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红府——
韩茵戈:(轻轻扣了扣门里面竟无人回应未避免对方发生不测,于是像是理所应当似的推门而入视线笔直的投射过去,床榻之上的人睡的安逸因此不便打扰正准备的离开)
(自己向来睡眠较浅因此在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便已然是有了察觉,从脚步声判断知道是韩茵戈那丫头于是缓缓抬目叫住)
红夫人茵戈啊,既然来了就陪我说会儿话吧。
(顿了脚步放眼望去见她苏醒过来赶紧上前去刻不容缓的扶她起了身,又细心的为她披上外套)
韩茵戈姐姐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是因为我吵到你了吗?对不起啊姐姐我已经很小心了。
(温和的笑笑注视着她自责的样子忍不住伸出右手,屈指划过她高挺的鼻梁)
红夫人你呀!还不知道我不过是在闭目养神罢了,哪来吵醒一说。这几日要不是有你这机灵鬼在我指不定多无趣呢!茵戈啊,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为她倒了一杯热茶放置在了床头边又搬了椅子过来坐下,温顺的浅笑着)
韩茵戈姐姐你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思索片刻之后方才轻启薄唇)
红夫人就是,你从上海特意来真的只是为了来听二爷的戏。老实跟我说你就一点不是因为佛爷?
(微愣了愣,原来她以为我来长沙是因为张启山…偶妈噶的~我总不能跟她说我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吧!保不齐还会把我当神经病呢。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着似有些无言以对的眼神闪躲不定,在脑子里快速组建词汇)
韩茵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啊!我会因为他?他那张冰块儿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要账的呢!姐姐你呀就别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你现在就安心养病就好了。
(无奈笑笑眸光闪烁其词知道她刻意逃避问话自己也不好再强人所难,伸手过去主动轻握起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红夫人茵戈啊,你知道女人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嫁给一个你爱的同时也爱你的男人,就像二爷一样不离不弃。其实佛爷是面冷心热,他肩负着重任很多时候或许心思难测可我知道他会是个好丈夫,茵戈啊有的时候还得主动抓住机会一旦错过可就再难寻了。
(反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心知肚明她这是有心促成自己跟张启山这段姻缘,可总也感觉不安。说到底自己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又何必在错误的时期爱上不该爱的人呢?所以,趁自己还未深陷其中赶紧与人保持距离。注视着她那双深邃迷人的眸子深吸一口气来,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韩茵戈我管他是怎样的人呢!他是大丈夫也好伪君子也罢与我有什么关系,何况他也不可能看上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姐姐你就别再为我的事操心了。
(本想着去给红夫人问个安顺便看看那丫头最近过的如何,可刚到人房门口就恰巧的听到她这番话,不觉轻皱了皱眉头抬起的手自然而然的放下,侧目斜视身后的副官冷冷言)
张启山走吧,去厅堂见二爷。
(站在他身后揣摩着对方此刻的心思从那眉宇间便已然清楚,只是从不过问从不自作聪明的提及,闻人言轻轻点头)
张副官是,佛爷!
(早已沏好茶耐心的等待着人的到来,坐在厅堂的沙发上看到迈腿进门的两个人赶紧起身相迎,一贯的浅笑呈现其外)
二月红佛爷来了,可有见过韩小姐?这样先坐下再细谈。
(微微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自然而然的合十相扣搭在双腿间,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绕弯子于是低沉开口)
张启山看样子二爷是费心了,一周不见陈皮与日本人会面,如此安分守己的呆在府中着实不像他的作风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暴风雨前的异常平静!
(将一杯花茶轻轻推到他面前,慢条斯理的翘起二郎腿来不由得眯了眯眼眸,眸光有些暗沉缓缓启齿)
二月红按佛爷的要求我同他讲了许多厉害关系,但并不确定他是否听进去多少。只是他一周没出门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今日听佛爷这样讲来他不过是在养精蓄锐,怕只怕第二次海潮来袭就没这么好压制了。
(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伸手握起茶杯放在鼻前嗅了嗅轻瞟他一眼漫不经心的抿上一口茶,冷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神色异样)
张启山二爷说的不错,只是……二爷可知早在一个月前陈皮便在暗中勾结日本人培养着自己的势利,这一旦时机成熟恐怕长沙会迎来一场浩劫。而眼下他之所以还在你身边忍气吞声只因为嫂夫人的原故,据我所了解的,陈皮最大的软肋就是嫂夫人。
(握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瞬间脸色微变直视他那双清冷的眸子,他的言外之意是在告诫自己什么)
二月红佛爷的话我记下了,只是丫头的病原本有所好转可近段时间却又反复发作。喔对了!
