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找他,脑袋就越发的疼。白伊沫甩了甩脑袋,生气地瞪了叶笙逸一眼。
“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躺我床上,不拿你点什么东西,你当老娘的床是免费睡的?”白伊沫自语道。
眼睛早已盯住了叶笙逸腰间的一块玉佩,手一伸,玉佩便到手了。
白伊沫上下打量这手中的玉佩。
这是一块由千年一遇的黑檀木雕刻而成,前面一只万兽统帅毛犊,后面一只百鳞之长介鳞,两面的左下角都刻着一个”逸“字。
白伊沫将玉佩收起,抬眼瞧见某人搭拉在床沿的手。
那是一双白湛俊秀,骨节分明的手。
唯一奇怪的是手腕下方的紫色血管尤为显眼,血管四周还布满了蓝色血管,只不过肉眼无法捕捉到。
身为鬼医的亲孙女,最擅长的便是医术了。
白伊沫将手把在他的脉门上,梦里的经验和书上的内容告诉她:这是蝎鹤霰。
但同时白伊沫也注意到叶笙逸体内的另一种毒:沧莫殇。
蝎鹤霰,是一种慢性毒素,想要根治,除非将素子粉由银针针眼引进心脉,再加上敷疗,三日内便可痊愈。
但没有哪一位名医敢于尝试,因为一旦银针扎不准,就可能扎到心脏动脉,导致动脉大出血,从而危及生命安全。
至于沧莫殇,去过寒骨之地的人都会留下这样一道疾。
白伊沫苦笑一声:怎么连助人为乐都这么麻烦……
既然患者都自己上门了,作为医者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白伊沫叹了口气,默默地从一旁的医箱里掏出银针、素子粉、纱布、棉花和消毒水。
这一动静令床上的叶笙逸被吵得睁开了眼。
他起身倚在床头,看着不远处在努翻找药品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怜爱,既又恢复往常的冷漠。
终于找完所有所需物品的白伊沫将物品一股脑儿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拿起夹着浸满消毒水的棉花的镊子,瞥都没瞥一眼已经醒来的叶笙逸。
她也不顾叶笙逸那惊讶、气愤的眼光,一把扯开他的上衣,迅速地将消毒水抹在心脉上。抹完把镊子一扔,拿起银针沾了沾素子粉。
当她想将银针扎入心脉时,突然发现:心脉……在哪来着?书上说的位置她知道,但实际上的心脉她可不确定啊……
白依沫看着手里的银针,苦笑一声。下一秒便翻身坐在叶深逸腿上,举着银针,气势汹汹地看着他,板着脸问:“心脉在哪。”
叶笙逸被她这一架势吓愣了,抬手准确地指了下心脉处:“在这……”他话还没说完,白伊沫便手起针落。
心脏四周先是一阵酸麻,然后就是舒心的暖流流向身体各处。
白伊沫迅速地将素子粉和着水搅拌成药膏,再把药膏抹在纱布上,最后将药膏覆盖在针口上,用纱布细细缠好。
当纱布最后一下绑好时,白伊沫直起腰,呼了口气:“好啦!”忽然想起自己还在叶笙逸腿上,才发觉某人已经醒了。
“……”
白伊沫见他不注意,连忙跳下床。就在脚刚要沾地的那一瞬间,背后突然出现一只大手,一把把她揽回去。
白伊沫躺在叶笙逸怀里,咬紧着牙关,仇视着他。
“你特么……放手!!”白伊沫生气地说道。她试图挣开,可失败了。
叶笙逸侧头冷笑一声:“女子之道,没学过吗?”
白伊沫咬牙切齿地喊道:“没有!就算有又怎么样?你先给我把手松开!”
这一喊却使门外那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
三人对视,不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安藴琦把手放在嘴边,“嘘,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他悄悄地对那两人说道。
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间前,直起腰,整理了下衣裳。转身对那两个人比了下手势“三、二、一!”
“逸,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安藴琦大声地嚷嚷着,伸手推开了门。
门还没全开,他就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话也刚说一半。
那两个看戏的在一旁憋笑中。我怎么忘了逸有这禁身术呢……
安藴琦委屈巴巴地站在那里,他感受到了从房间里传来的怒火。
“逸,别闹了,琦他说的又没错,你禁他身干嘛呢?”尤宇辰连忙上前说道。
白伊沫无奈地在那坐着,心想:你们玩你们的,别把我拉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