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昭示着京都新一天的开始。
唯有某人却还在睡梦中。
那一夜,将军府———
一名妙龄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在房顶上四处蹦跶着,打量着四周。
永沄夙嗯,算算时间,不着急。
月黑风高的,某个小女人的恶趣味又爆发了,左户人家去用石头砸个窗,右户人家去破坏人家的花烛夜。
永沄夙来到了将军府的后院,这里是她的目的地。
永沄夙什么鬼地方啊。
将军府的岚景居中,一男子头冒冷汗,在床榻上打坐着,紧蹙眉头。
他的身体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蚀心之痛,这种痛苦让他上气不接下,他把自己的下唇咬破。
他恒沉渊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就该站着生,怎么可能跪着死!
黑衣人恒大将军啊,你可真是个硬骨头的啊。
面前的黑衣人,拿着剑在男子面前放肆。
黑衣人看着南雁国的第一高手在我这个小卒面前生不如死……
黑衣人哈哈……
黑衣人我真是死了也不枉此生。
说到最后,言语犀利,愈发恶毒起来。
“嘭!”的一声响起。
岚景居的门被重重的踹开,女子半倚着门框,白衣翩翩,被风吹起一角。
不见面纱之下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只看见她挑眉的样子令人痴迷。
永沄夙你仇家真多。
永沄夙对着恒沉渊淡淡说到。都快被毒死了,还有人来补刀,能不多吗?刚刚还在外头看见几个要伺机进来的人。
黑衣人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要怪只怪这女子的姿态勾人得很,不经意之间令人产生出怜惜之情。
黑衣人见她只是一名女子,便放松了下来,手上的剑慢慢垂下来。
永沄夙我是在跟他说话。
永沄夙有一次淡淡地出声,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的恒沉渊。
黑衣人小姑娘,他都快死了,我劝你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刀剑无眼!
只见下一秒,此人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一根银针扎在了黑衣人的脑门上。
黑衣人呃啊——
“锵”的一声,那人手上的剑落地,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吐出几口鲜血。
永沄夙反派死于废话真多!
刚刚动手的人是永沄夙,见状她疾步走向了恒沉渊所在的床榻边。
拿出袖子里针包,解开绳子,摊开在床塌上。
开始为他扎针。
恒沉渊你是什么人?
从黑衣人进屋到永沄夙为他扎针,直到现在恒沉渊才开口说话。
天知道,他说一句话,要痛得半死。
永沄夙能说话啊。
永沄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不看不好,一看就是一眼误终身。
两人对视了许久。
永沄夙衣服掀开。
恒沉渊有些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了,扎针难不成只扎手上。
面无血色的拿着颤抖的手去解开衣带。
永沄夙嫌这样子太慢了,于是就拿着手上的银针划开了衣服。
小小的银针在她手上玩出了不一样的花样。
恒沉渊我算是明白了……
永沄夙(明白什么?)
永沄夙心想,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以前施针时从不分心。
看着她带着迷惑的双眼,在他身上施针,恒沉渊开口说到。
恒沉渊你是我女人啊。
永沄夙瞥了一眼他,某人咧开嘴笑着。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就因为她是永沄夙!何人敢惹,何人敢造次!
永沄夙(要不是因为你中了那老家伙精心调配的毒,才不会来救你。)
永沄夙(等你的毒好了之后,再杀也不迟!)
恒沉渊噗——
一口鲜血吐出来。
永沄夙别乱调戏人!
恒沉渊哈~
她又一个错位,扎得他又一口鲜血吐出来。
……
怀瑾楼,七楼———
明婉夙儿姐姐。
明婉起床啦!
永沄夙慢慢睁开眼来。
看着推门而入的女子,如果换做是别人,她绝对会猛揍一顿。
但是这是明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