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透过窗帘的空隙一丝一缕的照亮了这个干净温暖的房间.
床上的人儿一动,仿佛有被赤眼的亮冒犯到,眉头紧皱地翻了翻身.
“啊....”年安的头传来一阵胀痛,这是宿醉的后果.
门在这时从外面打开了,大树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放在了卧室的桌子上,走到床沿边,一把把年安捞起来“安安,已经中午了,陈叔给弄了醒酒汤,快起来把它喝了.”
“大树,我...脑袋好疼...”年安双手撑着脑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喝醉后的事情.
“别想了,我把你给背回来的,你该减肥了……太重了.”
年安瞪了大树一眼,想着昨天醉酒被他弄回来,就不愿意和他计较了.
“来,把这汤给喝了.”
“咕噜咕噜咕噜.....”年安接过碗捏着鼻子几大口就见底了,大树接过空碗放在床头柜上.
“欸……我手机呢?...在哪啊?”年安左右翻找着,被褥里枕头下都没有,她心里有着期待,她期待鹿衔能给她打了电话或者发了信息.
“昨个儿晚上落我车上了,这不今天给你送来嘛,好像没电了……”大树从口袋包里拿出年安的手机,看着年安一把夺过去拿起充电器刚刚插入充电口就迫不及待地开机,他知道年安在期待着什么,喜欢一个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黑屏重启,洁白的主页面没有象征着未读信息的标号,年安自嘲了一下“你看...我就是这么不死心,可是现实就是不断打我的脸...告诉我我有多可笑...”
鹿衔是不是我就是你生命里无足轻重的过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安安!”一道熟悉的男低音在门外想起,伴随着有节奏的敲门声.
“爸爸,你进来吧!”
这是年安的爸爸,一个胖胖和蔼的父亲,一怕老婆二怕女儿,是一个典型的在外霸横在家卑微的中年大叔.
一推开门就看见有个男的在自己女儿的闺房,走过去就给了大树开玩笑性质的一巴掌,假装嗔怪到“你个好小子啊!居然敢进我女儿闺房?!不知道女生闺房不能进的吗?!”
“世伯...这都什么时代呢?您还守着那思想呢?再说我又不是外人,我跟年安从小同睡一张床同穿一条裤子的时候还少嘛……”大树摸着被打的地方委屈到
“你.....”老年作势扬起了手,大树见状害怕的躲到了年安的身后.
看着面前打闹的两个人,年安又无奈又好笑,摆摆手叫他们不要闹了,还不忘怼一句幼稚.
“安安,你怎么喝那么酒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老年看着自己女儿的时候就是一脸慈爱,声音像蚊子一样轻,他最是忍受不到女儿伤心的,昨天看见醉酒的年安心疼不已.
“爸爸,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这不没怎么喝过酒嘛,就喝大树喝了一点,对吧大树?”年安用手肘戳了戳大树,示意他配合自己.
“对对对……世伯你别担心...”
女儿的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啊,女儿大了有些事不说是怕自己担心,他也不打算追问.
“对了安安,你们辅导员告诉我被选支教的人员这个星期可以不用去上课,这个星期呀你就在家,我和你妈好好陪陪你.”
年安去支教的事情,老年是十分支持的,他虽然疼女儿,但是该有的人生经历也不会少,所以当时年安回来说自己要去支教时,自己心里还十分自豪.
年安自己也不想去学校,怕碰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