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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戒断反应》(语录1)

台词和文案

秽鎏“像花茶,但是比花茶更好闻。”陆云言刮了一下宋延宁的鼻子,“延宁的味道,是我见过的Omega里最好闻的味道,没必要自卑。” 宋延宁红了耳朵。 那年宋延宁十六岁。 他偷偷喜欢上了陆云言。

秽鎏十二岁的陆云言坐在床边慵懒的翻着书,白衬衣黑长裤,干净利落的短发在浅淡的阳光下微微闪光。白窗帘被风得起落不定,在他身上留下漂亮的明暗。

秽鎏钦州三月多细雨。 州府银台尤甚,朦胧的细雨给城市蒙上清淡雾气。

秽鎏魏怅然有病。 治不了的那种。

秽鎏是他随即发现,他无法感知愧疚。

他没有同理心,没有愧疚心,他是个天生的精神变态。

他有病。

他迷恋刀子划破肉体的触感。

秽鎏所以魏怅然知道宋延宁。 而且,他讨厌宋延宁。 不为什么,就是讨厌。 讨厌他永远有礼得体的举止,讨厌他永远带着几分水汽的桃花眼,讨厌他笑起来时脸颊的梨涡,讨厌他静默半敛的眼眸和细长睫毛。 讨厌他任劳任怨,委屈自咽。 就是讨厌他。

秽鎏宋延宁的信息素很好闻。 木兰花的香气中夹杂着茶的清香,像是可甜可清淡的花茶,甚至还伴随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魏怅然第一次觉得,乳臭未干这个贬义词,好像也挺可爱的。

秽鎏魏应然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宋延宁抓住他衣袖的手上。他把西服搭在宋延宁头上,笑得温柔。

秽鎏唇齿相接,真假欢愉从来不重要。 衣香鬓影中虚与委蛇,他习惯了逢场作戏。

秽鎏“啊,看吧,疼的!”宋延宁笑嘻嘻的凑近魏怅然,毫无章法的亲吻他的唇,“我也……好疼好疼的。”

秽鎏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自己更为柔软的存在。 那是他十二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柔软的,温热的,更为温柔的感觉。 他好像……感受到了同情。 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感情。 他不会同情别人,他知道那是什么,可就是无法拥有。 他有病。 而现在,他好像感受到了……“同情”。

秽鎏魏怅然很高,高瘦而挺拔,肤色是一种常年不见天日的病态的白。 他有一双深不见底无法探知的眼眸,漆黑无底,似乎连光都落不进去。 可他明明生得俊雅凌厉,是少见的英气。

秽鎏陆云言。 陆地的陆,云彩的云,言语的言。 是宋延宁唯一的光。 没人不爱自己的光。 十一年的他看不到出路的黑暗中,陆云言是他唯一的光。 哪怕他施舍零星爱意,都是宋延宁的光芒万丈。 他被人踩在脚底十多年,连爱都卑微得无药可救。

秽鎏十一年,只有陆云言叫过他的名字。 小宁也好,延宁也罢,哪怕是生气时吼叫着“宋延宁”,也比“小杂种”好听千百倍。

秽鎏“别……别丢下我。”宋延宁浑身火烤般痛苦,发烧已经扰乱了他的神智。 只知道那是他唯一的光。 若是丢了,就只有无尽的暗了。 他怕黑。 怕得要死。

秽鎏陆云言只是好奇而已。 单纯发泄脾气,想玩而已。 你知道吗? 最执着于光芒万丈的飞蛾,最后都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秽鎏宋延宁也曾经被人放在心尖上疼过的。 宋锦失踪之前。 那时候的天光灿烂,时间天真烂漫,永远如风般流动,太阳眨眼之间,就沉沉睡去。 日子轻快且温柔。 那时候,宋延宁也是被人疼被人爱的孩子。

秽鎏就在地牢里,不见天日的黑暗里,陆墨给他吃了药。 楼上是纸醉金迷的宴会,楼下是阴暗肮脏的地牢。 几人欢宴,几人苦楚难言。

秽鎏“云言……求你了……好疼……真的好疼……”他无法承受生理上的巨大刺痛和因为信息素而产生的羞辱感。 “疼?”陆云言亲吻着宋延宁的后颈,“疼就对了,宋延宁。” “我要你好好记着,牢牢的记着。” “这是背叛我的代价。”

