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植竹的十六岁。S市爆发了丧尸疫情。
MA37年,丧尸疫情以S市为源头,开始大面积爆发。该病毒以人始料难及的速度蔓延着,所有人员进行紧急撤离至最近的人类和平组织(HPO)
植竹的十六岁生日就是在HPO度过的。她不敢开灯,怕引起外面东西的主意,她拉开窗帘,俨然发现S市已经成为一座死城。她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和失望,重新拉上窗帘,跟母亲打好招呼,去楼下领家属餐。
植竹的父亲植文远,是HPO的检验科科长。也是托了父亲的关系,他和母亲才能在HPO有一个容身之地
电梯楼层一点点下降着:30……21……8……1……-10……-30。到了-30层,她深吸一口气。
眼前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在排队领午饭。植竹沉默的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人,空气中混合着人们拥挤的气味和腐烂的味道让她干呕一声,连忙关上电梯,却不知去哪里。
她想了想,按亮了一楼的按钮。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靠着电梯长叹一声。她明白这样的生活是过不长的,但比那些无处可去被感染病毒的人,她要幸运太多。
一楼的提示音响起,她慢慢走出电梯。HPO大楼的建造好像是一面单向玻璃,从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界,但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现在外面在下雨。植竹伸手抚上玻璃,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与热爱。她尽力靠向缝隙,嗅了嗅外面的气息,皱起了眉头,是腐尸的味道。她向后退了一步。从小她的嗅觉就惊为天人,人们常常叫她杜鹃狗儿。至于杜鹃……是因为她的名字啦。植竹,踯躅,山踯躅,也就是杜鹃花。
她笑了一声,但立马又感到一阵悲伤,不知道从前的同学们如今都去了哪里。现在S市没有信号,所有人几乎都失联了。
植竹在大厅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睁大眼睛看着外面,倾盆大雨中有一个小男孩儿。他一点点后退,因为慢慢靠近他的,是两个一级丧尸。男孩儿抱紧怀中的小狗,身体不断颤抖着。
植竹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所措。她该怎么办,她应该救他……怎么救?闯出去和丧尸肉搏?傻逼想什么呢……
“砰!”植竹被着一声吓的回过神,一个丧尸撞到了墙体上,小男孩儿正被动的躲避着,他气喘吁吁,怀里的小狗时不时地看看他,或者舔舔少年的手。
植竹心下一惊,跑到门口进行指纹验证,却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权利打开HPO的大门,除了上层领导,别人都没有随意进出的能力。眼看着少年已经体力不支,植竹急得直跺脚。她四处呼喊求救,可现在是午饭时间,谁会像她一样在四处乱窜。她疯狂拍着大门,撞着大门,却发现这都是徒劳。
植竹急哭了,她为自己的无能感到难过,眼前的少年大概八九岁,她撞着大门,瞥见了保险柜里的机关枪。
植竹飞起身来踢碎了保险柜的破璃窗,拿出了机关枪疯狂扫射着大门。她顾不得腿上的玻璃碴,扔掉用完子弹的枪,准备助跑,起身一个半月式回旋踢到门上,HPO大楼的门竟然应声而碎,植竹把少年拉进来,却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