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周深深有点懵,不知道魏左说的现在是此时此刻还是和叶有在一起的现在。
看着周深深有点茫然的样子,魏左自嘲“现在应该挺快乐的,昨天亲眼目睹了。”
“你这样,很容易把天聊死的。”周深深觉得魏左这幽怨有点莫名。
咖啡馆里音乐不知何时换了老歌,《好久不见》。
陈奕迅的歌词唱进了两人心里。
我来到 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像着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拿著你 给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为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喧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麼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一曲终了,换了别的曲目,心境却再也不同。有多少故事,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只能落幕了。听着陈奕迅带着祈求的口吻唱着“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魏左的全身力气如同被抽干,他见到了。然后呢?自己甚至连寒暄都做不到。
周深深品味着歌词,觉得可真应景。除了道一句“好久不见”,其他的话都变得刻意而无力。再抬头对视时,彼此的眼眶都是红的。
“我一个人在西湖边走了一次又一次。不能相信,两个没有变心得人会分开,你却一个电话就把我抛弃了。”魏左放空目光,如同自言自语的诉说,只这一次,他告诉自己。
“有那么几年,我挺恨你的。后来我以为我忘了你。直到在叶有那看到你们的合影,我的内心溃不成军。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怕你过得不好,又怕你幸福。很卑劣吧。”
“有一次,我给叶有让烟,他说他不抽烟。我只记起了你跟我说,喜欢男人身上有烟草味。就为这句,我学会了抽烟。结果你知道叶有说什么吗?他说他的女朋友不喜欢烟味。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周深深年少无知时,看港台片古惑仔系列,觉得男人叼根烟姿势帅死了。并且真觉得男人身上带点烟草味可比古龙水还有味道。要不怎么说年少无知呢。她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后,有了大多数老师都有的职业病,咽喉炎。后来越发娇气,闻到点烟味儿鼻子喉咙都不舒服。
“2007年的时候,我说以后每一个新年都陪你。后来只能借着群发短信,给你发一条简单的新年快乐。但是,再也不能一起迎新了。”
“周深深,我们是真的错过了吗?”魏左说得极其平淡,像是在描述别人的事。
周深深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这些她哪知道啊。当年他们两个真是太像了,除了闷骚,一无是处。但凡能像今天这样好好说,结果也许都不一样了。
“那时的我们其实很像。小心翼翼又爱多想。不过往好了想,童话故事里,那些公主王子结婚后故事就戛然而止了。其实他们也会变成新的故事里怨偶一般的国王与王后,或者是恶毒王后。所以我们念念不忘的,是记忆里的彼此吧。”周深深挠着眉毛感慨。
“所以,我也只能说一句好久不见吗?”魏左气乐了。周深深是真长本事了,话是一套一套的,直接把曾经的感情轻描淡写为记忆里的彼此。
“那?要不加个微信?可是这真的很尴尬。”现在的周深深真的和当年不一样,说话直白的很。
“算了,也没那个必要。”魏左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