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闹市上是一阵的喧闹,路边是叽叽喳喳的聊天声,时间也随之悄悄过去。
“来来来,客官,这可是上好的白玉簪子。”街上到处是小贩的叫卖声。
与之相称的是一楼看上去带着浓厚的古典气息的楼宇。
外表是金丝楠木特有的颜色与韵味,内里是金碧辉煌的奢侈。
走到门口总是有几个打扮艳丽但俗气的姑娘在门外招揽客人。
走进去便有一名虽老但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美丽风光的老鸨,据说每一位老鸨都是上一届的花魁。
在这里,你只需要付出一定的价格,即可享受春宵一刻与极致的快乐。
“诶呦,客官我们这你可来对地方了,不知公子是来找荟莲还是翩翩?抑或是来看今日的花魁争选?”
一名打扮艳丽的老鸨从桌旁走来,那老鸨虽然打扮俗气,但是艳丽的面容也为此增添了不少的韵味。
那名青衣男子微微愣了一会儿,“你们今天这里有花魁争选?好看吗?”低下头来看了一下老鸨,青衣男子那疑惑的表情配上他那面容,未免有些令人发笑。
那名老鸨一听到这句话,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甩了几下袖子,“当然了,花魁哪有不好看的,来来来!公子”那老鸨便引着他坐到了其中一桌。
“公子你就坐这吧,还有啊公子看花魁可是需要这个的……”那老鸨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在青衣男子面前晃了晃。
那青衣男子歪了下头,呢喃道“原来是需要银子啊,你等等。”那青衣男子不一会便从袖中取出了一锭银子。
那老鸨一看到这:看来是只肥羊。笑着接了过去,“那公子就先坐于此。”笑着便走了。
只是老鸨没有看到青衣男子眼底的凉薄,不一会儿,青衣男子便掩下眸子中的凉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一名男子从楼上跃下,手在空中摇了摇,真似人间妖物。
衣服的材质是上好的锦缎,衣袖间还绣着几株清雅的竹叶纹。
与他那艳丽绝伦的容貌相称,倒意外地多了几分和谐。
“看来是清倌了。”那青衣男子嗤笑一声“有更容易的摆在眼前,竟然还选了这个。”
云袖轻摆,话音起,舞步起,长及腰的黑发在空中飘着,如同飘舞的云霞。
他的手在天中看似随意但十分相称地摆出一个个动作。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一个个字从他的口中弹出。
声音似柔似媚,有着清倌的清高与红倌的魅惑。
随着话音落,那男子慢慢回了头,眼底的那一抹风情最是撩人。
那男子轻轻启唇:“奴家名木兮。”说罢便下场了,走下台前还瞄了青衣男子那边。
对着青衣男子笑了笑,带着势在必得的意思,但看起来依旧如勾引罢了。
那青衣男子扫了一眼同样做在桌子旁的其他人,都痴迷地看着木兮的背影。
嘴巴里时不时说一句:“真是个尤物,他刚刚好像看我了。”
而青衣男子只是笑了一声:“果然都是些垃圾,木兮……我很期待。”说罢便离开了。
那老鸨正拉着些姑娘过来原先青衣男子坐的地方,看着那地没人,嘴巴里呢喃道:“人呢?该不会是走了吧?”
那老鸨瘪了瘪嘴,“那就算了吧。”随即拉着姑娘去了别处。
夜晚的醉香楼到处都是莺歌燕舞,歌舞升平。
台上有几名穿着打扮十分暴露的女子正甩着衣袖勾引客人呢。
可是她们不知今日的所有人已然都为刚才的一舞而痴迷了。
一名同样打扮艳丽的老鸨,走上了台子:“今天大家应该都很清楚谁是我们新一届的花魁了吧?”随即笑了笑。
台下响起了不同的声音但是表达的意思都是相同的,“木兮!木兮!”
“没错,这一届的花魁是……木兮!”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啪啪啪啪!”今日的所有人都为他所惑。
“木兮当真是艳丽绝伦,当之无愧!”台下的有些人还总是在呢喃着。
与醉香楼的热闹不同的是后院的平静,只有极小声的鸟鸣。
木兮走到了墙旁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似是在等着谁。
木兮看看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时,才开口,“出来没有人。”
一道黑影从墙上跃下,月光打在地上,映出一道影子。
正是那青衣男子,“木兮看来你还是这么愚蠢,为了他,值得吗?”那青衣男子嘲讽地看着他。
木兮听了只是笑笑,可是还是没能掩下眼底的落寞。
“什么值不值得?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木兮笑道。
那青衣男子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还真是嘴硬。”
那青衣男子从袖中抽出一篇书纸,“这是他差我给你的信,自己看看吧。”
木兮虽然脸上并无何神色,可听到此还是不免颤抖了一下手指。
木兮伸出手收下了,“还有事吗?没事你就先走吧……”
那青衣男子听了,“我还不想来呢,哼。”说罢,便走了。
“我只是……算了算了。”木兮摆了摆手,只是笑笑,自顾自地走了回自己的房间。
瘦削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落寞与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