秽鎏陆云言手指碰上他被丝带缠绕的脚踝,笑了。 “生日你总得给我礼物吧,小宁。”陆云言握紧了他的脚踝,“我要拆礼物。” 宋延宁知道他为什么口渴了。 他逃无可逃。

秽鎏孤身一人呆在黑暗里,被人当作玩物对待,眼睛又看不见。 很害怕吧。

秽鎏他在昏暗中生活了太久,陆云言施舍的一点零星光芒就能当作太阳,更何况向巍的真实可触、近在咫尺的温柔。 他信。 他格外珍惜。 他依赖他。 那是唯一能告诉他,他尚未被人抛弃的存在。 在黑暗中,只有他的手会拨开黑暗,然后温热的触感从指腹掌心传来,如同飞鸟在湖水上激起涟漪。 宋延宁第一次,有了自私的感觉。 想要把那个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留住他。 留住那点儿温暖。 他怕冷又怕黑,他真的怕死了。

秽鎏这孩子,不会是第一次交朋友吧? 怎么……比他这个当杀手的还可怜啊。

秽鎏多可笑。 他予取予求的,视他如草芥;他满不在意的,却真心待他。

秽鎏那场雨,那个人,那个傍晚。 是他深藏于心底的秘密。

秽鎏程岚利落的化妆,把憔悴的面容遮掩起来,然后给自己涂上浅浅的口红。 一举一动,端的是风情万种。

秽鎏程岚静静的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苦涩和无奈,最后有些悲凉的笑了笑。 什么是爱? 什么是爱我? “你爱我吗?” “你爱的是这张脸,这个身体,这种味道,还是我?”

秽鎏魏秋突然觉得他抓不住程岚。 程岚当真如他的名字,如同山间的雾气,每当他想要收拢的时候,就只能收获一场空荡荡。 魏秋收紧手臂,把程岚抱进怀里:“你是程岚,因为你是程岚,所以什么样都喜欢,特别喜欢。” 喜欢了很多很多年。 只是你从来没有看过我。

秽鎏别爱上不看你的人。 他的眼里心里,都没有你的位置。 你又该如何出现呢?

秽鎏太疼了。 心都要碎掉一样。 他一介凡人,怎么受得了这个呢?

秽鎏宋延宁一直以为老师对他很失望。 所以其实……他只是不敢吗? 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敢?为什么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辞而别? 程岚甚至,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

秽鎏程岚就这么走了。 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却又轻描淡写的走向死亡。 他说他了无遗憾,因此便坦然赴死。

秽鎏宋延宁抱着膝头缩在冰凉的台阶上,愣愣的看着脚下的老旧的青石板。 他没有哭。 他只觉得胸口空荡荡的,空到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

秽鎏程岚留给他太多谜团。 程岚和宋锦的研究到底是什么?跟陆墨有什么关系?陆墨究竟都知道些什么?他的药到底是什么?陆墨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程岚是自杀,还是被人谋杀? 宋锦,他的母亲,到底是死是活? 如果她尚且活着,又身在何方?就算死了,至少,也得给他一个悼念的地方吧? 为什么,不来找他呢? 为什么要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秽鎏他们打他骂他,欺辱他,他们连他的名字都不好好对待,唯一一个重要的人,却把他当作一个随意玩弄的替身而已。 哪怕吻着他,唤着的,却是宋延止的名字。 他知道他爱他啊!他知道的啊! 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他啊! 如果宋锦知道,她为什么还要留他在这里受苦呢? 凭什么他们都抛弃他?他又没做错什么!

秽鎏回家吗? 宋延宁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宋延宁,无家可归。

秽鎏他就是想守着他。 为什么呢? 这种……单纯想要见到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焦急和雀跃。只要看到他,就连风都变得温柔了起来。看到他痛苦,心口就会有失控的钝痛。 为什么呢? 这种感觉只对他有,对宋延止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甚至对任何人都没有这种感觉。 这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想知道为什么。 想知道宋延宁这三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知道他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想知道正常的、被人感知与深爱、能够爱人是什么感觉。

秽鎏“那就挖山填海,没什么大不了的。”魏怅然一字一句说,“我和你不一样,魏部。” “我不会自暴自弃。”

秽鎏我会用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去见你,让我看到,你与世界上这么多人比起来究竟有什么特殊吧。 哪怕日后会死也没关系,在死亡降临之前,请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你意味着什么吧。 这是我用命换来的。

秽鎏魏怅然突然想起来两个研究生的建议,顿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他们说我不适合追人和正常交流。”魏怅然一脸真诚。 “宋延宁,跟我结婚如何?”

