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可可起了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可可自嘲了一下:“你也就这个样子了。”白元昊昨天说的话可可还记得。可可今天没有去上学,而是去办了妈妈和伯特利克的葬礼。桌子上的人名单可可看了看,不得不说白元昊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名单上有自己的姑姑,叔叔等等,唯独不好的就是有可可父亲那个史诗级的大渣男。
那一天他对可可说的话,可可至今都记得。白元昊像是掐好的时间给可可打电话:“小可爱,桌子上的名单你看了吧。怎么样,我办事的能力是不是超级棒?”白元昊等待着被可可夸,可可却说:“是不错,但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有那个男人?”可可连父亲都不想说出口。白元昊哼笑:“他的小公司出事了,他现在身负巨大债务,想必他看到你有着这么多钱肯定会眼红吧。”可可似乎懂了:“让他来求我帮他?这似乎是个有趣的表演,相信我妈妈会很喜欢这个节目。”
白元昊大笑起来,他真的不知道可可会这么狠,毕竟这种狠劲超出了同龄人。
可可在楼下等着白元昊来接她,不久白元昊就到了,可可坐在车上一句话也不说。白元昊开着车也不问她任何问题。到了地方一群记者围了上来。
“可可小姐,你面对巨额遗产有何看法?”
“可可小姐,您会拿这笔钱做什么?”
记者的问题可可一个也没有回答,白元昊为她开路。在一边的逸晨也看着可可,他多希望这个时候可可会扑过来对她哭诉她的害怕。只不过,那个喊着:“逸晨哥哥。”的可可走远了,她现在必须扛起来家产,现在的可可如履薄冰,他不能去添乱。
当可可准备进入大堂时,一个实习记者问出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可可小姐!您对校园欺凌有什么看法?我知道您也是一个受害者!”可可回头看向那个小记者,她举起自己的手,手腕上那一条狰狞的伤疤似乎在怒吼着什么,发泄着什么。可可说:“可怕吧?是不是很丑?”现场的记着点头,可可又说:“这就是结果。我被抢救回来了,但不代表所有的都能被抢救回来!”这句话可可说的很大声。
记者们拍了几张可可的照片,白元昊小声问她:“你不怕遭到社会的舆论?”可可笑着:“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害怕?”可可接着说:“我就是要为被欺凌的同学们说,你们的求饶只能让他们更过分!与其跪着喊爹,不如站起来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你这一次站不起来,你下一次怎么站起来?”
可可说着说着说出了伯特利克一句话:“你很累,但是打你的那些人不会累!她们累了可以休息,但他们不会让你休息。”
记者们记录下来可可说的话,几个记者在讨论:“你们觉得可可是不是头条?”
“我觉得这几句话不用夸大就是头条。”
可可跪在母亲和伯特利克的墓前,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良久可可张开了嘴:“妈妈,愿你在天国享受欢乐,和我师父好好的。那里没有罪恶,没有病魔。安息母亲。”可可没有睁开眼,只是有泪水划过她的脸。逸晨在一旁看的心疼,但他又没有理由过去。白元昊也是站在一边,这个时候,可可必须一个人面对。
可可跪了将近四个小时,这段时间里可可跪的笔直,没有弯下腰过。记者们又给可可贴上了“孝女”的标签。
“可可!我的亲女儿啊!”一个中年男子跑进来,一把拉住可可的手:“帮帮爸爸吧!”记者们都好奇这面对这个男人,可可会怎么做。这个时候那个实习的小记者喊出:“我记得他!他的公司被查出来漏税了!”男人冷汗直冒,他看着可可,可可睁开了眼抬起手,白元昊把她扶起来,可可的腿软但是她努力的站直,可可看向那个男人冷笑:“你个渣男!拿着我妈的嫁妆,养着别的女人!我妈就和自己表哥说句话你就设计和她离婚,吞并了大半家产,我妈的嫁妆和九床被子都被你拿走了!你还给我说我妈水性杨花!呸,你个大渣男!”说完可可喝了口水,记者们都替可可心寒,这种人真不是人!
可可喝完水又接着说:“你抛弃妻女!你不配为一个丈夫,不配当一个父亲,更不配当人!”
可可把自己这几年对父亲的恨意都发泄出来了:“现在地底下躺的是你的妻子!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女儿,但是你TM配的起么?”可可当着记者们的面骂出了脏话“我妈妈本来是一个大家小姐,为了你这个渣男放弃了一个名贵的头衔,放弃了家产,你呢?!你伤她,你辱她,你骂她,你欺她!你告诉我你哪里配?!”可可站在那里,但是没有从前的影子。男人往后退了退:“你不是我的女儿,你不是可可!可可不会反抗我!她不会!”
可可勾唇一笑:“我站在你面,你说我变了。我都死过一次了!”可可笑着问他:“您还不知道吧。”多可笑啊,自己抛弃妻女带着钱远走高飞了,现在又回来了说自己错了,到现在为止这个男人也就只知道自己有了家产,而自己经历了什么都不清不楚。他怎么配当自己父亲?他怎么配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