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好苦啊~,我女儿的命也好苦啊~。”
听着刘母絮絮叨叨的哭诉和抱怨,刘晓娜和李嘉佳两个人如坐针毡。
她们给了对方一大笔钱,共有两个人一个月工资这么多,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而且从那次以后,两个人在也没有去看过刘胜男。
她们心照不宣,谁都不提起这个女孩子,就好像,她们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个人那般。
但对于救命恩人柳儒士,一想到这个男子,两个人的那颗因被这无情的世界所冰封了的心脏,一下子都温暖了起来。
如果不是对方的舍命相救,她们估计也和这个不可说的女人差不多了。
所以为了报答这份恩情,她们每天都自发的去病房内照看对方。
两个人对柳儒士的积极护理,这到显得白杨十分的多余。
但身为亲妹妹,哥哥伤成了这个样子不来又不好。
于是,白杨每天都像个电灯泡似的,往这一坐。
她吃着刘晓娜带来的水果,心安理得的看着李嘉佳每天忙来忙去。
白杨啃完一颗苹果时,她也瞧完了报纸上对齐慕雪的批判。
现在用众叛亲离来形容这个妹子一点也不为过。
但其实,她一觉得这个妹子很特别。
尤其是看完她发表的演说,写完的小说和了解完她的各种事迹后,她觉得这个妹子特别的不可思议。
她那些新奇的想法、古灵精怪的做派,简直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就好像,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般。
有的时候,白杨都忍不住胡思乱想,她会不会其实和贺先生是老乡。
她也曾问过贺先生这个问题,但对方说根本不认识这个妹子。
正愣神时,躺在一旁的柳儒士将她手里的报纸抽了出来。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几篇报道后,随口问道:
“之前你的那个同事,叫刘胜男吧?她人怎么样了?”
刚从难民营出来时,柳儒士浑身哪里都不舒服,所以也没来得及关心对方。
现如今突然想了起来,便问了问。
“咣当!”一声,本打算美化病房的环境,李嘉佳特意买来的花瓶被打翻在地。
雪白色的瓷器瞬间四分五裂,供养着花朵的清水也洒满了一水泥地面。
本无色透明的清水混合着地面上的灰尘、泥印瞬间浑浊不堪。
李嘉佳双目呆滞、双手悬空,整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直到柳儒士开口:
“李嘉佳?你怎么了?”
“没有受伤吧?”
“啊?”李嘉佳一个踉跄、后退一步,“嘎吱”一声,花瓶的一小块碎片被她尖细的高跟鞋踩成了粉末状。
粉末与泥水混合融为了一体。
她低头看看,她那双漂亮的纯白色高跟鞋的四周已被泥水污染,肮脏的黑色点点粘黏在她的鞋子四周,破坏了她整双鞋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