秽鎏他们都有病。 宋延宁和他,都自虐成瘾。 一样的,他们从小到大,一遍又一遍的被嫌弃和厌恶,一次又一次的被处罚和伤害。 伤害自己,早就跟药物一样,成了他们的思维定式,成了他们的条件反射。 如果做不到的话,自己就应该被伤害。 他们自己,与伤害自己的人助纣为虐。 第一次被宋延止用刀划开手臂之后,宋延宁就再也没办法放下刀;第一次被魏部用刀子留下伤痕之后,魏怅然也无法逃离这一切。

秽鎏被伤害,自我伤害,那是吃人的恶性循环。 不是没有尝试自救,而是停下后的空虚让他们发疯般的痛苦,他们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哭泣和难过了。 只有疼痛伴随成长。 他们抗不过戒断反应。 不可以哭。 不可以伤心。 不可以表现出难过。 只可以笑。

秽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只要在无人的深夜伤害自己,第二天就可以笑容灿烂。 只要放任自己腐朽枯萎,就可以不用经历戒断反应的痛苦。 他们一清二楚。 他了解他。 他了解他的疼痛,他的苦楚,他的病症,他的自我抛弃。 多奇怪啊。 明明是两个将灭的烛火相遇。 却更想要发光。

秽鎏宋延宁没有与陆云言对抗的力气。 他没有挣扎的余地。 为人鱼肉,遭人践踏。 陆云言对他,永远都凶恶且粗暴。 宋延宁突然觉得很累。 为什么还要挣扎呢?反正他心里没有自己啊。 不如就这样吧,最好他弄死自己。 一切就一了百了。

秽鎏魏怅然被他突然靠近惊了一下,微红了耳朵,转移话题道:“陆云言不是喜欢宋延止吗?!” 宋延宁怀疑的盯了他好久,愁苦且怜悯的叹了口气。 “魏怅然,你说你挺聪明一人,怎么就铁了心的当宋延止的舔狗呢?”宋延宁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魏怅然肩膀,“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秽鎏“你也太可爱了吧。”魏怅然轻声说,“可爱得过分了啊。”

秽鎏想抱回家藏起来。 魏怅然默默的想。 想把他关起来,养起来,谁也不给看。 想把他变成自己一个人的。 陆云言魏应然什么的,见过他的人啊,全都杀掉就好了。

秽鎏魏怅然突然一阵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到底是在寻求失控,还是在寻求被爱? 又或者,爱对于他来说,本就意味着失控?

秽鎏我是深渊中的危险恶兽。 请把你自己作为祭品和诱饵。 努力勾引我吧。 多来看看我。 看我如何藏起心中的污浊,来对你笑脸相迎。

秽鎏宋延宁垂了眸子。 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 宋延止轻轻松松拥有一切,宠爱,关注,声名权力。 宋延止总是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轻易谴责他,辱骂他,嘲笑他,贬低他。 宋延宁不懂。 他解释了十一年,从来没有人听。 他太累了。

秽鎏宋延宁的气息轻轻蹭过魏怅然的耳边,像是用羽毛在他耳边轻蹭。 很痒。

秽鎏宋延宁突然觉得,哪怕他站在满屋子的华服中间,他始终一文不值。 没有人在乎的小孩子,从来都是被随意身体和心里都是。 宋延宁突然觉得,哪怕他站在满屋子的华服中间,他始终一文不值。 没有人在乎的小孩子,从来都是被随意丢弃的存在。 甚至没有垃圾车来把他带走,垃圾至少还有垃圾场作为归宿,他连垃圾都比不上。

秽鎏他唯一的温暖,唯一需要抓住的光,他卑微到泥淖里,也根本就抓不住。 骗子。 什么亲吻,什么拥抱,什么临时标记,什么突然的温柔和在意,什么害怕他离开,所以把他带在身边。 都是骗子。 他是脑子有病。 不然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相信陆云言会爱他呢? 不然为什么,他现在还想着陆云言,还会为他伤心呢?

