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后,她的脚也不肿了,还消了些。
“星离,好点没?今天我给你向老师请假,你就在家休息。”向芸也是担心她。
“妈,不用了,消肿了,我可以去学校”她还窝在被子里。
“你这孩子,就在家吧,一会又急急忙忙。”向芸又敲了敲门。
“妈,别敲了,我穿衣服呢”她嘴上说着穿衣服可整个人却还在伸懒腰,速度倒是快。
匆匆忙忙地吃了早饭提起书包一瘸一拐:“妈,我走了!”
“你这孩子,你看你!”向芸见她走的这么急想着怕她出什么事。
“没事,我坐公交车。”她虽行动不便,但一晃也不见了。
公交车上,她回忆着昨天与他发生的事,脑子里一直浮现出他的面容。
时不时露出微笑,有时候那种不期而遇的感觉就像上帝赐予你的阳光,无比灿烂。
走到校门口时,背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星离!”是江雅月的声音。
“你脚怎么了?”雅月看着她一瘸一拐,上前便扶着她。
“没事,就昨天不小心扭到了,过两天就好了”她勉强一笑,哎!就她倒霉。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走吧,我扶你!”才到教室外,就听到教室里面一片热闹。
她四处打量,倒是像在寻找什么。不一会儿,她就找到了他,他们中间隔着一排。他们都是倒数二号,之前她也没注意。没关系,不就是中间隔了一组。
“大哥你脚怎么了,还裹着纱布?”皓程贴近她关心地问。
“没事,不小心伤了脚”她倒说的轻松。
“都裹上纱布了,还不严重,你怎么扭的。”皓程本来就坐她后面。
“说了没事,不和你说了”说完就没理他了。
“哦。”皓程也不再多问。
“嘿!你还好吧”雅月后面的顾泽宇拍了拍她肩。
“没事了,昨天谢谢你啊”她真心地感谢他。
“你俩昨天昨天怎么了?”皓程推了推一旁的泽宇。
“没啥,你怎么跟个八卦婆一样,烦死了”泽宇敷衍道。
“顾泽宇,你什么态度,你在说一遍!”皓程挑了挑眉表示对刚刚他说话的态度不满。
只有她时不时往右边看,很明显是看子荀的。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男孩心里莫名的有种感觉,说不出是什么。
“大家别说话了,刘青红来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教室顿时安静。吃东西的赶紧收东西,看小说的赶紧藏小说。
一位年轻的女教师走了进来。星离看着她就烦。不就迟个到还被她教训了一顿,没想到这位第一天就逮着骂的女教师是她高中三年的班主任。
讲台上:“人都来齐了吧,今天这节课我们来选一下班长吧”声音传入耳中,大家都选择沉默。
毕竟也不熟悉,班长之位责任重大,不是谁都可以的。“我看了一下你们的成绩,全班也就只有傅子荀,江雅月,宋茹蕴,这几位的成绩好看一点。”
刘青红一头短发,穿着时尚的大衣,画着淡妆,但她也是这所学校最年轻的女教师,教了几年书。
“傅子荀同学,站一下”话音刚落,子荀就站了起来,没什么表情,所有人都看向他,星离听到周围有几个女生的声音:“好帅!”
“班里第一,县里成绩十分优秀,老师相信你,班长之位由你代劳”刘青红十分看好他,毕竟每个老师都更喜欢品德兼优一点的学生吧。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默认了,谁也没想到:“老师,我不想当班长,还是让另外的同学当吧”他冷冷的拒绝了便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看着手里的书,像什么也没发生。
刘青红没多说什么,人家不愿意自然也勉强不得,点着下面的江雅月,她还没开始说就听到了雅月的拒绝:“其实我也不想当”
随后雅月拉了拉星离的衣服小声地问道:“星离,你当吗?”
星离也是拒绝:“不了不了,麻烦!”
“那就只有宋茹蕴了”刘青红耐心道。子荀旁边一个女生站了起来,长得十分清秀,扎着马尾辫,额头前还留了点空气刘海。
刘青红也懒得废话:“别再跟老师说不当了,就你当吧,我看过你的信息表,你初中就当过班长,希望你多帮老师管管这个班。其他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
茹蕴点了点头,安静地坐了下去。随后便传来一个小声音:“茹蕴,你好厉害哦。”前面谢沐妍也替她开心,她没多说什么只是一直盯着她旁边看书的子荀看,嘴角时不时地露出微笑。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下面就开始上课吧!”
