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羡，姐姐问你，你想不想拜纪姑娘为师？”
“不！不想！我一点都不想！”
玖酒话应刚落，小羡便是三连否定道，见玖酒有些愕然的看着她，干咳了两声，才又开口道，
“纪姑娘身份是何等高贵，我就是一只小妖，还是算了吧。”
“四大凶兽之一的……小妖？”
纪茶淡淡开口，玖酒听着纪茶的话眯了眯眼，又想起小羡从白日里到现在几乎一直在吃，
“你是狍鸮？”
“不，我是饕餮。纪姑娘，你不尽是不知道这些俗世之人对妖的态度……我这可是第一次下山，谁知道我怎么就成了四大凶兽之一。”
小羡颇有些无辜的开口，语气中更是带着几分无奈，玖酒也是笑道，
“可不是，我在这俗世呆了这么久，除了云霄那个家伙，明知道我是妖也不怕……”
“那些人，呵，尤其是那些自诩正义的和尚道士，也不管是非黑白，见妖就杀……”
玖酒轻笑着，眸中划过几分弄嘲，小羡却是沉默了，除了云霄，这就是玖酒姐为何对那个王爷比对皇帝还好的原因么？
皇帝对玖酒姐好，或许只是因为她那倾城倾国之貌，可若知道了她是妖，怕是第一个会反过来对付她罢。
“如此，那又如何？”
纪茶漠然开口，语气依旧平淡，让人听不出什么悲喜来，又道，
“我若执意要收你为徒呢。”
小羡听着纪茶的话，默默低垂着头，眼角的余光与纪殊相对，再上移。
看着那平时本就冷峻的面容上又多了几分冷漠，到是没有开口阻止纪茶，只是眸光明灭不定。
空气沉寂了一会儿……
“若是纪姑娘执意要收我为徒，小羡自当是不敢不拜这个师。”
小羡叹道，纪姑娘和纪殊，她只能选纪姑娘啊！惹了纪殊她可能会死很惨，可要是惹了纪姑娘不高兴，那她肯定会死很有节奏感！
“噗嗤，瞧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别的没什么，就是不喜欢强迫别人，尤其是妖。”
纪茶忽的一笑，抬头看着纪殊，或许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抬头，纪殊眼底的阴暗与杀意，还没有完全敛尽便与纪茶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师，师尊……”
纪殊有些慌乱的低下头，错开纪茶的目光，纪茶心道，还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啊……
“把头抬起来，小殊，记住你是我的徒弟，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哪怕是我，你也不必如此。”
纪殊顺着她的话，乖巧的将头抬了起来望着她。便又听纪茶开口道，
“我的徒弟，只要他一个就够了。”
语气中带着让人不能置疑的坚定，若是从一开始，她也是当真动了那个念头。
可是在纪殊有意无意的道出玖酒的本体时，她便是对自己这个徒儿越来越感兴趣了呢，如果是他的话……妖界交到他手中，因当也没有问题的吧？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人”变成“妖”的，有些恶妖倒是一心想要摆脱生而为妖的命运，跑到俗世来作恶……
也不知道那些妖是哪里听来的传言，食人之心，替人轮回。
这样的妖，她也处理了不少，也不过是想要一个轮回，今儿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不想要轮回却想要成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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