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娶亲时,他正犯着病,卧床不起。等他的病好了,更没有人把方楚楚的事情告诉他,他并不知道方楚楚出嫁之日失贞的事情。等方雪鸳嫁到方家,她巴不得抹掉方楚楚的印记,更不会主动和萧瀛提起方楚楚。
如今听萧瀛这么一问,方雪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的又恢复了她以往温柔的笑容,俯下身子道。
方雪鸳我姐姐的性格向来比较孤立,不喜欢和他人接触。也不怎么理会大人的艰辛,今天恐怕又偷溜出去玩了吧。等晚上回来,我再带你去看她。
萧瀛算了。
萧瀛懒懒道。
萧瀛我就只是这么随口一问罢了。
方雪鸳嘴角勾出一抹贤良的微笑。
方雪鸳还请夫君不要怪我姐姐。我姐姐也挺可怜的,从小母亲就早亡了。我母亲见她可怜,便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养,所以她的性格上难免有些孤僻,还请夫君多多见谅。
萧瀛我累了。
萧瀛对她们家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目光所及之处唯有院子里的那一株合欢树。
梅花?纵使傲骨又怎样?
他还是喜欢合欢树。
方雪鸳推着他进了自己的闺房,又让下人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床上。做好这一切,方雪鸳才优雅一笑,对萧瀛道。
方雪鸳夫君小憩一会儿,那我就不叨扰了。
刚才离开客厅时,她娘偷偷拉了她的手,她等下要去找她娘亲说说体己话。
萧瀛点点头。
萧瀛你让门外守着的人都撤下去吧。我一个人睡着安静些。
对于他这个媳妇,他没有的情爱,有的只是相敬如宾的过日子。
或许要是真的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方雪鸳依言退下,至于门口守着的家丁,她走时也一并的带走。萧瀛睡眠极浅,很容易就能被惊醒,她不想让无关的家丁打扰了他的睡眠。
萧瀛缓缓的闭上眼皮,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突然,他的耳畔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随后有个极细的脚步迈了进来。他以为是方雪鸳,便没有抬眼皮,开口问道。
萧瀛雪鸢,你怎么又回来了?
方楚楚呵呵!
方楚楚立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萧瀛,放在身后的那只手上攥着一把柴刀,凉薄道。
方楚楚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方雪鸳,我叫方楚楚。
萧瀛突然睁开自己狭长的双目,眼前一花,瞳孔瞬即收缩,诧异道。
萧瀛你,你是……
方楚楚直接打断萧瀛的话。
方楚楚没错,我是方雪鸳的姐姐。
方楚楚站在床边,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她黑黝黝的身影便笼罩在萧瀛的身上,让萧瀛有了种全所未有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他皱皱眉,淡淡道。
萧瀛你,想要做什么?
方楚楚突然粲齿一笑,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方楚楚没见到你之前,我想要废了你。但见着你之后,我想……piao你!我要让我的后娘我的妹妹知道,再沉默的羔羊也有爆发的一天。刘月香只配逢年过节给我娘亲顶礼膜拜,而她方雪鸳只配用我厌弃过的男人!
萧瀛你……
萧瀛眸光微闪,一双影沉沉的丹凤眼举目时,摄人如旭日高悬。
方楚楚眼睛一闭,迅速的把自己的唇瓣向萧瀛贴去,萧瀛蓦地感觉脸颊上一凉,全身继而一僵,整个大脑瞬间停止了运转,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脸颊上留下的那一 吻。
方楚楚扔下手中的柴刀,心里猛吸了几口气,直接揪住他的衣领,粗 暴的要去扯 开他的衣衫,萧瀛丹唇紧抿,呼吸陡然间有些急 促。
萧瀛你,你这样做……你妹妹……
方楚楚嗤嗤一笑,梨白的脸颊上挂着一抹嘲讽。
方楚楚方雪鸳是不是跟你说我是个性格孤僻的人?我死去的娘亲是个不正 经的女人?
萧瀛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一挑,怎么说呢,方雪鸳是曾经跟他提过她的大娘。而她口中的大娘也似乎是个不 堪的女子。
就在他犹豫踌躇的片刻,方楚楚心里已经确定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她心跳如鼓,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漠。
方楚楚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做点事情,还真的对不起她的这番评价了。
萧瀛方姑娘……请你自重。
萧瀛顿觉胸闷,目眩,他看着面前和方雪鸳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心里浮浮沉沉的像个溺水之人。
方楚楚我,自重个 屁!
方楚楚忍耐了三个月,终于见到了把她害成如今这副模样的萧瀛。她心里积压着所有的不满便一腔的发 泄出来。
她今天走进这厢房之前,她本是想直接废了萧瀛的命根,让萧家永远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