“星离,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心不在焉,老往右边看”雅月拍了拍她。
“没,没有啊!”她转向黑板,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心脏得厉害,不就是看一个人嘛,长这么大心脏都没那么狂跳过,冷都冷静不下来。
皓程和泽宇一上课就跟个猪一样呼呼大睡,高中的老师也不怎么管事,上了课就走。
才打下课铃,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就热闹了。
“星离,你看右边那个傅子荀都看了几节课了,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雅月调侃她。
“江雅月,你可别胡说,我哪有”她们的声音不大,又加上一些嘈杂的声音覆盖,就只有彼此能听到,果然这人一做亏心事就不安。
“你看看你,就这德行。”雅月哈哈大笑。
“滚!”她与雅月早就打成一团了,早就没顾及脚上还有伤。她从桌子里拿出个水杯想要去接点水,还没起身就被摁了下去。
皓程?不是在睡觉吗?他手里有两个本子,很明显,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她的,笑眯眯地对着她说:“大哥,你脚不方便,我给你倒吧!”话音刚落就走了
。有人替她接水她自然也没拒绝:“谢了”她生的好看,蓬松的短发,白色衬衣搭一条宽松的黑裤子,在座位上与雅月有说有笑。
一个女学霸跟一个女学渣叽里呱啦聊个没完。傅子荀正在看书,泽宇一直睡着没起来呢。
其他人有的一起聊天有的正一起玩耍,毕竟又相处三年,在陌生的环境自然要慢慢地去适应,看似漫长的三年其实也是弹指一挥,这群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脸上都洋溢着年少时的意气风发。
她没想到他成绩会这么好,昨天的是还历历在目,她到底怎么了,简直是一个疯了。
她是陆星离,从小便失去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父亲为她和母亲留的房子,虽然不是那么豪华但也是避风湾,当时她还小,不知道他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母亲常常告诉她父亲一个很远的地方,像天上的星星。她父母十分相爱,但命运偏爱冷清。母亲为了养活她努力工作,表面看着上挺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头过不去的坎,只是伪装起来了。
“傅子荀,这个题目我没听懂,你能再给我讲解一下吗?”茹蕴不好意思地站在子荀的一旁,手中握着笔个本子,轻声的问。
唯独她看到了,仔细的看着他们俩,郎才女貌的挺般配。他高冷的抬起头,看了看茹蕴,个子不高,好像还坐在自己的旁边。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星离转过头,拿起皓程给她倒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像是生闷气一样。
放学时间,子荀本来要回去了,谁知肖门外有一辆豪车,车外站着两个人:“少爷,傅总让我们来接你,他希望你能回家吃顿饭”其中一个人拉开了车门。
他能有多大反应呀,也没打算跟他们回去:“你转告他一声,他要干什么我都无所谓,别来打扰我就行了,你们走吧!”他的语气总是冷得让人发寒。
“少爷,傅总说只是吃个饭,没别的意思”那人伸手拦住他。
“让开,我不想说第二遍,他凭什么想见就见”子荀皱着眉头早已没了耐心。
“少爷!”那人放下手不敢直视他的眼,在子荀的眼里对他们都充满了恶意,他笑了笑更多的是讽刺:“好,叫他好生等着,我会回去!”话音刚落便走了,任由背后的人呼喊:“少爷!”
他走得很决绝,没回头。
没有打车,他去了个十分安静的地方,是墓地,这里十分安静,也十分祥和。这里躺着许多逝去的灵魂。
其中一个白色墓碑上刻着爱母易曼媛之墓,最上头还贴着一张手掌般大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妇女,笑得十分灿烂,长发披在肩上,宛若天仙,可她的笑容永远固定了,照片泛黄,看着像有几年的时间了。
他手捧着白色的花,将其轻轻地放在了一旁,像个孩子一样蹲在一旁,轻轻地抚摸着墓碑。
良久,他才轻声道:“妈,我来看你了,当初你明明说要回来的,可我等了这么久,你也没回来,妈,你看看我,我都长这么大,你看看…”他泣不成声,像个孩子般脆弱不堪。
风儿轻轻吹起,抚摸着他,更像个温柔的母亲一样安慰他替他擦干眼泪,逝者如斯。
时间将他心上的伤口抚平同时也赐给他一副冰冷的性格。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自己照顾自己,自曼媛走后他的世界也就暗了。
不知多久不远处也传来一个声音:“爸,我和妈过的很好,我知道妈一直不敢提,怕我伤心更怕自己撑不下去”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他寻着声音找了过去,竟然是陆星离!她背着包,正对着一块墓碑。
他倒有些惊讶,墓碑上是一个男人的照片,发现她却与照片上的人长得一般无二。可能是她太投入了,并没有发现远处有动静。她伸出手抚摸着照片。温柔的声音:“爸,你看到了吗?我长大了,你的女儿长大了,爸,我多想听你和我说说话”
他的心也疼了一下。原来还有人跟他一样,失去亲人的痛苦。
她明知道不可能,但她依旧执着,仍然耐心等。
“没关系,爸,我知道你一定在看着我”她微笑着。
当年的一场车祸夺走了她父亲的生命,依稀记得父亲拼尽全力推开她和她的母亲,自己却承受了一切,上天没给他履行父亲与丈夫的机会,年轻气盛的他倒在了车下,血流成河,她伟大的父亲永远也没站起来。
她当时还那么小,只是一个劲的哭。最伤心的却是向芸,那段时间母亲像疯了一样,整天以泪洗面,甚至活不下去了,但为了她向芸才重新振作起来,渐渐地将那段记忆埋在心里。看似乐观,但心里也很苦。有的人失去至亲后性格大变可能乐观接受可能变得沉默不语。