(像是想到什么快速起身大步走到橱柜边拉开抽屉,从里取出一支药剂递了过去)
二月红佛爷你瞧瞧丫头平日里就是用的这种药,这是陈皮花高价从教会医院买回的药,以往给丫头注射一支还能缓解两三天可现在却是一日就得用上两三支,这几天韩小姐来府上照料丫头不想坚决的给停了药,我去问她原因而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敷衍搪塞,我也就没再追问原因听从了韩小姐的安排现在给丫头吃着普通消炎药。
(放下茶杯手中握着这支药剂眯眸视之并在心底暗自琢磨着,向来心思缜密于是毫不犹豫的快速起身将药剂揣进口袋,侧目注视着他伸手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张启山你也别多想,这支药剂我先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随时保持联络我想夫人的病一定会有所好转。对了,韩茵戈这丫头我今日也先带走。
(毫不迟疑的应下,知道他自有他的道理因此也没再强留,跟着送出门)
二月红那佛爷就多费心了,我会继续看住陈皮不让他到处惹是生非。
(对于张启山来红府的消息自己可谓是一慨不知,正与红夫人闲聊完返回自己的房间在途中竟莫名其妙的被他给带走,回到张家佛爷府心里窝火的厉害一进门便直径朝着二楼走,然而却再次被叫住于是极不情愿的回头)
韩茵戈你到底有什么要紧事非要今天叫我回来。
张启山副官,你先出去等九爷我和韩茵戈有话要谈。
(支走了心腹顺势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同时间从兜里摸出那支药剂,握在手里冷眸斜视过去淡淡的说道)
张启山这个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讲讲!
张副官:(淡淡的颔首识趣的默默离开,在临走之时余光下意识轻扫佛爷手中那支药剂,微蹙眉头消失在客厅)
(似有些惊疑但很快便恢复至刚才的冷傲神情,想是逃不过去了于是硬着头皮走到沙发边干脆利索的坐下,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苹果漫不经心的咬下一口,细细咀嚼品味着)
韩茵戈到底还是瞒不过你,我说张启山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摆臭脸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客人吧。
(冷不丁的望着她早已司空见惯了她乖张放肆的脾性,只是不论她怎样胡闹自己都无法真正的动怒,单手霸气侧漏的揣在裤衩里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对于她此刻故意的找茬更是不为所动)
张启山我在问这支药剂的事!
(咀嚼着苹果盯着他的双眸心底莫名其妙的发毛,紧接着不自觉的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赶紧放下手中苹果收敛了脾气刻意清了清嗓子,视线收缩到那支药剂上严肃认真道)
韩茵戈这支药剂……
(话还未讲完就被从门外走来的张副官给打断,漫不经心的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张副官佛爷,九爷已经到了。
(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韩茵戈:(远远注视着那个被称作九爷的男人,他身着一件灰白色西装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同样的带着一副眼镜却是帅气中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高贵与俊秀!猛地咽下那口唾沫星子一脸花痴的盯着他,如同在欣赏一抹夕阳的余晖那么沉醉。韩茵戈,这简直就是上天完美的杰作啊!这应该就是解九爷了吧,不愧是九门中的正统知识分子这气质,学霸呀!我要不要上去和他握手啊……)
(大步流星的朝前迈着沉稳的步伐在见到张启山的那一刻,自然而然的停止不前绅士的微颔首低眉随之而来的一声问候)
解九爷佛爷近日可好,这突然的叫我来是又碰上什么棘手之事了?
