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不是阿笙我是谁，白白已经死了。”‘阿笙’故作镇定的看着慕海棠冷笑，实际上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说话的气势弱了不少。
慕海棠笑了笑，“是吗，在万灵的记忆里，白白死后可没有魂体出窍的现象。甚至连魂魄的气息都没有。按理来说，她应该徘徊在这座山七天之后才会入轮回，我可是一点没见着。”
“而且，是，还是不是，看看记忆不就可以了么。”
“阿笙”有些闪躲的看着慕海棠，而后偷偷去看万灵，却是刚好四目对上。
不安，不敢相信，手足无措……
她瞳孔微缩，而后低下了头，“……不用看了。我不是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万灵不解的看着她，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我恨她。”白白不服气的闭上眼，扭头不去看她。
“她害了我们整座山，我不该恨吗?”
“可你……”
“还‘不是她的错’吗?！万灵我拜托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行吗。若不是因为她，你会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吗，若不是因为她，那些作为你法力支撑的不老梦又怎会被抢的一干二净！那是你修炼了几百年的灵力换来的！”
“若不是因为她，你会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慕海棠见她情绪激动，便放开了她。
“我…………”万灵一瞬间就愣了。
慕海棠突然想起来什么，“……角松之爱，永恒之情…………后面还有一句。”但她想不起来了。
“是角松之诺，生死之契。”阿笙，不，应该说是白白，她接上了慕海棠的话，却已红了眼眶。
“阿灵……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万灵的脸上早已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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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你能活多久啊。”
“很久很久。”
“那岂不是我死了你都还不会死?”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修炼，这样才能活很久很久。”
“为什么你跟哄小孩似的。”
“哈哈，你本来就是。”
“才不嘞，我都二十岁了，都快老了。”
…………
“阿灵，你说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啊。”
“傻姑娘。只要你还在这座山里，我就不会离开。”
“也是哦，你是山神，走不开的。”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着你吧。”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
“怎么，不乐意啊?”
“乐意，开心还来不及呢。”
“那好，击掌为誓。”
“噗，你哪学来的这些古灵精怪的话。”
说着，却还是将手抚上了那人的掌心。
“好，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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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说过的话，怕是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白白无力的坐在地上，泪止不住的流着。
“……那你……”万灵失神的低下了头。
“我只是为了报复她而已。仅此而已。”
而后，她便不再理会万灵，而是看向了慕海棠，“大人，你把我带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他。”
慕海棠看了她一会，最后闭上了眼，“我会带你回去，但他要受的惩罚也少不了。”
“因为有契约在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我所迫，是我自己心生不甘，兔妖浮白，愿一力承担。”
白白说着，便磕了下去。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极强的白光，烧灼的白白直尖叫，万灵则跌跌撞撞地爬了过去，将她搂在了怀里。
慕海棠见状，挡在了两人身前，用法力护住了他们。
当光稍微弱了些后，从中走出了几位身披铠甲的武士，神情严肃。
刑部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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