虽然看明白了,却一直不敢来看她父亲,始终相信自己的丈夫没死,一直以微笑面对世界面对人。时间或许真的是一剂良药,能冲淡心里的不平。岁月安好,微风轻轻,他仿佛看到了在自己暗淡世界里闪过的一道光,嘴角轻微上扬。有的时候时间便这么定格了。
察觉到后面有人才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的眼神对视。他们都是简单的搭配。
“你…怎么也在这”她好奇的走近。
“不行吗?”他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没有刚才那么温柔。
“没…没有,这么巧”离他仅剩几步她才停了下来,他身上散发着冷冷的寒气,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对了,上次谢谢你了,下次有什么需要的事,你可以找我的”她并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他第一次听一个女孩这么说,沉默了几秒:“不用谢,你帮我一个忙就是了”他磁性的声音中带点冰冷传入她的耳中,他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还是头一次这么不客气。
“现在?”她听的有些不明白。不过她好奇的反应还挺可爱的。
几秒后声音再度响起:“嗯,不行?”
“没…没…没”她点了点头。
“跟我走!”话间他已经走上前了,就她一脸疑惑,傻傻地待在原地。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前方,像是在保护她一样,更像当年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十分温暖,心里燃起了一团小火苗。
傅宅,一座十分豪华的房子,门外把守着两个侍卫,她只顾着打量周围的风景,没发现他突然停了下来,结果一头撞在他背上,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入她的鼻子里,真的是,停下来也不说一句。
她露出尴尬的微笑:“不好意思,没看到。”陌生的地方让她有点不安。
他没有接她的话将手伸向了她,她的脸上更疑惑了,什么情况?伸手干什么?难道要牵我的手?百思不得其解。
“快点!”见她没反应他催促道。她只好伸出手,他直接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里,温热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握紧,拉到了自己身前,她发誓他从长这么大都没和男孩子牵过手,日月可鉴,这要是让她妈知道了,指不定得扒了她的皮。
两人站在一起,像对情侣一样,她突然不大适应,想去挣脱,他此刻怀着对傅宅的恨没有让她挣脱反而握得更紧。这时的他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他一定是疯了,完全疯了,她挣脱不开,毕竟他的力量大。待到她没有挣扎了才开始拉着她上阶梯。
门外的两个侍卫异口同声:“少爷!”整个房子给她的感觉是豪华,壮观的,又有谁会知道这偌大的房子里发生过什么?
一股清凉的气息传来,客厅里整齐有序,这一切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既温暖又冰凉。桌上摆满了食物,坐落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头发梳得整齐有序,其中还有几缕白发,倒是显得有几分老气,男人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身材苗条,穿着性感的小裙子,微笑着。
这一切都只让他觉得反胃恶心,他握着她的手朝他们走过去,她一脸疑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好歹给我个准备啊,无语了。
“傅总,少爷来了。”旁边一个人像是在汇报一样。
“回来了,坐吧!”男人的声音很平静。他为她搬开了座位,她停留了一下还是无奈地坐了上去,他的速度很快,坐在她旁边。她都不敢打量周围,心里紧张极了,不知所措。他似乎像是看出来一样,紧握她的手,得到了他的温暖她才平静下来。
“这位是温芊,刚出国回来,和你的年纪差不多!”男人说完话。
旁边叫温芊的女子十分友好地伸手朝他打招呼:“久仰大名,你就是傅伯伯的儿子吧,听说你成绩很好,很高兴认识一下。”温芊长的也好看,出了国的女孩子气质就是不一样。
只是他觉得没有认识的必要,连手也没有伸。温芊见状,尴尬地放下手没有说话,也怪尴尬的。
“傅总,今天要我来有别的事吗?傅总消耗我这么多时间,不太好吧。”听得出来他整个人充满了恶意。
连她听得都一颤一颤的。
傅总?没听错吧?这个男人按年纪应该是他的父亲吧。
是啊,是他的父亲傅谨修,傅氏总裁。
“子荀,这么多年了,你还要这样吗?”谨修叹了叹气。
“怎么,这么多年了,傅总怕是忘了。不过没关系,傅总还活得好好的,自然会忘的。”他冰冷的声音在整个客厅响起,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静止了。
“傅子荀,我是你父亲,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谨修声音中带着一丝怒火,但又顾及旁人没有发泄。
“哦,对了,温小姐,你可千万别跟你傅伯伯走得太近了,傅总,他吧,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小心哪天被祸害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他语气总带着对谨修的讽刺,吓得温芊话都答不上来。
“傅总,给您介绍一下,就是我的女朋友,她可比你找的要好看多了”他微笑看着她。
天呐!不是在做梦吧?什么时候成他女朋友了?搞什么?
