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声音停下后,贺阑珊的声音又从厨房中传出:
“够了、够了,不用在倒了。”
“你先拿着这杯出去吧,我收拾一下也马上出去。”
很快,白杨端着一杯热饮走了出来。
她瞧见沙发上早已没了她的位置,便干脆坐在了地上。
在距离沙发很近的位置处,还放一张圆圆的小桌子,桌子比沙发低一些,是用来放杯子什么的东西的。
而大概是由于光有一张桌子太过于单调的缘故,桌子的下面,还铺放了一层羊绒毛毯。
和喜欢沙发的白吟虎不同,白杨很喜欢这层触感软软的地毯。
不止是今晚,就连平日里她很喜欢坐在这上面。
而且这地毯和沙发间的空隙离的很近,白杨坐在这上面时,后背还可以依靠在这沙发上。
虽然看着没有规矩,但是她坐的很舒服。
白杨刚坐下没有多久,贺阑珊也端着杯子走了出来。
他见沙发上没了位置,便也坐在了毯子上。
他和白杨两人围着圆桌一左一右,侧着身子望着白吟虎。
在两人等待的目光之下,白吟虎抱着杯子“咕咚咕咚”的喝起了热饮。
白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贺阑珊到是表情平静,看起来很有耐心。
一杯热饮下肚后,白吟虎瞧着两人的耐心也快到了尽头,这才开了口道:
“刚刚在电话里,张铭恩和我说了,从箱子里抬出来的那个人确实是柳溪溪。”
“她大概是暴露了,因此被杀了灭口。”
白吟虎口中的柳溪溪便是今日,在繁华路的弄堂里,那个高喊着“刘宗死了”的小姑娘。
而张铭恩则是工作在警局的法医,哪里有死人,他一般会去哪里。
他和死掉的柳溪溪一样,除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外,他们都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贺阑珊的线人。
身为同僚,白杨和白吟虎和他们都是互相认识的。
只不过大家的本职工作不同,所以见面的时间不多。
因而这也是为什么,在繁华路时,当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时,白杨一眼就发现了不同。
本来,如果女孩不说自己叫柳溪溪的话,白杨或许也不会注意到这些不同。
也许他们真就能瞒天过海的糊弄过去。
然而这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真正的柳溪溪竟然和白杨认识。
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老天爷给予的帮助呢?
回想到这里时,白杨轻声叹了口气,突然间,她的肩膀被人用手指触碰。
她回过头,白吟虎正一脸渴求的望着她的那杯一直没碰过的热饮,并一直用目光向她示意。
白杨此刻也没什么心情,便干脆递给了白吟虎。
她现在满脑子就这么几个问题:
“现在他们该怎么?
“柳溪溪的事情该怎么办?”
“柳溪溪为什么会死,是怎么死的?”
“她死之前有没有出卖他们?”
这些都是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需要考虑和担心的问题。
白杨现在满眼的迷茫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