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于子淇刚成为德云社的学徒不久,他总是急急忙忙地坐火车从上海赶到北京,上完课后又从北京赶回上海。
他去北京的火车上几次都遇上了一位姑娘,姑娘跟他一样买了站票,他将随身携带的伸缩小凳让给了她,两人才聊了起来。
男孩笑的明朗“我叫于子淇!”
姑娘微微愣神“我知道…德云社。”
接着她又补充“我叫祁祺。”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qiqi。
后来,他们就约着一起去北京,然后再一起回上海。每次分开时,他们都会对对方说“qiqi!加油!”
不知道为什么于子淇记性越来越差了,他开始有写日记的习惯,他会把高峰老师教授的东西不停练习一遍又一遍,把自己遇到的值得纪念的事情都写在日记本里,不然他总是会忘。
之前有一段时间不见祁祺,再见到时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很眼熟,想了半晌才记起来名字。
等真正在北京安定下来后,两人的学习任务开始加重,但他们各自忙碌,互相牵挂,一起长大。
祁祺高考毕业后拿到了心仪学校的录取通知,她迫不及待地去小园子找于子淇,想同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祁祺和朋友一起去的,在小园子门口她们遇到高峰老师,高峰认识她,跟于子淇是好朋友,也是个努力的姑娘。
高峰老师说“他现在进青年队了,还是在这里演出。”坐在椅子上的祁祺蹦起来拉上朋友“那我们去找他!”
高峰老师却在身后大喊“丫头!别去了…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祁祺呆愣在原地,她想过很多种原因,然真正的原因让她感到窒息,疼痛从心底蔓延到全身。
那次与师兄们一起打篮球不小心被砸,师兄们不放心,带他去做了检查。走在前面的于子淇戴着耳机在听歌,跟在后面的师兄紧紧攥着手里的病历——短暂性记忆障碍。
祁祺和朋友买了小园子的票去看于子淇的演出,她上前去给他送礼物,他接过笑着说谢谢。
祁祺试着喊他“qiqi?”
于子淇微微愣神,只是愣神之后,却没有想起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熟悉。祁祺红了眼眶,于子淇抬眼看到她的眼睛,心微微一揪。
于子淇问坐在第一排的观众“您是第一次来吧?”
观众笑着说“我来很多次啦,都坐这里!”
于子淇挠挠头,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夜幕降临,祁祺和朋友还坐在小园子对面的路边,风吹得两人脸上有些生疼。
朋友在黑夜中突然开口“祁祺…”
“其实你一直都喜欢着于子淇吧…”
“嗯…”
野蛮生长没能成为自己的月亮,能遇到于子淇是银河赠送祁祺的糖。
祁祺转过身,捂住哭红的双眼。
于子淇突然在一堆杂物里翻到了被自己遗忘的那本日记,上面写满了“有个姑娘叫祁祺,一定要记得……”
“今天没有忘记祁祺噢……”
他捧着日记喃喃道“祁祺…qiqi…”然后红了眼眶。
山高路远我愿意陪他一程。
后来,祁祺总会到小园子门口等于子淇,无论严寒或酷暑,她每次都会笑着介绍自己“我叫祁祺!”
他笑的明朗说“我记得!”
身后有人喊“qiqi!”
两个人同时回头,然后相视一笑。
他们依然各自忙碌,然后互相牵挂。
我考上好的大学,你成为名满京城的角儿。
愿你的每一步都奔走在自己的热爱里,我会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