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咖啡厅,郭時芫正低头看书,小口地抿着咖啡。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她抬头看见来人,挑了挑眉“迟到了啊…”
陶悦宁坐下,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是赶着来的。”
服务员端上咖啡,郭時芫抬了抬下巴示意“你的口味。”
郭時芫抬头仔细打量陶悦宁,现在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说话的口气还是如从前那般。
陶母已经去世一年多了,她也渐渐走了出来。
陶母葬礼那天,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郭時芫跟着父母一同前去。
陶悦宁一袭黑衣与陶父并肩而立,没有打伞,背影在空旷的草地上显得落寞单薄。
曾经她在众人面前有多骄横,现在就有多难过,她也曾是母亲手心里的宝贝啊。
那段时间她很少来学校,偶尔见到她,看上去都瘦了很多,没了之前的神采奕奕和飞扬跋扈。
陶母过世后迎来的第一个春天,系里组织了一次去城南的春游。休息的时候陶悦宁一个人跑到一棵梨树下安静地坐着。
郭時芫寻着她的足迹来到树下跟着一起坐下来,陶悦宁也只是偏头看了一眼便没再说什么,这样安静的她反而让郭時芫有些不适应。
一时无话,两人就这么坐了半晌。
梨花伴随着一阵风纷纷扬扬地飘落,郭時芫伸手去接。
她安慰她陶悦宁“一切都会好的,你看城南的花都开了…”
郭時芫的思绪停在这里,她回过神来笑看着眼前的人。陶悦宁被她看的起一身鸡皮疙瘩“无事献殷勤…”
听郭時芫说明来意,陶悦宁笑着问她“为什么是我…?”
郭時芫回答“因为你有这个能力。”
原来,音乐系其中一个毕业设计便是完成一部音乐舞台剧。只是此时还差一位钢琴手,郭時芫想到了陶悦宁,她曾经在校园大赛上的演出大家也有目共睹。
陶悦宁看了曲谱,抬眼问“二手连弹…?另一个人是谁?”
郭時芫抬头,意味深长地一笑“肖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