬起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他心虚了。

  “想好了再说!”星离绕过他走了进去,到处瞧了瞧,这便利店也不错,好吃好住的。怎么有这么好的地方打工都不叫她,太不义气了。

  “来多久了?”星离见他跟着。

  “也就几天,体验民情,来做做苦力。”皓程轻薄的话语。

  “你少给我来这套!”星离懒得跟他计较,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今个儿要不交代,她还就不走了,哼!!

  “真的!!”皓程帮她拿了瓶饮料。

  “井叔叔都和我说了。”星离揭开汽水,直勾勾的瞪着他。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别听我爸的,对了,我爸有没有为难你?”皓程有些惊慌失措,也跟着坐了下来。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大哥了!身为你的朋友!我不希望你这样!”星离心平气和。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不喜欢去,我爸这个人从小就要我学我不喜欢的东西,他从来就没考虑我的感受,也未从问过我喜不喜欢!”皓程叹着气。但很不巧的是此刻井叔叔他就在外面听着,说的又何尝不对,这么多年来确实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儿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回过头来看看才发现是自己的疏忽。

  “叔叔也是为了你好,你们可以沟通的,其实叔叔为人挺也好的。”星离失去过父亲她不想皓程像她那样后悔。

  “可是你知道吗?我就连上个厕所都得问他,都得经过他的同意。我是他的儿子,不是他随叫随到的机器人,从小他就给我安排好了一切,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皓程自顾自地将饮料灌进嘴里。星离也看的出他身上的疲惫,别看这平时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不知道如何与他人诉说罢了。井叔叔悄悄地来也悄悄地走。他这个父亲做的,就连自己都自叹不如,这么多年来连自己的儿子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别人都比他了解的多。

  其实星离也没打算硬逼他,希望他自己想清楚,想明白,最好是能想仔细,毕竟还有一个学期。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星离发了通脾气后,谢沐妍和茹蕴都没来找过茬了,反正也是相看两厌,不过茹蕴老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出现在子荀身旁,星离虽说习以为常,但心中还是有种酸酸的感觉。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被这个冰冷古怪的学霸迷住了。

  雅月对苏辞都很明显了,苏辞不知是不是不自知。但他很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有的目光都在茹蕴这个文静的女孩身上了。星离每次上厕所时,都能看到雅月有说有笑地跟苏辞在一起。人一走星离就凑了上来。

  “哟,这么快就抛弃顾泽宇了?”星离带着不安好意的笑。

  雅月老脸一红:“什么鬼,别胡说八道啊!”

  “脸都红了,还想狡辩!”星离哈哈大笑。

  “行了,你不也喜欢傅子荀吗?我喜欢苏辞怎么了,咱俩又不是情敌!”此话一出星离笑都笑不出来了。

  “那你告诉你和苏辞发展的怎么样了?”星离好奇对这些八卦的是忒好奇。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好像不太喜欢我!”雅月左顾右盼都快贴在星离耳朵上了。

  “那不行,你可得加油了,不都说拉拉手,吃个饭什么的?”星离为雅月打气道。

  “还好意思说我,也没见你拉手!”头被雅月重重地敲了一下。也对,连表白都没有人家怎么知道呢。

  书店里,子荀与茹蕴正在看书。

  “子荀,你有什么好玩的书吗?过几天就是我弟弟过生日了,我想给他买个礼物!”茹蕴垂着眼眸,脸色透露这不安。

  “我没买过也不知道,你还是自己看看吧!”子荀一贯冷淡,拒绝起来也让人头皮发麻。

  “我父母离婚了,我跟着母亲,但母亲又改了嫁,我随母亲住了过去,早些年母亲又生了个弟弟,可母亲对我要求很高,我很害怕她不要我了,我…”说着说着茹蕴就有些哽咽。

  “我也没买过,要不这样,我给你看看吧!”子荀别过头帮她去看。

  “谢谢你!”茹蕴楚楚可怜的模样难免让人不心疼。

  “这就是你们的发展?”雅月与星离躲在远处的小角落里,她没有作答,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心想着我的父亲去世了怎么也不见他来心疼心疼我,太过分了!!

  “楚楚可怜!一会儿又来个摔倒,接着就让傅子荀接住她,这戏码,太老套了吧!”雅月刚说完就真的发生了。茹蕴滑了一下,子荀也真没有让雅月失望。真是乌鸦嘴!!

  “谢谢!”茹蕴刚被子荀扶了起来就连忙道谢!

