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飏笑的弯眼，宋琰睨着旁边两人哼一声，转身拉着云清飏往外走。
宋夫人估摸着已经回去了，宋琰看看天色，也想回家。宋暨还没玩够，央求看云清飏一眼，云清飏领会意思，又仰头看着宋琰。
他失笑，扯着她领口弄严实，“得，再转转。”
小九门今天人比往常少了些，但依旧人声鼎沸。
曹杰抻条长凳在门口，大喇喇躺着晒太阳。
宋暨自己去转悠，宋琰带着云清飏街上闲逛，看见他，本不想过去，但曹杰眼睛尖，打挺坐起来，摆手打了个招呼，“哥！”
宋琰无奈，牵云清飏的手过去，象征性问一句，“忙着？”
曹杰苦着脸，吐出嘴里瓜子皮，“你翘班，可不得我忙。”
宋琰淡淡点头，笑一下，“记着你的好，年后请你喝酒。”他拍下曹杰后肩，“到家里去喝。”
云清飏一直在旁边站着，眼睛盯着长凳一头的瓜子篮子，安静不说话。曹杰眼珠一转，终于注意到两人牵着的手，吸一口气，“哥，你成了？”
宋琰反问，“什么成了？”
曹杰挤眉弄眼，“就那什么，人生的明媚春天。”
宋琰挑眉，揽过云清飏的肩，“摆酒肯定叫你，早点准备份子钱。”
曹杰一脸诧异，眼里酸溜溜的，被宋琰睨一眼，又安分下来，热情冲
云清飏弯腰作一揖，“嫂子好，春东这儿给您拜年了！”
他嗓门太大，屋里伙计闻声都出来，没一会整齐列队站一排。曹杰使眼色，一群五大三粗汉子心领神会，也都鞠躬抱拳，大喊，“给嫂子拜年！”
话说的一点不齐，乱七八糟，但气势十足，震得人耳朵生疼。
云清飏没见过这样阵仗，吓得往后错一步，被宋琰手疾眼快扶住腰。他拧眉，安抚拍拍云清飏后背，下一瞬抬腿踹曹杰膝盖一脚，“你他娘的脑子有病？”
曹杰委屈，“没病。”
宋琰懒得搭理他，领着云清飏走远。
她个子不到他肩膀，穿的厚实，但也能看的出玲珑身段。旁边男人高大，自始至终护着她，人群密集，可她半点没被挤着，两人相携而去，背影分外搭调，相得益彰。
曹杰咬一口瓜子，却没了那时好心情，为宋琰高兴，又有点红眼。
有个小伙计没活干，凑他旁边去掰花生。曹杰砸一下嘴，歪头和他讨论，“你说，好姑娘都喜欢什么样男人？”
伙计嬉笑一下，“这还不简单，有钱，长得好，会说话，懂的怎么疼人。”
曹杰舔一下嘴唇，“我哥那张嘴，能说出什么好听话。人那么好姑娘，怎么就能瞧上他。”
伙计还是笑，“可三爷长得好啊。”
曹杰歪下脑袋，忽然问，“你看我怎么样？”
“……”伙计往后躲一步，咧开嘴，“杰哥，您早点回家洗洗睡吧。梦里头啊，啥都有。”
曹杰呲牙咧嘴，腾空一脚踹过去，“你他娘……”
集市下午散，三人擦黑回去。买不少东西，舍不得杀家里的白鹅，就从市上买一只，顺带些小吃零嘴儿，瓜果鱼肉，满载而归。
云清飏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过年要吃什么，低着头没看路，宋琰提一堆东西，还要扶着她，也没空东瞅西瞧。宋暨倒是空闲，左顾右盼，不时往嘴里扔一颗枣儿。
路过街口的时候，看着有官兵在往墙上贴什么东西。只暮色渐深，只能看得起轮廓。
宋暨本想过去瞧瞧，但宋琰根本没等他的意思，他也只能瞟一眼，随后小跑跟上去。
隐隐约约看见，那好像是个画像。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