秽鎏宋延宁被陆家控制了十一年。 身体,精神,全都依赖于陆云言。 那是他戒不掉的成瘾依赖,那是消磨了他一切攻击性的药。 陆云言占据了宋延宁索爱的一切出口,哪怕宋延宁伤痕累累,却始终害怕被他抛弃。 戒不掉,离不开。 宋延宁被陆家人,威逼利诱十一年,养成了一个听话的宠物。 明明是个……机灵又温柔的孩子啊。 明明像鹿一样可爱。

秽鎏魏怅然抬手揉了揉他头发。 真好骗啊。 我骗人从来不止一次。

秽鎏宋延宁都走到陆云言身前了,陆云言还是转身选择了宋延止。 多可笑。 宋延宁看着一地狼藉,静静的把脸埋进魏怅然的肩膀。 他不爱他。 他其实,早就心知肚明,却还是苦苦挣扎。

秽鎏他是恨宋延宁。 他是想让他受苦受难,他恨他。 一切的好,一切的温柔,一切的照料,都是为了控制他,欺负他,让他这一生都不好过。 他要让他永远在自己身边受苦。 他恨他。 谁让宋锦勾引了陆墨,害得他的母亲受尽冷落,夜夜以泪洗面。 宋延宁还债,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但是…… 为什么,他好像心生不忍了呢?

秽鎏宋延宁把被撕烂的兔子玩偶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把破碎的棉絮和布料都拼接在一起。 他满手污浊,却小心翼翼,无比珍视和呵护。 如同拼接破碎的心脏。 宋延宁看着支离破碎的兔子,眼泪大颗大颗、无声的落下来。 可是永远无法恢复如初。 碎了就是碎了。

秽鎏白木猛地把他推倒在地,吼道:“那你他妈的是替他去死!去死!去死你明不明白啊!” “就是你魏怅然到死!都他妈的是魏应然的名字,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有!” “你就一辈子都烂在黑暗里,一辈子都无名无姓,你他妈为了魏家烂在泥里!”白木泪流满面,“你这样跟我有什么区别!”

秽鎏魏部抓住了魏怅然的软肋,还不止一个。 宋延宁,向知,白木。 魏怅然不得不死。 他别无选择。 他们任何人,都别无选择。

秽鎏“大哥以为这是冷嘲热讽的话吗?”魏怅然说,“像我和白木这种人,活着就很艰难了啊。” “像个人那样活着,你知道是多可笑的贪妄吗?” “永远见不得光,永远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永远隐姓埋名,甚至连死,都没有自己的名字。” “当我死去,没有人会记得我的存在,毕竟我的假身份太多了,谁也不知道哪个是我。” “连爱人都不会,在魏部和你的眼里,我从来就不算个人,不是吗?”

秽鎏魏怅然深不可测,在某些方面,却意外的简单易懂。 他不懂感情,只知道说一不二,万事万物棱角分明,就连爱一个人,都会按照所谓的规矩和步骤来进行。 一旦他的前提“爱他”被验证不确定,那他就不会继续推演下去。 那就是无解。 他不会再关注。 这样宋延宁就可以逃脱魏怅然的关注。 魏应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魏怅然是个疯子,并且是个濒死的疯子。

秽鎏宋延宁不需要什么保护。 心都全部碎掉的话,就完全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了。

秽鎏他大概早就不爱陆云言了。 心里木木的,麻木得让人心寒。 但是十一年的惯性太大了,他刹不住车,停下不下自己,只能继续疼下去。 宋延宁用裙子擦了擦眼泪,自己爬了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的。他已经习惯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趁这段时间查找老师的死因。 他自己从来都不重要。

秽鎏不爱我的人,我也绝对不稀罕。 宋延宁与其他的人,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秽鎏从一开始,就是宋延止。 所以他才那么有恃无恐。 多狠。 好大的一盘棋。

秽鎏魏怅然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在全身的血脉中汹涌喧嚣,争着抢着冲出腺体,不顾一切的要与Omega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 要相互纠缠到死,要互相伤害又深拥。 要彼此交融,要从此理不清分不开。 要拥有他,占有他,压制他,据为己有。 魏怅然心里压抑多年的那点儿病态疯狂,发了疯的肆意生长起来。

秽鎏如果标记他的话,以后就只有他一个。 彼此是彼此的唯一,不是很好吗? 虽然是病态的结果和偏执,可是魏怅然本来脑子就有病,这种结果对他来说,再好不过。 我只拥有你,你也只拥有我。 多美好。

秽鎏“我终于知道后悔了。”宋延宁痴痴的笑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来。 “谢谢您,少爷。”

秽鎏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延宁怎么知道呢?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宋延宁声音发抖,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 宋延宁平生第一次,一把抓住了陆云言的衣领。 宋延宁声音嘶哑,手抖得几次抓不住陆云言的衣领,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说呢?第一次,不是你逼着我脱衣服的吗?不是你逼着我说自己见,说自己是个扫货,不是你让我做这种事情的吗?”