  雅月不约而同的就笑了,只剩星离死死的盯着。气死了!!

  “你俩在干什么,躲猫猫?”泽宇站在她们两个背后,更有趣的不合时宜地说话。这嗓门大的连子荀和茹蕴都同时看了过来,中途泽宇制造了这次机会,让子荀与星离的眼神碰在了一起,陆星离心脏在此刻崩得厉害像只受了惊的小鹿,拉着雅月就朝外面奔去,看得泽宇真是一脸疑问,看了看子荀又摇了摇头,我干错什么了吗?

  跑什么跑?星离慌忙地逃走倒显得有几分狼狈,谁都没有注意到子荀嘴角短暂的笑容。

  星离的心脏慌乱不安,累得她大口地呼吸!这不搞笑了吗?搞的她好像犯了错似的。

  “跑什么?我说陆星离你平时跑步都没这么能跑,我还是头次见你这样!”雅月喘着大气。累死了!!

  “闪一边去!”星离捏了捏耳朵,这是心虚的表现,好像少点什么,这可不能让雅月看了笑话,又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最担心的还是傅子荀是不是看到了。妈呀,陆星离,你太丢人了。

  雅月路过电影院时竟无意看到了苏辞在买电影票,她不知道为什么也偷偷地买了一张,跟着苏辞后面,江雅月我怕你是跟踪哦!!既然别人是一个人来的,也不好意思打扰吧,找了个离他不远的位置,想着陪他看完这部电影。谁都能看出雅月对苏辞的心思,就只有某人看不出罢了。不过这几天皓程也很安静,在学校这般有规律生活的地方,一天一天的也就过了。

  “傅子荀,江雅月,宋茹蕴,你们几个可是班里唯一有机会参加清华自主招生选拔的,可要好好加油,这都快高三了,特别是茹蕴你这几次成绩一直都不太稳定,傅子荀和江雅月你们还得多帮助帮助茹蕴!”茹蕴的压力也十分大,即便她在怎么努力成绩也不太理想。不想让老师失望,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请问你要买什么?”这几天皓程一直都是一边打工一边上学,更是连家也没回。没有顾及外面是谁就习惯性地问。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入皓程耳中:“爸,你怎么来的,我…”他知道他一定该骂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井父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斥责。随后又柔和了下来:“饿了吧,去吃饭!”

  “小皓,爸不逼你,爸,只希望和你好好谈谈,可以吗?”井父平和的声音在餐馆响起,更像是在沟通。皓程颇为吃惊,这么多年来,父亲从来都没在他面前这么平静过,父子相对而坐,皓程一直沉默着。直到几道菜上来了。父亲温和的声音响起:“吃吧!”

  “您不要骂我嘛?您还是别憋着,想那就骂吧!”皓程都不习惯,突然有一天严厉父亲会拨动筷子夹他夹菜。

  “我自知,这么多年来,我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爸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但那是爸一辈子的心血,不能白白付之东流,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我也不强迫你,我也不希望你一辈子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看着父亲放下筷子,眼里充满少有的慈爱,那是他一直渴望着的,在此时此刻他竟然无言以对了。

  这么多年来皓程也曾为了赌一口气与他闹,可他心里又只希望他父亲多在意他一点,他是他的儿子,他更希望的是能得到父亲的认可。一个劲的吃着碗里的菜,可他心里很清楚要是没有星离,他父亲或许没有这么大的变化,又或许他只是跟父亲赌气,以前他就是和父亲闹才会来这里读书,他本来没什么朋友直到到现在是着群朋友改变了他,还不停地支持他。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开头的少年,才到十字开头的年纪,有谁的青春不迷茫?

  高二下学期他几乎没怎么来上课。在父亲的帮助下已经开始实习,正在为出国做一些准备。他来学校的时间越来越短,星离时不时地开始有些想念了。

  考试越来越紧,难度也越来越多,茹蕴越发烦躁,苏辞时不时地去安慰她,但她都说没事。直到有一次苏辞发现她偷偷溜进医务室拿了些东西,又神神秘秘的出来。她的压力太大了,晚上睡不着,白天要是烦躁的话,她都会从口袋里拿出一片小小的药片吞入。

  高三还得要去体检,不过高兴的是上午体检完,下午就顺便放松一下,缓解紧张与压力。星离在皓程的帮助下买了些烟花,她想了许久,既然自己喜欢他,那就不必藏着掖着,可着心里又激动又紧张。体检完差不多就是下午,他们成群结队的去附近的公园玩。