“星离,这位是我的父亲,跟他招呼一声”他将她拉了起来,炽热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帮他一下。
“叔叔好!”她微微一笑,他这才松了口气,可这心里着实不好过。想不到竟然要一个外人来帮他,她也没想他所说的帮忙是这样的,不过要是重来,她还是会选择帮助他的,手再一次被他握紧。
“傅子荀,你混账,再怎样你也无法改变,你是我的儿子这个事实!”谨修恕吼。
这句话似乎是刺激到他:“父亲?你还配吗?我告诉你,在我妈走后,我就没有父亲了,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成为你的儿子,害死了我妈,你放心,我傅子荀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以后就好好的待在这个恶心的家与你的钱一起过吧!”他怒气冲天,恨不得提刀来砍了谨修,又恨自己是他儿子这个事实。
说完便牵着她的手很是决绝地走了,任由谨修怎么叫都不回头。
这些年来,自易曼媛走后,他都从不回家,今年是第一次,曼媛是他的母亲,母亲走了,他拿着母亲的所积的钱,就在那日谨修无论怎么说,怎么解释。可那时的他才初中,便毅然决然推着箱子离走,去了母亲曾住过的家。那套房子是曼媛留给他结婚用的。从那以后他便独自生活,自己照顾自己,尽管他父亲来找他给他钱。都拒之门外,无论什么样的方法他都无动于衷,自从从那以后,他努力学习他绩十分优秀,性子也十分冷淡,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也没回过傅宅,再后来次数多了,谨修也就没让人来了。
然而这次非得让他回去,但他不知道的是介绍女孩子其实也没有别的用意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从不回来的儿子向温芊这么优秀的女子学习学习,但却被他误以为是自己这个父亲要让他与温芊相亲一样。惹得他十分恼怒,说出的话也就重了些。
“小温,实在不好意思,他就这样,你别在意,饿了吧,刚刚都只顾着说”谨修冷静下来,语气也好转了些。
“没…没事,傅伯伯,我突然有点事,就不吃了,您也别太气了,有时间我会找他谈谈。”温芊实在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拿着包匆匆告别。
只剩下谨修,他拿起桌上的红酒就往下灌。酒精划过心头,很痛也很难受。缓缓地抑着天花板:“曼媛,你听到了吗?子荀依旧不会原谅我,我傅谨修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是你。如果能重新选择,我宁可选择不失去你们,如今整个傅宅只剩下我,这是我的报应,我活该!”谨修微微的闭上眼睛,眼角流露着晶莹的泪珠。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的重来一次,哪有后悔药啊?
“你没事吧?刚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他过了很久才解释,也放开了她的手。
“没事了!”她摇了摇头,是没事了,但她的肚子却在咕噜咕噜的叫,捂都捂不住,她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他的语气也缓和了些,刻意走的很慢,像是在等她,餐厅里,服务员为他们端上了饭与菜。
她一见到食物就像狼见到羊似的,迫不及待地开吃。本来在傅宅他就想吃,见没人动。她也怕尴尬就没吃了。现在啊,什么之前的形象她都全都不顾。
看到她狼吞虎咽,他多少有些歉意。看着她吃饭的样子,极少笑的他也笑了,突然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好看,总之无论他怎样都好看,都很帅。
“又没人跟你抢”他若有若无的声音。
她才懒得理他,吃饭是正经事。他俩是坐最后一趟公交车回去的,其实。曼媛给他留的房子离学校也不远,但有缘的是离她家也不远。就相当于他们两个住的房子中插着两座另外的房子。走路的话估计也就十多分钟。
“你家也在这?”她背着书包,两人肩并肩地走在马路上。
“嗯”他低沉的回答。
“好巧呀,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高兴还是什么。反正天也差不多快黑了。
“我送你?”他怕这大晚上的不安全。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拜拜!”她挥了挥手朝着自家走去,她的背影瘦小,蓬松的短发随风摆动,脚上裹着纱布,虽然走起路来也没那么吃力。他看着她渐远的背影还是忍不住说了声:“今天,谢谢你”
不一会听到她的声音她笑嘻嘻的回答:“不客气”直到她的背影渐渐消失,他才打开门。
今天在傅宅发生的事他也没有刻意去想,只是待在客厅里,拿出作业开始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