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东京,春寒料峭。少女站在高级公寓的阳台上俯瞰林立的高楼,伸出栏杆的双手开合着一把短刀。她的头发黑而直,却从接近发尾处渐变成早春新柳的青色。她回头,朝等待已久的女人温和一笑。
二介堂春“所以,他们要我回去嫁人。”
女人放下了翻看完的档案,露出那种挚友间才会有的调侃笑容。从沙发上起身与少女并肩而立,熟练地点燃烟斗。她深吸一口,微卷的黑茶色发披在两肩,和二介堂春对视。
八寻荻“那不挺好,都是大户人家,嫁了一辈子不愁吃穿。”
二介堂春颇为无语地看着她,转过身来,手握带着刀鞘的短刀佯装作打。
二介堂春“再用这个调侃我就揍你。”
好友见她真的沮丧,随手把烟掐灭,拍拍她的肩膀。
八寻荻“如果穿越到二介堂家最鼎盛的大正时期,你愿意吗?”
二介堂春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似乎是在询问她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开玩笑。但作为多年好友,她还是忍住不耐烦,反而认真思考一番。她叹了口气,从阳台回到客厅,挚友也紧紧跟在她身后。
她倒了两杯果酒,香甜的果味从茶色的液体中飘出。八寻荻知趣的没有追问,在一旁充当工具人端着酒盏。她们各怀心事,对酌异常沉闷。
二介堂春用力地把酒杯放下,顾不得多年学习的贵女之仪。她口齿清晰,声音却忽远忽近,不知是在回答好友还是自言自语。轻抚着随身的伴生短刀,璀然一笑。
二介堂春“愿意啊!我可是熟读各种攻略的女人,再说要是真的去到大正年间,说不定能遇到蜜璃小姐呢!”
酒精害人啊。时隔多年,二介堂春也会时常想起这件事,并劝诫他人不要喝酒。喝酒也别喝醉,喝醉也别夸下海口。不然,你的一生说不定会因此改变。
——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典雅的竹制屋子里,身上还有着挥之不去的婴儿特有的奶香。一个女仆模样的女人走进来,看见了睁开眼睛的她欣喜一笑。
侍女“春小姐醒啦!不哭不闹,真是个好孩子。”
二介堂春一愣,自己变成小孩不假,但是春小姐这个称呼……自从她离开本家,已经十二年没有听到了。
八寻荻“咳咳,那个……春酱,现在是大正年间。你穿越到了鼎盛时期的二介堂家!”
和有些惊慌故作坚强的她不同,挚友可是不紧不慢。
八寻荻“你先听我说。我成为了你的系统,你需要成为优秀的剑士,直到主角干掉鬼舞辻无惨。”
八寻荻或许是良心发现,还随口安慰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穿越搞懵的挚友。
八寻荻“想开点,我对你多好。而且你的偶像恋柱,只要你成为优秀剑士不就能见到她吗?”
二介堂春只恨自己穿成了孩子,不能把女人按着打。但即使这样,她还是因为有挚友的陪伴稍微安心,同时发现了某些不得了的细节。
二介堂春“居然让我去杀鬼吗?我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杀过!”
由于她还是个孩子,说的话全成为了咿咿呀呀的叫唤。一旁的侍女以为她是在哭闹,忙抱起她轻轻拍打。她在侍女怀里,感觉自己理解了悲鸣屿所说的:世界充满了悲伤。
八寻荻“……起码辈分高了不少。”
根本没被安慰到的二介堂心如死灰,心想辈分确实高了……能不高吗?成祖先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