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带着郭時芫去医院看望陶母,这是郭時芫第一次见到陶母本人。
即使在病中,且因为化疗头发已经掉光,她依然不减本身带有的气质。开口说话便是满腹经纶,不愧是大学教授。
当时在病房的还有陶悦宁,从郭時芫进病房到现在,她一直没好气地盯着郭時芫,郭時芫只当做没看见。
陶母看到郭時芫便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眼角有些湿润,嘴里说着责怪陶悦宁的话。
郭時芫连忙摆手,笑着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师娘也安慰她,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现在好好养病要紧。
师娘让郭時芫给陶母倒点水,郭時芫发现水壶没水了便自告奋勇去外面打水。
郭時芫前脚踏出病房,陶悦宁后脚就跟着她出来。
她追上郭時芫走在她身边,撇了她一眼“你手怎么了?”
虽是关心的话,语气仍是尖锐,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变扭。
郭時芫嗤笑一声,偏头看她“你良心发现啦?竟然会关心我。”
陶悦宁翻了个白眼“说实话我挺高兴的。”
到了热水箱旁,陶悦宁抢过郭時芫手中的水壶接起了热水,嘴里还嫌弃着“碍手碍脚。”
郭時芫看着她有些笨拙的动作,不禁有些好笑。
郭時芫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脸上的笑容没了。她站在陶悦宁身后试探着问她“阿姨…还有多长时间。”
陶悦宁忙碌的手突然顿住,沉默了半晌,“最多三个月吧…”
接着她像是安慰自己,笑着说“但是妈妈现在很乐观,当了大半辈子大学教授,也是该放松放松了…”
郭時芫动了动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没有经历过她的痛苦,就没有资格去让她放宽心。
大林去湖广会馆检查七队作业时,跟秦霄贤和九香搭档说了一场群口。
演出结束后,秦霄贤送大林回玫瑰园。大林下车时笑着地对他说“周末有空就来家里看看她吧,你们应该好几天没见面了。”
秦霄贤知道大林说的是郭時芫,他点点头。
他也很想她,他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愧疚。只是那天过后她总是躲着不肯见他,想必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