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在我心里……”齐念远揪了一下后脑勺上的呆毛,使劲压着,想要它恢复原状,但它依旧倔强地分叉着。
许质麾“咯咯咯”地笑了。
“那么现在,主战派都缩着呢,不敢轻举妄为。”许质麾接着说道。
“放纵他们吗。”齐念远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疑惑,而是淡淡地说道,或许是有少量肯定。
“哈哈哈,放纵我?”许质麾向齐念远抛了斜眼,没心没肺地笑着。
“当然,你主战,我会尊重你的决定,我也不会劝你,你自有苦衷。”齐念远拍拍身上的灰,吃力地站了起来,举步维艰。
齐念远拉了下粗布麻衣的袖子,手上满是炭黑,像是烧焦的凤爪。
许质麾于心不忍。
他正要去碰,齐念远却抱着两臂,退到一旁。
血冰川渐渐不红了呢,他们的脚下是一片雪白色。
突然,鲜血在雪地上蔓延开来。
齐念远嘴角泯着一丝血痕。
“念…念远,你,你说实话,血纸是怎么回事?”许质麾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想让他先把淤血吐出来,因为有人跟他说过,憋着不好。
“啊?这算是机密呢,。理想让我们彼此守护,现实却让我们自相残杀”这是齐念远一直未说出口的实话,他第一次露出坏笑。
“所以现在,先找到我们吧。”许质麾说道。
冥星游乐场的地下室。
“找死!你爸死了你什么都没有,也就我们主战派慷慨大方,才勉强收下了你,不然你算什么?”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用臭老板的那种语气说道。
“该说的你不说,废话扯一大堆,最后再问一次,血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男人威胁道。
浇水,上刑。
她不再说什么。
天堂地狱,一念之差。
父亲是不好,但他毕竟是父亲,从冥星主战派首领一下变成尸骨无存的怨魂。
当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稀硫酸仍有较强的腐蚀性。
左臂上,血块上附斥着新血。
“快看,溶,溶酶体巨大化。”那男人小声嚷着。
周围一群人都赶来吃“人血馒头”,“喔,神经元残体!这刘庭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终于有人说了句公道话。
“依稀,刘庭不是搞生化实验的吗?恐怖死了,咱们幸亏没被这混蛋盯上。”又有人大声喊道。
“诶,诶,别整了,这小姑娘有点用,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矮个子男人说道。
他们停手了。
刺眼眩目的灯光下,看不见一点光明呢。
刘开芳麻木到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