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许质麾并未同任何人说过,这是他的耻辱。
许质麾认贼作父,苟活于世。他不知道在他之前和后来会有多少个孩子被刘庭迷惑,多少个孩子会倒在血泊中,怀着依稀的憧憬,睁着绝望的双眼,如他一样,生死不明,真伪难辨。
四人吃过饭,一路来到了公井。
齐念远正要送走赵惠世。“别呀,惠世她一个姑娘,走夜路,不行。”许质麾说道。
“前几天就是这样过来的。”齐念远苦笑,说 道。“赵姑娘怕黑嘛,那让许质麾送你好啦。”齐念远又道,别有意味地扭过头。
“这,我不怕,多谢关心。”赵惠世有些哽噎,说道。她头也不回,挥着手告辞了。
齐念远“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刘许二人,“走吧。”他随意地说道。两人惊呆,他们目送着赵惠世,直到她消失在街角夕阳。
“哈,质麾这次要小心咯!”齐念远不怀好意地挑逗着。“啊?”许质麾愣住。
“可千万别再走错房咯,你要去的是右边那间。”齐念远道。
“啊!这,这次不会错,我去右边那间,记住了。”许质麾面对着咄咄逼人的齐念远,无地自容。
旁边还有个妹子,“噗嗤”一声,打破了搞怪的氛围。“不愧是哥哥。”刘开芳说道。
三人随后来到了各自的房间。
齐念远和许质麾进来之后,许质麾收拾了下,便在一旁的藤椅上自如地坐下,跷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块未吃完的茉莉糕。
而齐念远则在翻看着未回复完的情书。台灯的光束打在他白净的脸上,显得有些憔悴。阴影关照着少年一笔一画的楷体,道不出谁更深情。
不知不觉,已至深夜。
齐念远撂下笔,伸了个懒腰。“质麾,赶紧洗洗睡吧。”齐念远漫不经心地道。
无人回复。
奇怪,去哪了?
齐念远探头,关了房门,来到了左边房间的门口。嗯?两个人的声音。“那个,质麾在里面吗?”齐念远试探道。
屋里传来拖沓的声音。
“哈,念远寻过来了呢。”许质麾说道。
“那个,哥哥,没事,我们聊天呢,又不是要干坏事。”刘开芳抿了抿嘴,笑着。
许质麾碰了碰刘开芳的胳膊,对着齐念远做出招牌式微笑。这两人就像是被现场捉奸一样。
“哦,是了。那你们聊。”齐念远道。
门随即关上。议论声收敛了些。
齐念远并不打算偷听,但这两个陌生的朋友,无疑有些奇怪。他俩,一前一后现身,时间间隔不长,刚认识一天就聊的热火朝天。难道,一伙的?哼,不论如何,加强警惕。要是被刘庭监视那就更惨了。
朋友,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