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挠了挠后脑勺,在这危急时刻他又该怎么呢?
“啧……”冯婆皱眉,“既要保重女娃的性命,又要让她远离村子,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村长突然抬起头来,“李婶,您有什么办法让女娃除去阴气,避避邪?”
李婶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她中的阴气是天生的,并……并且……”
村长颔首,心里有了点数。
李婶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朝他挤了挤眼睛。
“难道?……”几人的目光相对一在一起,异口同声的说。
“不可能……他,他怎么逃出来了?”冯婆一个激灵,有些不敢相信。
李婶欲言又止,“不,很有可能,但,他父亲就那么容易了……”
“嗯,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村长扶额,“万一,他回来复仇……很不好说……”
村里的“重大人物”在高谈阔论,其他村民就在底下窃窃私语。
被抛在一边冷落已久的柳老汉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现在我们要谈的是如何安顿好我女儿,我不是讨论这些′政事'。”
他这么一说,村人都齐刷刷的扭过头来看着他。村长再一次陷入沉思。
“对了,村长”一个老人提醒道,“后天就是鬼节了,不知村长是否想好……”
“对,有办法了!”村长打断了他的话,对柳老汉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在鬼节那天祭献给河神……”
“对啊,”李婶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嗯,这个办法好!”
“对,我赞成!”
但这么一说,引起了全村人的赞同,一致决定在七月十五鬼节那天晚上把她送进河神庙祭祀河神。
祭祀河神可以说是渔花村的迷信封立,就是把刚出生下来满一、两天的童男童女放进村头河边的庙里(据说那就是河神庙),便可保佑村里一年不会发洪水、干旱。
可说来也怪,晚上放进去的娃娃,第二天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有的是眼珠子被抠掉,有的是心脏被捅了一刀,更惨的就被“五马分尸”。
但幸运儿很少,几乎二十年才有一个被保住的孩子。不过身体上依然有着被刀划过的痕迹,永不消失。
只因刻了字“撒旦门徒”,因此村民们都害怕被刻字的那个孩子——村长的儿子沈亚瑟。
“不,绝对不行!”柳老汉反对道。
“老柳,我也知道,但为了全村人的安危,请你顾一下大局”村长面无改色的说。
柳老汉是这女娃的父亲,奔五十岁了,膝上有一个二十多多岁的女儿,手底下又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儿,还刚亡了妻,可怜啊!
底下又是一阵沉默。
“老柳,你看这世上的事谁也无法掌控,不都来去自如么?也许这孩子可能健健康康的活下来,并毫无损伤呢,一切皆有可能。而且无论面对什么事都要乐观呢。”李婶上前安慰他,一脸深情的望着女娃,像个人生导师似的在感叹着。
“是啊,是啊,您也老有学问呀,想开点吧,挺有道理的!”冯婆在一边微微点头,附和道。
“其实这些我都懂”,老柳抹泪苦笑道“可我就是不舍得我的亲生骨肉,如今她阴气缠身,我这当爹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送入‘鬼门关’,我心痛啊!老刘咬牙切齿,手握紧拳的苦诉。
“可,孩子母亲还是希望整个村子平安啊!”
如果一个人能拯救一村人,那个牺牲者,也将是值得的。
柳老汉强忍泪水,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半响,他那尊贵的头终于低了下去。
【鬼节】晚上七点半
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着群星那晶亮亮的脸庞。隐隐约约地听见猫头鹰的邪恶笑声,天空中飘动着残余的几片血红色的云霞。
村民和李婶到村头集合,为女娃点亮了一盏盏“失灵灯”(为失去的孩子点亮投胎的路),往天上放去,任由它们飘扬。良久,灯便不见踪影。
不知女娃是否会保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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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渣文,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