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惠世仔细打量着那人,那人甚是生动。
“蛾眉信否?”他那声音就像是棉花糖被撕开一样,软绵绵的。
“信。”赵惠世目光躲闪,严肃地说道。
“哈哈,方观女年少,而何至此?”袁天罡恣意找了个空地惬意地坐了下来。
这一半现言,一半古言,真是让人头大,记忆鬼使神差,赵惠世想起了在度星学习宇宙哲学的那些日子。
有些入迷呢。
天色越发红了下来,不,应该说是混为一体,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
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撕咬声,这打断了她的梦。
“哦?抱歉,那个,初来乍到不太适应呢,这个死因,不明不白。我还记得初衷:惠济苍生。”赵惠世把双手背到身后,灵魂穿梭的事他又不是没遇到过。
可这一次,情况不妙,又是一阵阵的撕咬声。
“妙哉!惠济苍生,善哉!”袁天罡拍手称好。
赵惠世不知所措,面对着这个异常热情的陌生人,或许,这是人的本能,也是,她的习惯。
“小罡,我,我可以信任你吗?”赵惠世摆出一副想笑的样子。
“蛾眉若是信得过的话,别任由你啦。”袁天罡突然切换了“语种”。
没有完全的肯定也没有完全的否定呢,赵惠世放松下来,随即坐在对面。
“不以介意之言,我当为汝之导。”袁天罡若说也是个美髯公呢,分外潇洒,这要放到古代,怕是要与潘安媲美吧。
“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多谢包容。”赵惠世向对面之人鞠了个躬。
那人站起身来,说道,“请。”
“都说道士是老顽固,噍小罡这不像诶。”赵惠世不得不为这漫长路途添点生机。
“老夫这1000多年可是进化了。”袁天罡“嘻嘻嘻”的笑了出来。
莫名其妙的道士。
撕咬声越来越重了呢。
与其说这里是战神庙,倒不如说她的小名是地狱——单调,满目荒唐且像白开水一样。
走过血色的幽长小径,视野稍微开阔了些。
却见拱桥正下方的河流奔涌着,那水,竟是透明的,水里面的生物一览无余。
那正是,鳏(guān)鱼,只有,鳏鱼。
传说中鳏鱼的眼睛终夜不闭,而无妻之人又称鳏夫,难道有长鳏不娶之意?
若说这事儿算得上是奇异,那接下来事可就令人费解了。
河边站着几个孩童,弓着身子,撂下双臂,正在给鱼儿们喂食,鱼料不是别的,而是动物的肉。
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增加了这个世界的不确定因素。
“啊哈~正常,蛾眉别太紧张,观赏鱼类罢了。”袁天罡眯着眼说道。
“哦,哈哈!孩子们好可爱呀!”赵惠世还是选择被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