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宁裕的事情过后,萧霁云和萧宁曦忙着帮肖宁裕求情,倒也让良池过了月余的安生日子。
梅若兰的胎倒也是渐渐稳了,现在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良池养着伤,气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午后,青衣少女领着人在躺椅上晒太阳。
“海棠,你说这世间有没有钟一人白头的男子?”
良池半眯着眼,懒懒道。
“这......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就算初心仍在,要从一而终却还是难啊。”
“嗯……”
良池淡淡的望着那雪白的天,眼底乎的蒙起一丝失落。
“小姐!”
春橞从庭院门口刹的跑进,也是许久没见到春橞这个慌张劲儿了。
“怎么了?这么急。”
春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
“嫣紫阁的那位.....见了红了。”
少女腾的从椅上坐直,眼底满是惊诧。
“可有准信儿?”
海棠在一边问道。
“没呢,但听报信的人说,怕是保不住了。”
良池眼底渗出密密的阴霾。
平日里的膳食都是管理的仔细,不可能出错。
去探望时也是健康,怎么就......
“侯爷准许探望否?”
良池皱着眉问道。
“未曾,主子怕是得先等几日。”
春橞轻声道。
如今没了孩子,良池之前做的一切全部会土崩瓦解。
萧夫人这次没了后顾之忧,就算肖宁裕再怎么样,也没人会去争这侯位了。
良池的面色更加铁青。
这下子,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母亲的一切......又该怎么夺回来。
现在也只能祈祷那孩子能平安无事。
良池合了眼,倚在摇椅上不再说话。
———
次日。
春橞怯怯的走进房中。
“主子,今日给了准信儿。说是......那位确实是落了胎。”
良池倒是淡然,道。
“知道了,吩咐下去,明日便去拜访。”
“是。”
———
嫣紫阁。
素衣的女子靠在床榻边,眼底是幽深的淡雅。
良池一身青衣走近。
梅若兰幽幽的抬眸,眼底满是淡然。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良池缓缓开口。
少女猛的直视让梅若兰一惊,缓过神来道。
“我自己放了药。”
“为什么。”
良池昨夜想了很久,萧霁文完全没有必要在现在动手,就像从前对母亲一样,母子俱损......才是对她最有利益的。
而且现在出手,未免太过明显。
“我承诺过你,我会保住你们。”
良池语气中是满满的怒气。
“你太年轻了,不懂。”
“你以为你有那个能力在肖府立足吗?萧霁文是夫人,是主母,她掌管着整个肖府的女眷,我只不过是她捏在手里的蚂蚁而已。我打一开始就没准备生下孩子,他只是我做姨娘的工具。”
良池垂眸,她有能力吗?只不过放手一博。
“在这个府邸,还有什么是比命还重要的?那些荣华富贵,不是我能去想的。侯府已经有了嫡长子,庶子年幼,拿什么去比?”
梅若兰缓缓起身。
“萧霁文承蒙恩宠数十年,她有足够的能力扶持嫡子继承侯位。而我,只是想成为姨娘,享受这后半生的荣华富贵罢了。”
“良池,我希望你在以后能够明白,在这府邸中,没有什么东西会比命更重要。”
那少女眼底浮起薄雾,一双细眉紧皱。
在这府邸.....最重要的,也就是命。
可母亲的仇......该怎么去报。
如今失了庶子,没有了继承位。
就代表着,肖宁裕终会继承侯位,她良家铺下的路,怎么能让别人安稳的走。
少女的眼底突然浮起一个危险的想法。
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