秽鎏“现在又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好像我欠了你一个纯洁无暇少年一样,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的!陆云言!” 在地牢一个月,宋延宁想了好多好多。 他死去活来的想,想到最后,真正的死去活来。 他宋延宁不欠他陆云言什么。 一点儿都不欠。

秽鎏六岁第一次进陆家的时候,宋延宁穿着宋锦给他买的衣服,被宋绘强行抱进去的。 如今他十七岁,宋延宁穿着魏怅然送给他的衣服,自己从陆家走了出来。 跌跌撞撞,却昂首挺胸。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一件黑色的大衣,一双黑色的鞋。 他走在纯白的大理石甬道上的时候,是一种悲恸的突兀。 如同扑火的飞蛾懵懂赴死,燃烧殆尽到最后,只剩了一把冷尽熄灭的黑灰。 身外已经寒彻心扉,内里却依旧余温尚存。 如同某种缅怀。

秽鎏“对不起。”宋延宁倚靠在后座上,额头靠在冷冰冰的玻璃上。 “我太累了。”宋延宁说,“我爱过一个人,爱了整整十一年,我感觉我把所有的热情和活力都给他了,我没有气力再去喜欢别人了。”

秽鎏“我想……”宋延宁闭上眼睛,“我也是个残废了。” 人当真是极其脆弱的存在。 不仅仅是身体会无法痊愈,就连灵魂,都会因为几个瞬间变成死灰。

秽鎏宋延宁突然觉得,白木说得很对。 他会遇到让他重新相信爱的人。 哪怕经历漫长而永无止境的寒风萧索,哪怕觉得心如死灰般暗淡无光,哪怕燃烧掉了全部的喜欢与温柔,换来一把冷尽的残渣。 灵魂始终是相信温柔的。 只要挨过这痛苦,等到春风的裙摆拂过发梢,等到那人跌撞却英勇的披荆斩棘奔向你,脚下是破碎的风雪与冰霜。 你会等到他来的。 然后万物复苏,世界重活一次。

秽鎏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可以熬过很多的岁月。 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却又可怕的坚韧,宋延宁可以自己挨过十一年的寒风肆虐,可以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陆家的欺侮,可以自己一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爱错了十一年的人。 可是一旦有人包容以待,常年冰封的委屈就破冰而出,再也控制不住。 委屈是个贱骨头。 尝到一丁点儿温暖的甜头,就会哭着闹着想要更多。

秽鎏世事温柔,时光安宁。 多少人求之不得。

秽鎏宋延宁有病。 他曾经太爱陆云言,把他当作自己全部的光与热,哪怕灼伤自己也在所不惜。 他把陆云言放的太高,太重,太不可撼动,以至于“陆云言”这个人,这个名字,这三个字,都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有着毒液的根系深深的植入宋延宁的心脏里。 陆云言就是宋延宁的药物。 明知危险,明知可恶,明知没有好下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十一年,宋延宁习惯了听陆云言的话,依靠陆云言,被陆云言掌控。

秽鎏陆云言成功的把宋延宁变成了“药物”成瘾的人。 如今曾经的神灵一朝坍塌,名为“陆云言”的根系也随着倾颓的神像而被连根拔除,倒刺上粘连着心脏的血肉。 宋延宁元气大伤。 爱一个人,爱错了这么多年,一朝瞬间倒塌,并不是一时一刻能够缓过来的事情。

秽鎏魏怅然喉结动了一下。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笑容妩媚的宋延宁。 只觉得艳不可方。

秽鎏程岚心中苦楚。 至死无人知。

秽鎏斯人尸骨无存,墨迹早干。 可是这心中炽热,岂是轻易能灭?

秽鎏魏怅然说的很清楚,他是在黑暗里苟活的人,魏秋也听得很清楚,一朝入了 这暗沉,这一生都难以摆脱其中病态。

秽鎏可是那是程岚的信。 程岚。 魏秋拒绝不了。"程岚!”

