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暧昧,洗手池上水龙头的水滴不断地催促着,水滴声越来越大。
齐念远摁着桌子,将脸赵惠世贴去,嘴巴正好停在赵惠世的耳边,好久,终于吐出一口气。
“那个,赵姑娘,”齐念远小声地说道。
“嗯?”赵惠世有所期待。
“你能不能小点声呀?”齐念远面无羞色,还是一副满脸都是抑郁质的模样。
“啊,哦,好的。”赵惠世黯然失色。
“饿了话就赶快吃,不用喂我,姑娘不要再开玩笑啦。”齐念远要仿佛将那两句誓言抛向一边。
“好,好,鲻鱼头。”赵惠世把头埋向那盘鱼棒。
“吃完洗洗睡哈。”齐念远说道。
“赵姑娘的话,睡床上吧,我打地铺。”齐念远补充道。
“啊,不是,你……”赵惠世毫无预料,端着盘子拿去洗了。
齐念远转身走进洗手间。
合着这又是一场闹剧。
今晚的夜空中连星星都没有,许是昨天阵雨的缘故,明天,也是下雨天吧。
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
不久,床上那人发话了,“鲻鱼头,你,你上来吧,我睡地上,我们都多熟了,还客气,不要拒绝哈。”
“那我同意前半句。”齐念远望着黑暗中床上那人明亮的眸子。
“不,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嘛。”赵惠世一时承受不起他的“同意”。
“那,那我就把赵姑娘当作男人就好了。”齐念远说道,看不见他的眼神,但那声音实在诱人。
齐念远扑了上来,学着许质麾那时的动作。
翻云覆雨,一个月后。
那天,公井的木质小路旁的梧桐树上,飞来几只白头乌鸦,它们并不作声,只是盯着那两人看。
“惠世,你听我说,别哭,我心很软的。”齐念远说道。
赵惠世又一次,仰望天空。
“惠世就当我去看望许刘二人啦,很快便会回来的。”齐念远唠叨着。
“没事,我哭是因为今天没捕到鱼,鲻鱼头今天逃课……”赵惠世笑道。
“哈哈。”齐念远苦笑。
随后单手搂住赵惠世,时间不长,撒手时,齐念远已迈出一步。
齐念远今天刚刚接到冥星急讯,说是父亲病危,像是食物中毒而导致的昏迷。
齐念远虽说没见过父亲几面,但仍是有感情的——他几乎包办了他的一切,让他爱上吃那种又腥又臭的鱼罐头。
一番星际穿梭后,齐念远登临冥星。
晴空万里,齐念远准备步行至父亲的宅子,却接到老管家的消息:你先别过来,等我通知。
好哦,是有什么事?
“哇,不嘛,不嘛,明明这游戏机就是坏的,吞币,臭老板少骗人啦,赶快还我钱!”隔壁传来一个娃子的叫声。
粗暴的训斥和责骂声接踵而至。
齐念远走了进去,里面是个游乐城,有各种各样的游戏机。臭老板正懒洋洋地坐在皮革椅上,嘴里的脏话与他那和蔼的面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你小子,一看就不造我是谁手下,还敢在我这儿惹事?”臭老板说道。
“不知阁下是哪位英雄好汉手下呀?”齐念远看不下去了,便插话道。
“你这厮多管闲事!我可是冥星当权者刘庭的手下!”臭老板又道。
“当权者?好厉害哦。”齐念远装作想要抱大腿的样子,心里满是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