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时下已是仲秋,街上红叶飘飞,金叶如蝶,时而便吹来一阵甜蜜的风。风信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一寸皮肤也不露:白衬衫外面套着v领薄毛衣,红色毛毡斗篷罩在外面,领口的两个小毛球随着她的步伐一蹦一跳,卡布奇诺色的毛织短裙配超厚的大腿袜,脚上还套着一双棕色的短靴。“把贝雷帽戴上。”阿曦冷冷的说。两个月来她的态度一贯冰冷,两个人无话可说。
两个月以来,发生了许多许多件事情,第一件应该就是行远去深谷学院。,风信子对他一直非常冷淡,但也不算特别的冷,就是正常的朋友关系。最后他放弃了一切去的深谷学院,而深谷学院位于法国一处深山峡谷中,所以要见到行远最少有八年后,他能放下一切去深谷,也是因为风信子对他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不起。”趁着病房没人时,风信子对行远说。
“什么?”行远愣了一下。
“我,只是想谢谢你。”
“谢我什么?”行远不太明白,有点懵。
“谢谢你的陪伴。”风信子微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投出淡灰色的阴影。
“……”行远沉默了。
“你去深谷学院吧,我们会再见的,我只是把你当做兄长而已,你该去追逐你的梦想,我也不会放弃我的梦想。去画画吧,这是我们的约定,好吗?”风信子恳切的说。
“……好。”行远沉默了几分,说。
“再见,我不会去送你,我们就就此告别吧,完成梦想再回来,好吗?”
“好。”
“对不起。”风信子再次说道,心中也有一丝不舍。
“再见。”
行远走的时候,风信子其实去机场了,但她只是挥了一下手,没有“再会”“保重”,只是淡淡的笑了。
行远走后,绍安很难过,因为他是行远最好的朋友,两个人从小就在一起玩,这下道别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再见。但他又很高兴,因为他被郁月京子艺术学院录取了,未来将主修纸雕,明年的这个时候他也会走了,现在他正在疯学日语,因为郁月京子学院在横滨。第三件事,就是花凉考下了日语二级,被顾父安排明年9月前往大阪玄水西点学院,主修咖啡拉花与糕点,20岁回国经营顾家的“磨法食光”咖啡店,本来她的父亲想让儿子去大阪,不想他的儿子绍安先被郁月京子学院抢走了,只好让女儿去大阪了。第四件事,就是风信子住院期间,结业考试结束了,风信子在医院完成了考试,成绩还是很好,冲进了全年级的前三,但却与榜首擦肩而过。还有一件事,就是行棠在一个月前代替风信子参加了舞台剧的排练,一周前她登台演出,非常完美的完成了第一场巡演,门票卖得非常的好,要不说遗憾,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风信子由衷的为行棠感到高兴,毕竟她真的很优秀。
白塔中学,宿舍。
风信子把衣柜里的衣服收了起来,放进了那个三年前买下的樱粉色大皮箱中。她抬起头看见阿曦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什么呢?”风信子问。“没什么。”阿曦冷冷地说,低头把闹钟,拖鞋,平板电脑放入箱子中,风信子叹了口气,往日里她们总是欢声笑语,此刻她们却好比陌生人。“阿曦。”风信子唤了一声。“哦?”风信子说:“听着,我们最近一直在冷战,我对此很遗憾的。”他看了一样阿曦接着说,“你为什么这么冷冰冰的?我们不是朋友吗?”阿曦冷哼了一声,说:“谁和你是朋友?你明明知道我……倾心于行远,但是你,你……”她说不下去了,美眸中罩上了一层水雾。“啊?!”风信子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你以为,我喜欢行远,你以为他没伤害我?”风信子大声的说道,突然,她的眼中泛起了一丝疑惑:“等等,你……看见了?”阿曦狠狠地说道:“对,我看见了!”风信子的声音变了:“你知道,你知道他对我的伤害有多深吗?他只是我的兄长,榜样,但是他,他竟然……”刺耳的声音唤醒了阿曦,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是个傻瓜,我是个大傻瓜,我是个只会嫉妒人的一个大笨蛋!”阿曦大哭着,叫道,泪水不住的涌出眼眶,“你好坏!风信子抱住她抱住阿曦。“你好坏啊……”她的声音渐渐呜咽,但是依然用手非常用力的击打着风信子的背。
风信子,从行李箱里拾起一个东西,递给阿曦。阿曦擦擦眼泪,解开了漂亮的小盒子上的丝带——一条白樱花手链!樱花下面挂着一个非常小的小木块,上面刻着:
我永远的好朋友,为你骄傲!
“和好快乐!”风信子抬起手腕,只见她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条同款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