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遥遥无期的复伍,她决定拿父亲给她的两百万用来做生意。但不出所料的是,她完败了。两百万被败得只有四十七万。应了他父亲所说的,她还是想的太少了。她被人骗过,还被人坑过。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觉得她拿不回来这些东西了。社会套路太深了,她不好意思回去,这令她想起了牢房里的沐静,父亲下令对他动手不能太过,父亲并没有她说明任何,只是看着他胸前的怀表发呆。她叹了口气,一朵雪花飘落,落在了她那秀丽的华发上,不用太保养就可以有如此华发,真是令人羡慕。她轻轻托起一片落下的雪花,“下雪了,”她不由感叹道,这个世界上,难道美好的东西都转瞬即逝吗。她不敢回家,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她第一次感觉到冷了。他大概比我更冷的吧。她想她缩在一个脚落。再躲雪,她扯了扯衣角。已经冷得快不行了。生活条件优越的她,即使战争在外她也没有饿过一餐。现在她终于懂得什么叫做饥寒交迫。“好冷啊,”她不由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前出现一副图像,那时候他才初出社会,即使面前是可以随时要他命的敌人。但他也舍不得下狠手,那时的他很绅士,时间飞转,她记得已经一年半了吧。他似乎还是没有变。但他的身体已经发生的变化。他经受过战争的洗礼,眼中充满军人的那种艰苦朴素精神,以及一些躲闪,和——害怕。但她还是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温柔来。懦弱么,不是,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善良吧。一年真的能改变人很多,她不由想到,她刚出来一年的时候。也是对敌人下不去手。但战争的残酷使她很快习惯了,麻木了,对杀人这种东西不再那么敏感了,那只不过是挥刀,再收刀,仅此而已。她真的很不明白,过了一年多了,他为什么还是这样,明明打了一年的战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半点的成长。(她向她说了戈壁上的事。)“别呆在我这里,防碍我做生意。”老板拍了拍他的袍子。抹掉了手上面的猪油。她也没有发火,乖乖的挪到一边。但老板还是不允许她在。“你走开一点好不好,走到那边去。”老板指指对面的包子铺,她向那边看去,那里躲着很多人,有一部分是买他的包子的。她就乖乖的走在那里去。包子铺的老板也没有问她什么,更没有赶她走,她就在这儿一直等到雪停了。她抬头一看,天已经全黑了。月亮和星星被乌云遮住了。她平常也不看天。但今天有些不高兴,而没有月亮又使她更不高兴。她就这样回到了家,她走到了拷问室,推开了大门。“大小姐回来啦!”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拿起了一边的刀。“你终于舍得给我个痛快了,来吧”他闭上了刚睁开的眼睛。但她的刀并没有割在他身上。而是切掉了他的绳子。他动了动手,伸的个懒腰,“想开了吗,要放我出去。”他坐在那平常她坐的椅子上。“你想多了。”她找到一件衣服,丢给他。“走你到别想走。但我不会再虐你了。”她看着满身伤痕的他。不由说,“烫了可惜。”他打了个冷战。“你可别烫我,冷我一下就算了还要烫我。”他披上衣服,把自己裹得死死的。她不由轻轻笑了。“我要烫你,你裹的在严实也没用,你应该对我动手的,这叫反招制胜。或者叫做反客为主。”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动手,是一种明智还是一种愚蠢呢。“可我不是打不过你,与其被打一顿。在被吊起来,我更希望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吊起来。那样起码我还不会冷,”她再次笑了,笑得很开心,看来父亲不让她干掉她挺好的。一天的疲惫都被他消除得差不多了,父亲回大后方检查去了,父亲特喜欢在边界线,常常连病也不顾,她也经常跟着看,但并没有他眼中的那此东西。