  “快点啊!”泽宇冲在前面无比开心。“玩游戏吧!”泽宇提议。说玩就玩,几人围成一个圈,传瓶子喊停时瓶子在谁手里,谁就要表演。虽说是个幼稚的游戏,但确实也让人放松。

  “大家注意了,集合一下!”茹蕴将全班同学都召集了过来。“大家都分工去拾一些干柴,准备烧火,搭帐篷!”茹蕴也是奉命说话,大家也只能开始行动了。而茹蕴自然是紧跟着子荀。

  “你自己瞧瞧,不好好守着,恐怕就会被别人惦记上咯”雅月看着子荀和茹蕴那个样子,怎么说呢。

  “月月,你说我是不是也得扮个柔弱?”星离重重地咬着嘴唇,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茹蕴。

  “去吧,摔他身上!”雅月推了推星离。

  “哎呀!”只听见茹蕴清脆的声音,接着又看到了子荀抱着她。“对…对不起!”茹蕴小心翼翼在子荀怀里。

  “小心点!”子荀将她扶直,两人的距离又被子荀拉开。

  星离脸一阵青,鼓了鼓气:“切,我要耐心等待,更浪漫的还在后面!”

  夜慢慢暗了下来,大家生了几堆火,围着火堆吃东西,场面十分热闹,子荀他们坐在一起,星离零食吃的太多了随手拿了瓶水,准备拧开就听到茹蕴的声音:“子荀,能帮我拧一下吗?我打不开。”子荀放下手中的零食,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把瓶盖拧开了就递给茹蕴,星离一脸不屑的表情,切!!还真以为紧,回头拧自己手中的瓶盖时,脸都黑了!!搞什么??打不开??星离故意不喝水,把玩手里的瓶子,一个劲的瞎晃。谁料被子荀轻松地抢了过去,随后一瓶拧开的水就出现在星离的眼前。这到眼前的水还能让它跑了不成?咕咚咕咚,不愧是他拧开,好甜哇!!

  不知过了多久,大家都开始围着大火堆唱着歌跳着舞,致他们最真挚的友情。星离偷偷凑在子荀耳旁让他去远处的林子里,她的心脏可是狂跳不止。谁知茹蕴也跟了过去。本来是雅月放烟花的,结果这个责任推向了泽宇,草丛里按兵不动的泽宇正耐心地等侯时机,雅月早就不知所踪了。子荀如约而至,却没有看见星离,本想等会,星离准备出来时却有个人比她早了一步。

  陆星离你怎么了你迈啊!?为什么迈不动??一看到宋茹蕴你就怂了?

  “这件事有多久了?”子荀边问的同时又环顾四周。奇怪了,不是说好的吗?人呢?

  “一段时间了,我不敢跟家里说,要是让我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我现在真的只敢你说!”话一说完星离就瞧见茹蕴扑进他怀里,看似很温馨的样子,突然就觉得鼻子一酸,刹那间,空中燃起了烟花,顾泽宇这个混蛋没搞清就点燃了烟花。

  如果说这一切巧是合,那么她陆星离无话可说。可惜茹蕴看到远处瞪着她的星离,眼光一闪当面就蹭上前,幸亏子荀一把就推开了,不然都快亲上了。转角处只见皓程的手捂住了星离猩红的双眼,星离像是定住了一样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连自己是怎么被皓程带走的都不知道。

  途中陆星离不哭也不闹,安静的可怕。而茹蕴也依旧坐在子荀一旁,他的斜对面是皓程和星离,星离将沉重的脑袋靠在玻璃窗。一旦话多的人一下子安静那么肯定是发什么事了。

  “陆星离,我跟你说…”前面泽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雅月拉了过去。

  泽宇看了看雅月不好的表情又瞧了瞧星离没反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雅月:“怎么了?”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我这又是做错什么事了吗?怎么一个个的生起气都那么可怕。

  “不知道!”雅月也不耐烦了。

  子荀一直看着星离,但皓程拦着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啊!!就连茹蕴也十分安静。车内一片热闹,就他们几个出了奇的安静。

  马路上有路灯,子荀跟在星离和皓程的后面,路灯下他们三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前面就到了,你回去吧!”直到星离的影子越拉越小,最后消失。

  “我喜欢她,但是我知道她喜欢你,我们公平竞争,我是不会让她受伤的!”皓程阴着脸,子荀又不傻,能听得出这是对他的警示

  “那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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