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远和许质麾在度星寻找着刘开芳的下落。 这一日他们背着鱼筐来见那大伯。
在路上,齐念远问道:“你们一起去的冥星?”
“是的。”许质麾道。“她…她…”许质麾有些口吃。
“别撒谎。”
“游乐场。”
“什么?你把她藏在那儿了?”
“喂,我说,念远,你看前面。”
卖鱼的大伯不见了,地摊上的鱼活蹦乱跳。
“奇怪,这鱼我们还没送呢。”
“难道大伯又找了新的下家?”
齐念远紧皱眉头,哦,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抽出一张神氧帖,那些鱼一嗅便立刻消失了。
“是啊,有下家了,只不过不是大伯,去冥星。”
彼时浔颂剑晃动不已。
“把你的必需品带上。”齐念远扭头转向去公井的路。许志麾紧随其后。
不久,他们出来了。
一个人手中紧捧着一盆茉莉,另一个两手空空。
“不拿东西,确定?”
“当然确定,而且不打算回来了。”
他们走时,是度星最冷的季节。
星海浩浩荡荡地结了冰,一片死寂。银河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空无一船。
冥星最南端的冰川再次被衣藻覆盖,成了名副其实的血冰川。
二人到达游乐场。
“人呢?”许质麾问。
“脚下。”
“屠城?”
“不,怕是屠星。”
陆陆续续的,是几十名良心商贩的尸体。
不远处,一个男孩儿喜极而泣,喊着“爸爸”。可“爸爸”却不予理会,突然穿过那男孩的身体,那男孩儿轰然倒下。
在他后方,是一位瘦骨嶙峋的姑娘。姑娘闭着眼睛,伸出了她瘦弱的双手。
画面凝固了。
“你个……”许质麾骂道。齐念远叫住了他。“爸爸”回头,惊慌失措地消失了。
齐念远快步走向那二人,许质麾飞奔了过去。
前者愣住了。
“这孩子等我回来呢。”齐念远看着那死不瞑目的孩子,回想起他们前不久的对话:
“大哥哥,要是我死了,就请把我的眼睛挖出来,焚了。”
“啊,傻孩子,你不会死的。”
“我是说要是,万一,他们都说我的眼睛生的好看,尤其是娘亲,但这眼睛浊了,我就无颜在天国见到他们了,与其那样,还不如瞎了。”
那男孩儿瞪着眼睛,确实生的标致。
最美的眼睛盛不下最恶的东西。
“孩子,你不傻,我傻。”齐念远捂住双眼,面部发烫。
后者怀抱着昏厥的刘开芳,面露难色。齐念远一面拍拍海王的肩,一面看着刘开芳。
“刘庭,回来了。”
海王仰面,指了指齐念远背后的那把安生的剑。
“而且,是剑灵。”
浔颂剑只认主人和仇人,只有在他们身边才会安生,而现在这把剑没有仇人,只有主人,主人正是剑灵附体,能够操纵这把剑。
齐念远打了个响指,“糟糕,这下冰川为何会再次出现衣藻就有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