(忽而视线转向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儿身上温柔的浅笑安然,毫不惊叹的细细询问)
解九爷看样子佛爷府中不止我一位客人啊,这位小姐看着面生想必是佛爷的贵客吧,如果方便还请佛爷介绍一下。
(现在不抓住主导权还要等待何时,面对大帅哥自然是心花怒放整个是手舞足蹈着轻巧跳下地,带着小鹿乱撞的心绪屁颠儿颠儿的来到他身边,丝毫不顾张启山此刻的感受主动握起解九爷的手,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韩茵戈你好你好,您就是九爷吧您也是九门中人吧,我可是经常听张启…
(轻瞄一眼旁边黑着脸的张启山,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思索着在解九爷的面前还是得给这个男人面子,于是故意拖长音调)
韩茵戈听张大佛爷提起您呢,说您也是留过洋的啊那可真是有缘啊!我也留过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九爷别站着了这边坐啊。
(也没征求对方的同意就霸道的拉着他往沙发边走,刻意与人套近乎)
张副官:(轻瞟一眼佛爷,见他脸色越发的难看深知佛爷这是吃醋了,却又不自知。无奈轻摇了摇头心底发紧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对于这姑娘的过度热情着实令人有些招架不住,而作为男人自然不能失了姑娘家的面子,于是只能顺从了她的安排坐在了沙发上讪笑着,瞟了佛爷一眼)
解九爷韩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哈,这率真活跃的个性果真是留过洋的。佛爷,你这位贵客小姐真是令人……
(独自走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下像是一脸不爽的注视着他们,如同置气一般将那支药剂猛地放在茶几上,冷漠的说)
张启山言归正传,今天叫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就先从这支药剂说起,韩茵戈你继续说这支药剂到底有什么作用。
(果然还是难逃这只佛的质问,在心底汗颜着。这要不是你的地盘儿就你这个求人解说的态度,姐妹儿我一准扁你。然而~谁让我寄人篱下呢!望着那支药剂一秒恢复以往查案时的神色)
韩茵戈嗯,这支药剂想必佛爷从二爷口中也是有了一些了解。这是陈皮在教会医院高价买回的,不错!这种药的确可以短时间的止痛,但也不能说是止痛准确的说应该是可以麻痹人的神经。我想九爷应该见过这种药的,这哪儿是什么止痛药啊,这种药根本就救不了人的命反倒还会…
(一脸严肃认真的盯着茶几上的那支药剂只觉得莫名的熟悉,不觉伸手拿起药剂在手里晃动几下,随之眯了眯眼眸忽而眼底闪过一丝尖锐)
解九爷这是夫人所用之药?就像韩小姐所说的这种药可以说是禁药,这种药西医里叫吗啡有止痛的作用可是这种药不能随便注射,剂量过多会使人产生严重的依赖性就像我们中国的一种……
(毫无顾忌的脱口而出)
韩茵戈鸦片!九爷说的是鸦片慈禧年间的鸦片战争可死了不少中国人,想想就可怕。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坚决要给姐姐停药的原因,现在佛爷知道了?而且,我给姐姐号过脉,脉息紊乱五脏受损的厉害甚至心脉也不齐,只怕是油尽灯枯大限将至了。因此,这一周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减轻姐姐的痛苦,只是我开的消炎药并没有什么作用,说来都怪陈皮自作主张害苦了姐姐。
(专注的盯着她此刻却是另眼相看,从未见过她像现在这般认真,抹了抹下唇淡淡的询问)
张启山那就真的没办法了?二爷对夫人用情至深如果夫人不治身亡只怕二爷也断不会独活,这……
(闻人言将药剂放回茶几上轻摇了摇头,接着毫不夸张的仔细道来)
解九爷想要救夫人的命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们知道这世间有一物名唤鹿活草吗?宋元嘉年间,青州刘炳射一鹿,刨其五脏,以此草塞之,以鹿霎时,蹶然而起。所以这鹿活草有死起回生的作用兴许能救夫人一命,然而这鹿活草乃稀罕之物据我所知,现在似乎只有北平新月饭店才有,听说他们下个月会有一场拍卖会如果可行佛爷何不去试试手气?
(轻皱着眉头斟酌着权衡利弊迟迟没有回应,握紧着拳头坐在沙发上两眼望着一处发呆,良久之后方才下定决心)
张启山如此,那就去碰碰运气。
(在心底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脸上毫不掩饰的呈现出一抹若隐若现的诡笑来,摸了摸下巴。北平新月饭店那不是尹新月家开的嘛!这剧情走向可以啊这么快张启山就要和尹新月见面了,这下有好戏看了。只是这新月饭店里有各种奇珍异宝何不趁此机会顺一两样,带回去那我不就发了。做着自己的美梦暗自高兴着,回过神赶紧自告奋勇的说)
韩茵戈佛爷,带我也去吧。这一路上长途跋涉的姐姐的身体一定受不了,我在她身边好歹也能照料。可好?
(闻人言微愣了愣,她似乎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大习惯。轻舔了舔嘴唇神情渐渐平复下去接着冷淡风轻的说)
张启山一路上不要给我惹麻烦。
(知道他已经答应欣喜若狂的跳起来)
韩茵戈是,我一定安分守己。耶耶耶耶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