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你又想干什么,陈川歌!你给我出来!
就连一向慈祥的陈父都忍不住生气了。
只见富丽堂皇的大厅中杂乱无章的丢弃着书,电灯,餐具……沙发被水果刀划的破破烂烂,座灯已经支离破碎,吊灯顽强的抓着天花板。
陈母小心翼翼的跨过碎杂的物品,在一堆书下找到了陈川歌。
陈母你给我起来!怎么,是进小偷了吗啊!
陈川歌呆呆的坐在地上,手紧紧的攥着布偶熊的残肢,棉花以及其他部分散落在地上。陈母拉扯着她。
陈母的皮高跟上滴了一滴血,顺着纹理流进鞋里。
陈母啊啊啊啊!
陈父怎么了?
陈川歌深深的看了他们俩,倒了下去。
医生你们的女儿已经患有抑郁症中度并伴有暴虐倾向……
陈父不是,医生你说什么?
医生不是,她是你的女儿,你……
医生剩余的话陈父陈母已无心再听下去。陈母死死的攥着外头的栏杆,骨节泛白,眼睛已经哭到红肿,红血丝已经布满了大半个眼白。
医生另外现在你们最好不要进去打扰到病人,避免病人情绪再次恶化。
陈母好好好,谢谢医生。
陈父我送送你吧,医生。
病床上的陈川歌眼神空洞的盯着洁白的天花板。手无力的垂在床边,只要稍微动下,手腕处的伤口就牵动着仅存的理智,令人崩溃。
陈母川歌,怎么样了?
陈母看着他们走远,开门而进。
陈川歌没有看她。
陈母是妈妈不对,平常没有关心你,没有关注你的心理健康,妈妈也很担心你啊。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而且不高兴就不高兴,何必伤害自己呢?那陈川暮一家指不定现在怎么幸灾乐祸……
不知道是哪个字牵动了陈川歌,她的视线终于从天花板转移到了陈母身上。陈母讪笑,这视线太恐怖了,充满了对死的渴望。
陈川歌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陈母谁?
嘴唇干燥的起了皮,陈母拿棉签沾水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陈川歌嘴上。
陈川歌川暮姐。
陈母她们啊,肯定在……
陈父你在干什么!
陈母我……我进来陪女儿聊聊天,不行吗,给她解个闷也是我的错了!?
陈父医生说了……
陈母医生说了,你怎么那么听医生的话,不就川歌不开心了点吗?我还嫌她给我增添麻烦了,你不知道现在公司有多忙吗?
陈父住嘴,川歌听着呢!
陈母正好川歌听着。川歌我问你,你是不知道现在公司有多忙吗?还天天给我添麻烦,那陈川暮一家可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哪,现在还出了这么大档的事,可让他们笑话我了……
陈川歌说够了吗?
陈母我从小教你的家教去哪了!到时候在外面别人……
"砰——"
昂贵的花瓶在空中高速运作,华丽丽的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陈川歌我问你说够了吗!
陈川歌手无力的垂下,鲜血在洁白的纱布上大片大片的晕染开,最后也无力的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