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击着海岸,空气中是咸咸湿湿的味道。
海岸上,一个皮衣女生砌着眉头。
“唔。”苏小懒缓缓苏醒,下意识咳了咳,忆起先前发生的事情,小脸更白了,整个小身子都在颤抖。
当时只知道一旦松懈就会死,所以强迫着自己不去害怕。
可,前世种种,枪声嗡鸣,眼前人一个个倒下……
对枪声的恐惧几乎是印在魂魄里。
隐隐约约记得,她和大佬掉进了海里,一直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擎着她的腰,把她带到岸边。
大佬!
苏小懒立马坐了起来,四处环顾了一下,在她的不远处,少年静静地躺在那儿。
深吸了口气,苏小懒赶忙跑过去。
岚言俊美的脸上一片惨白,薄唇没有血色,呼吸微弱,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男主,苏小懒都要以为他。死。了。
苏小懒大着胆子拍了拍他的脸,然后感叹着触觉:
真不愧是作者亲儿子,简直好看到比她还要好看,还不显得女气,闭着眼,还诡异的让苏小懒觉得,这是个小奶狗,这长相,轮在颜值游戏里,也是杠杠的,还是氪金氪到令人崩溃才能对出来的那种。
苏小懒目光怔忡住,落在他的身下,湿漉漉的石头上,从岚言的身后缓缓流出一股浓稠的血液。
她记起来了,在半空中时,他忽然翻身把她紧搂在怀里,他背朝着枪雨,隐约闷哼了两声。
“大...大佬!”苏小懒有些慌了,小手抖着,把少年翻了一下。
岚言穿着黑色的衬衣,看不到血,只有两个破洞彰显着主人中枪。
苏小懒那个慌啊,原文岚言是中。弹了,但伤的都是胳膊腿,不至于要命的,可,这次,大佬右肩中一枪,左左后骨一枪。
难道是她改变了剧情?
苏小懒一咬牙,男主死了,说不定这个世界就崩坏了,所以,岚言不能死。
她记得,这个岛上有一个群落,有土著房子,有草药。
她一把把他半抗在自己弱小的肩上。
苏小懒腿长是长,但身材却十分娇小,和少年来比,身架更是小的可怜。
重死了!
苏小懒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心里委屈,大佬吃什么长大的,明明看着也不胖啊!
“大佬...”她艰难的走着,不断的喊他,“你醒醒...”
察觉到肩上的少年呼吸粗了几分,苏小懒一喜,“大佬...你...你醒啦?”
没人回话。
苏小懒喘着粗气,声声唤他:“大佬...不能再睡了...你快死了...你知...知不知道啊...大佬...你再不醒...我...就把你丢在这儿...去认别人做大哥了...”
那个部落位在岛中央,要过去,就要穿越过一大片热带雨林。
苏小懒的皮衣竟被这些热带棘叶植物划烂了一道一道的,有些直接刮到肉里。
她疼的直倒吸气,生理盐水在眼眶里打转,偶尔还耸动着小鼻子,看起来好不委屈。
“不许...”微弱的声音在苏小懒耳边响起。
苏小懒赶忙偏头,少年半阖这眼,费力的看着她,眼里是偏执的疯狂。
苏小懒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大...大佬...你别睡了...”
男主大佬果然是个病态狂,不能容忍任何人代替自己大佬的位置。
天快黑了,终于看见了部落房子,苏小懒力气耗尽,一下子跌倒在地。
顾不上自己,苏小懒就赶忙爬过去,检查岚言的伤势。
“华...华国人?”一个好奇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带着奇怪的口音,“需要我的帮助吗?”
“要要要!非常需...”苏小懒宛若见到了救世主,激动的回头看去,然后,面前的人...是非洲人?!
黑到只能看见半空中飞着两颗眼珠子的那种。
...……...
“阿蓝,我...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面前的大男孩挠着头,阳毅的俊脸上挂着羞涩的笑,“阿妈...医术还...还是很好的...他没事的...”阿蓝好小好可爱哦,眼睛也好大好漂亮,皮肤好白~小小的一只,才到他腰间。
这大男孩就是刚刚的非洲兄,叫克鲁拉,是汉克部落人,为了避免蚊虫叮咬,他们部落人就把一种黑色药膏涂抹全身再出去打猎。
苏小懒叹了口气,仰着小脸遗憾的看着这个傻大个,怎么好好的帅哥,说结巴就结巴了呢?
转眼,她就笑开了,说:“好啊,谢谢你啦,克鲁拉。还有,是懒,不是蓝。”
克鲁拉的妈妈是族长,也是这个部落里最高明的医师。汉克部落是母系部落,一妻多夫,而且,汉克部落的男性长得都普遍的好看,克鲁拉还是汉克部落里的第一美男,克鲁拉妈妈拥有十三个丈夫。
克鲁拉小麦色的脸飘了几朵红云,囔声:“阿...蓝...你坐下吧...我帮...帮你上药...”
他一个大男人像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苏小懒觉得有意思,禁不住笑了,坐下后,把自己的皮裤卷的高高的,露出白嫩嫩的小腿:“麻烦你啦。”
苏小懒看着他乖顺羞涩的给她涂药,坏心眼起来了,感觉这个部落很不错嘛,以后她要是能甩脱剧情了,来这里娶他十个八个帅气老公...
她脑海里浮现出是个美男像小媳妇儿一样,一个给她捏肩,一个捶背,一个捏腿,一个再喂自己吃东西,然后怀里再搂俩,另外四个给自己表演跳钢管舞...
克鲁拉羞涩的偷看阿蓝,却见他的阿蓝笑的开心,不过...为什么他感到一丝凉意...不对,才不能是凉意,阿蓝那么可爱,应该是暖意才对!
如果苏小懒能知道他想的,一定会一脸深奥的拍拍他的肩膀,说:孩子...哇哈哈哈,你真好骗!
克鲁拉的妈妈出来了,看见自家儿子傻里傻气的看着人家姑娘笑,他也笑。
“姑娘,”克鲁拉妈妈走到二人跟前,“那孩子体内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只是,我方才替他上药时,发现他体内有瘾毒,已经隐藏了十年。”
苏小懒不惊讶,可想及剧情,她问:“那,姐姐,您有办法治好我哥哥的瘾毒吗?”
为了方面,她告诉他们她和岚言是兄妹。
克鲁拉妈妈被她一声姐姐喊得心都软了,凝眉思索了一下,便道:“这瘾毒我祖上曾提过,你们要是不急,可以等几日我研究研究。”
“阿妈,你一定要帮阿蓝哥哥。”克鲁拉急急道。
克鲁拉妈妈笑了:“人家小姑娘都没急呢,你急什么。”
克鲁拉脸又红了。
苏小懒觉得,克鲁拉一定是中国京剧的隐藏大师,这会儿脸都红了好几次了。
唉,好好一帅哥,又结巴又变脸的,怪可惜的。
“那就麻烦姐姐啦。”苏小懒不介意笑的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