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爹爹过来扶我,他摸了摸我的发顶:“锦觅,你受苦了。”
我摇了摇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是想去寻凤凰,天族也好,魔族也罢,我生生世世都是要同他一道的。
“爹爹,我要去找旭凤。”我挣扎着起身,却连步子也站不稳,险些又摔下去。
我的身子都空了,我不希望和他有隔阂。
水神爹爹始终没有拦我,我一路飞奔,架了多彩云才到了魔族地界。
魔族处处透露着一鼓阴寒,我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径自走在街道上,魔族的鬼邪路经我时都会朝我望一眼。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女仙。”
“若是杀了她,该得不死之身了吧!”
我没去理会,这又是哪来的混账话,不死之身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我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寰谛凤翎,至少,在意外前,还有它替旭凤护着我。
突然一阵悠悠的邪音,我有些吃痛的捂住耳朵,蹲下身子,望得苦楚可再少些,可是愈发鲜明,周围的小鬼都围在我的身边,低头瞧着我,好在寰谛凤翎尚在,晕出一层光辉护着我。
周围的声音万分熙攘,他们在窃窃私语,想要杀了我,我却丝毫也不害怕,他们妄想得到神力,这不可能。
我在想旭凤,若他来了,他一定会护住我的,可是,他呢?又在哪儿啊。
我感觉周身的血液在流逝,越来越冰凉,哪怕寰谛凤翎保护得再好,有利刃砍向我,在我的背上划出一道口子,穿过我的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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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醒来时却是在软塌之上,我摸过身下的丝质锦缎,望过头顶的琉璃天幕,却是黑压压一片,头脑混沌,身上隐隐作痛,撩开身上的稠锻,只见一道道渗血的痕纹。
我终是记起,想来这该是魔宫了,我曾在旭凤院子内看过此类插画,彼时,他是用于观察地形的,想来是他救了我不错。
我正愁思,一道声音却不冷不热,将我拖入谷底。
“锦觅仙子此番是醒了?”
那人斜眼看我,黑色的烙着金丝的袍子笔挺,却叫人觉着不怒而威,我的心一塞,锦觅仙子?他何时如此淡漠的叫过我?
“我,…旭凤。”我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的目光比我所受的邪音更甚,痛得我直不起身子。
他的嘴角掀起笑容,却更似自嘲:“锦觅仙子乃如今天族天后,在我魔族受伤,我必然不可不救,便在我魔宫将养几天,伤好了,便离开吧,我魔族自然不愿因为一个女子而同天族开罪。”
我连忙起身,不幸牵动伤口,只觉灼热便见殷红的血从手臂上渗出,我脸忙去拽他的袖子:“凤凰,你连我的解释都不愿听吗?”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最重情义。
他看着我的袖口微微动容,不过只一诧,接之替代的事眼底的冷意,他毫不犹豫的拂袖离开,我一个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倒在地。
身上的疼痛却丝毫顾不得,便是在我睡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是润玉,天后,亦或是我忽略的穗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