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悠扬的二胡声,古朴淡雅,时而深沉幽咽千转百回,时而激越昂扬一泻千里。袅袅余音,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渲染开来……
仅仅一个细长的琴杆,一个雕花的琴筒,两根简单的琴弦与一张普普通通的马尾弓,竟能演奏出月光悠悠,也能奔腾出千军万马。少年的我,左手在琴杆忽上忽下滑动,灵巧的手指仿佛是一只琴弦上的芭蕾舞着。右手有力的运弓,时快时慢,时长时短。一首首曲子,迸发而出。
一曲终了,我的思绪回到我初学二胡的时候,那可不是十分轻松的事儿。
运弓,是二胡的最基本动作。“万事开头难”,刚开始学习时吱吱刺耳的声音令人十分厌烦,一遍又一遍单调的音阶练习又枯燥乏味,但做过的决定又怎能轻易放弃?坚持,坚持,再坚持,终于音色有了起色,变得圆润了,不再那么刺耳了。
由于音乐知识匮乏,可以说一窍不通,仅仅识谱,就是我的一大难题。看着一大堆简谱扑面而来,我真有些犯难甚至想放弃。但老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教导:“5读so……”经过坚持不懈的练习,我终于对于这些数字形成了条件反射,这令我倍感鼓舞!
基本功合格后,我就开始练习曲子。最开始练的是《小星星》,我不禁好奇:二胡就两根弦,怎么拉的出曲子呢?老师告诉我,哪个音用哪个手指按弦,按弦的哪个位置……于是断断续续的琴声响起来了,每当我拉错时,老师就会提醒我改正,回家之后仍锲而不舍的练习,终于连贯悦耳的《小星星》新鲜出炉了,我突然在喜悦中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就这样,《小漆丘》《田园春色》《良宵》等曲子,也在我的努力下一一攻克了。我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比赛。
洋洋洒洒的灯光驱散着一团又一团黑暗,坐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这样的气氛令我十分紧张激动,马上要开始了!我的内心不禁翻江倒海般忐忑,当我抚摸着熟悉的二胡时,我的心刹那间平静了下来,活泼高亢的乐音在场上流连徘徊,在耳边绽放……简单的二胡简单的坚持收获了大家的鼓励和认同。
如今,我已会拉许多许多的曲子,像激情澎湃的《赛马》,忧伤婉转的《二泉映月》。这些悠扬圆润的音乐,如同心头种下的种子,我小心呵护,不懈耕耘,已经发芽,开始露出了青翠欲滴的小苗苗。
夜,屋子里再一次响起了悠扬的二胡声,或古朴淡雅,或幽怨深沉,曲曲折折,奔流不息,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渲染开来。少年的我,欣然享受着我的拿手好戏。
我知道
这是我的拿手好戏
云霞起的很早,悄悄地染红了半边天空。太阳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日出了。
小时候,喜欢拿着一张小小的椅子,坐在不高的小山上,和爷爷一起看太阳缓缓升起。那时,爷爷的头发是黑的,太阳的光芒是亮的。
“太阳出来了!”我惊呼道。爷爷只是坐在太师椅上,手拿着一把有些破旧的蒲扇,太师椅在轻轻地摇,蒲扇在悠悠的扇,爷爷对我的惊呼声,只是浅浅的笑。布满皱纹的粗糙的脸,在那日出的光芒里是一朵背对阳光的向日葵。
我记得,从出生之时起,便在故乡的摇篮中成长。
能够陪伴着我的,只有那红彤彤的日出。
当时爷爷的年岁似乎并不大,还有些力气。在家乡,老人们似乎有条不成文的约定,只要有力气,就到农田里干活。他们似乎已经把土地,当做了归宿。父母总劝爷爷不要出去干活,年纪大了,要好好养身子。爷爷对于父母的劝导,总是像孩子一样耍脾气。
于是,总在天快亮时,爷爷便扛着锈迹斑斑的锄头,披着日出淡淡的光芒,走在地上长长的影子,出去了。
爷爷只读过一年书,但他很聪明,能够认得很多字。所以,读书的时候,总是他叫我认字。
对不起,下一次更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