秽鎏“你他妈的一-谁要你的永垂不朽!” 程岚。 他是他一生中,最璀璨的秋日。 他却是他一生中,永远也走不出的迷 一扇门。隔开生死。 一扇门。 断绝悲欢。

秽鎏他需要一个人,他需要一一个Alpha来接管他。 他曾经以为那个人是陆云言,可是陆云言抛弃了他。如今魏怅然来了,他不要再失去了。 他不能再失去了。 他受够了那种空虚感。 永无止尽的、无边无际的空虚感,你能体会那种空虚吗? 汹涌的,无法抵抗的孤独,如同海浪一般冲击而来,直直的迎面把你打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

秽鎏你听见自己骨骼破碎的声音。 你知道自己在产生裂痕,可是裂纹之下,是无处安放的血液和骨髓 他们无所依靠,他们虚空飘荡。灵魂无处安放。 你聚集不了自己的信息素,只能任由他们四散流窜。 更多的时候,你只需要一个拥抱。

秽鎏不是宋延宁不想变好,他真的想。 他很努力了。 可是他自己一个人,他做不到。 他扔掉自己的安眠药,扔掉程岚给他的药,然后下定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写好日程表,跟其他人强颜欢笑,然后定时锻炼。 可是夜晚来临的时候,他还是会痛苦。 太痛苦了,他忍受不了。 他甚至想要把自己的身体剖开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他要承受这种痛苦。

秽鎏可是当他剖开自己的皮肤时,又发现真正腐败朽烂的,是他的血液,是他的大脑,是他永远也接触不到的灵魂。 他拯救不了他自己。 他做不到。 他受不了断药后的戒断反应。 太痛苦了。 他一介凡人,怎么受得了这种苦呢? 他想要陆云言救他,可是陆云言不仅不救他,还把他推入了更为痛苦的深渊。 如今终于有人来救他了,他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 他不能失去魏怅然。

秽鎏魏怅然在调整他的药量,眼看着要把药物停掉了。 宋延宁很害怕。 戒断反应让他恐慌,他如同溺水者一般,死死的抓住一切事物。 宋延宁不想。 宋延宁扶着公交车站牌,逐渐下定了决心。 不可以失去魏怅然。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夺走魏怅然。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可以让魏怅然离开。

秽鎏关于魏怅然,关于留住魏怅然这件事。 不计一切代价。 不择手段。 他已经有过一次失败了,这一次,绝对不要再失去魏怅然。

秽鎏来找我吧。 来接管我。 来拯救我吧,我一介凡人,怎么能挨得过这种痛苦呢? 和我一起好不好?

秽鎏宋延宁快步走着,突然跑了起来。想见他。 想见魏怅然。 这个世界扭曲得不像话,我看见过去的一起都折叠起来,错的对的,全都混在一起来迷惑我,他们想方设法的要把我拽回无底深渊。 你拉我一把,魏怅然。 你拉我一把好不好 。

秽鎏白木宠溺的笑了,像个大哥哥一样揉了揉宋延宁的脑袋,笑道:“以后如果难过的话,就来找我。 “小宁,往前看吧。”白木说,“有些人啊,不值得你念念不忘。 “魏怅然值得你为之沉迷。

秽鎏有些人生来痴愚,爱一个人就全心全意的投入,全然不计较付出和退路,所以一旦受到伤害,就是满盘皆输。 满盘皆输之后,又有几个人还能有气力继续爱情这场荒唐的博弈呢? 就算有,那该是多么深,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宋延宁没有那么深,就算有,也早被这些年一次又一次的伤心消磨殆尽了。 这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的感情,永远得不到回应,只有伤害的话,迟早会消磨殆尽。

秽鎏魏怅然终于找到了能够属于他的、不会背叛的人。 宋延宁也找到了永不会抛弃他的、最重要的依靠。 他们一路坎坷的走来,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可是他们注定属于彼此。 请属于我。 请接管我。 他们本就互补互利,互相帮扶。 请与我一起跌入这病态的泥潭,请与我一起,堕入这无边无际的挣扎。 跟我一起,别留我一个人。 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太久了。

秽鎏“失去了他。 可是不甘心。” “我真...知道错了。 我很想你。”

秽鎏不想要失去,不想要放手,不想再孤身一人。 所以遇到光的话,就要想尽办法的留在身边,如果还像从前那样的话,就会失去了。 阻拦啊,宋延止啊,都去死好了。 宋延宁从前自我意识淡薄,现在更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病症。 长期服用药物的宋延宁,在戒断期间,逐渐向着病态演变着。 戒断反应,其实很危险。

秽鎏宋延宁看着宋延止,突然觉得很恶心。 明明爱着苏北寒,却又不肯放下陆云言;明明从他宋延宁手里夺走了陆云言,心里却想着苏北寒。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这种人..... 为什么不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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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柒我回来啦

零柒我没看过这个

零柒我看这词

零柒就觉得挺虐的

零柒有谁看过请告诉我

零柒谢谢

零柒我期末考试考完了

零柒你们呢

零柒

零柒

零柒我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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